逍遙津城關上,張遼遠望孫權大軍的營寨,不屑地冷哼一聲。
張虎是張遼的兒子,他站在父親的身後,也不屑地冷哼一聲,道:“父親,這個孫權是真的不會帶兵,而且他們沒有騎兵大軍,孩兒願領騎兵五百,突襲敵營!”
聽到兒子的話後,張遼心中大喜,卻依舊狠狠地拍了一下兒子的頭盔,怒道:“你個兔崽子有什麼能耐?孫權不會帶兵,你也不見得比他強!平時別總是瞧不起人,尤其是不能瞧不起敵人。平時多練舞,你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武藝還不如老子,不像話!”
張虎被父親批評了一句後,趕緊緊張地不斷點頭,不敢再請戰。
張遼也是爲了教育自己的兒子,他看到張虎冷靜下來,他才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你說的一點很正確,孫權不會帶兵。不能說是不會,是帶兵水平太差!如果孫仲謀是爲了誘惑我軍去突擊,那就更不會用兵了。營寨設伏,只能對步卒起作用。咱們有的是騎兵,孫權野戰根本奈何不了咱們。今天下午我帶五百將士突襲敵營,虎兒帶一千騎兵後續只願。萬一爲父身陷埋伏,你就發動第二次突擊,咱們直接滅了孫權。”
張遼眯起眼睛,露出狠辣的神色。
孫權的營寨內,韓當、黃蓋和程普忙得不可開交,周泰也忙得焦頭爛額。
孫權幾乎是第一次帶這麼多兵力打仗,行軍上的事宜還是要靠他們四個大將來處理。
程普吼道:“去把鋸鹿角放到營寨門口,提防敵軍騎兵。所有人都快一點搭建好營寨,別再磨蹭了!”
營寨內都混亂起來,所有將士都跟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該幹什麼。
自從孫權接替兄長的位置後,他就一直在拉攏世家,提拔年輕人才。同時打亂原本的軍隊部曲,只爲了能夠讓自己更方便地直接控制所有將士。
但是這也有弊端,那就是孫權需要好幾年的時間來再次凝聚軍心,這很麻煩。
現在孫權的不去跟散兵遊勇差不太多,江東將士就只有周瑜算得上精銳。
當天下午,張遼引兵五百,直接就衝向孫權的大營!
“將士們,策馬過去,挑開鋸鹿角!讓這些南蠻子看一看,咱們幷州狼騎的勇武!勇士們,上!”張遼一聲怒喝,直接帶兵衝向孫權的大營。
孫權在營寨內聽到了喊聲陣陣,他嚇得瞬間站了起來,卻依舊保持着霸氣和沉穩。
“快保護公子!周泰,帶親衛兵護住中軍大帳,務必阻擋敵軍!”
“韓當程普,帶兵設置戰陣,擋住敵軍的突襲!”
黃蓋當機立斷,他立刻下令開始抵擋敵軍的突襲。
今天才剛剛佈置好營寨,想不到張遼這就帶兵來突擊。
張遼引兵到了營寨之外,怒喝吼道:“將士們,衝!斬殺敵軍大將者賞金百兩,斬殺孫權者賞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幷州狼騎的五百將士都瘋狂地呼嚎起來。
他們之中至少有兩百多人是從幷州就跟着呂布張遼了,到現在也算是身經百戰。
“兄弟們,殺!”
“他奶奶的,誰都別跟老子搶黃金!”
“呸!你也得有那能耐!”……
張遼麾下的將士一邊吵鬧,一邊瘋狂地涌入孫權的大營,開始瘋狂殺戮。
黃蓋眉頭緊蹙,提着戰刀策馬衝過來,擋在張遼面前。
“張文遠,吃我一刀!”黃蓋策馬衝來,一刀劈向張遼。
張遼心頭大震,他知道黃蓋武藝不凡,因此警惕應對。
兩個幷州狼騎的將士衝了過來,擋住黃蓋的戰刀,爲張遼製造機會。
孫權依舊看似沉穩,他一揮手,吼道:“周泰聽令,取擋住張遼!”
看似很有霸者的氣質,但是張遼卻對此不屑。
張遼怒喝一聲,吼道:“燒敵營!然後撤!”
一聲令下,張遼麾下的將士立刻拿出來準備好的火折,點燃孫權的軍營。
“兄弟們,撤!”
張遼放聲大笑,直接就下令撤軍,絲毫不給孫權反應的機會。
五百將士衝進軍營就有撤出去,只給孫權的大營留下了熊熊大火。
“哈哈哈!孫仲謀,我送你一場業火,好好享受吧!”張遼直接就帶兵撤退,他不敢太過於激進。
周泰和黃蓋的武藝都不弱於自己,他們若是帶兵設置好了防禦,自己很可能要吃虧。
張遼相當謹慎,他立刻帶兵揚長而去。
孫權怒目盯着張遼遠去的背影,他現在拿此人毫無辦法。沒有騎兵,這是江東軍的軟肋。
“滅火!”孫權霸氣地下令滅火,同時讓周泰負責收拾一下營寨之外的鋸鹿角。
返回到逍遙津城關,張遼眉頭緊蹙,並不是特別開心。
雖然這一次算是自己小勝一場,但張遼也看到了黃蓋那三員老將的實力。
張虎跟在父親面前,詢問道:“父親,咱們的糧草不多了,是否要安排今晚再次……”
張遼一擺手,道:“不!孫權雖然還年輕,但他麾下有三個老將,在軍中很有威望。絕對不能疏忽大意,糧草不是大問題。”
“我這就給韓武書信一封,他會給咱們送糧草的。馬上給高順送信,讓他固守壽春。孫權的軍營被咱們燒了一次,糧草註定要損失不少,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張遼露出自信的笑容,準備來一場持久戰。
十日後的韓武大營內,他收到了來自於張遼的書信,眉頭緊蹙。
“田豐,張遼是鎮守在逍遙津嗎?”韓武詢問道。
田豐趕緊點頭,將呂布的兵力部署都說了出來。
田豐道:“主公,張遼呂布畢竟算是爲咱們鎮守揚州,咱們……”
韓武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我知道該怎麼做,派人去將糧草押運到揚州邊境,但不要給張遼送去。”
“逍遙津,張遼!此人是一個將才,逼一逼他,就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實力。不用給張遼送糧草,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韓武眯起眼睛,算計起來。
田豐頓時一愣,他不明白主公的意思,但卻沒有多說。
這種不足以影響大局的事情,田豐認爲應當聽從主公的處理。而且主公很少出錯,值得相信。
韓武邪異一笑,想道:“逍遙津,孫權,張遼!命運的安排,威震逍遙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