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大牢內,韓武一身黑龍太子袍顯得格格不入,身後跟着典韋和魯智深。兩人手握兵器,警惕地保護在主公身後。
韓武基本上從不親自到牢房來,因爲這裡的光線和味道實在是不太好受。
“太子殿下,前面就是關押文丑的地方。按照您的吩咐,從他被秘密看押再到轉移至許都大牢,一直都沒有爲難。”滿寵跟在韓武身後,比以前更加恭敬。
韓武保持微笑,讚許道:“讓滿府君看押如此一個重犯,的確是爲難你了。不過滿府君做得很好,只可惜了讓你白白操勞。文丑不願意投降,就賜死吧。”
“臣不敢當!這些都是臣的分內之事,只是這文丑不識時務,讓太子殿下和大王惱火,罪該萬死。”滿寵心中小小一喜,但凡能讓太子殿下客套說話,年終的俸祿必然增加不少。
走到文丑的牢房前,韓武眉頭緊蹙,還真有些捨不得殺了此人。
正在看兵法書籍的文丑看到韓武竟然來了,他立刻起身,警惕地盯着文丑。
“韓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爲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到此,是否還是爲了勸降文丑。”依舊是一身傲骨,文丑彷彿沒有任何動搖一般。
但是韓武知道,文丑絕對動搖過,只不過他無法接受自己投靠敵人的恥辱。再者就是袁紹未死,文丑願投降。
“我知道,文丑將軍依舊不願意投降。即便是我許你一方大將,你也依舊心繫故主。既然如此,我還是願意再問一遍文丑將軍,可願做我的海軍大將,征戰異族。”韓武依舊不死心,他實在是不人心賜死文丑這一員大將。
文丑也露出微笑,他現在已經徹底想通,此生休矣。
“多謝太子殿下擡愛,只可惜文丑骨頭硬,不願意投降。若是太子殿下能夠賜我全屍,那自然是最好。”文丑向後退了幾步,以文人的禮儀作揖行禮。
典韋和魯智深握緊兵器警惕,他們不能讓文丑傷到主公分毫。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韓武搖搖頭,道:“可惜啊!若是把你交給父王,你註定會被碎屍萬段。滿府君,讓文丑將軍自己選擇離開日子和長眠的提防。至於死法,就用毒酒吧!將實情告訴華佗和張仲景,讓他們配製死而無痛的毒藥。”
眯起眼睛,韓武對滿寵點點頭,眼神示意。
滿寵彷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立刻領命,讓將士們看管好牢房。
“多謝太子殿下!”文丑依舊保持微笑,但絕不弱了骨氣。
監獄之外,韓武對等候在外的鄭和擺手,讓他湊過來。
“鄭和,你一直抱怨下西洋時,各地蠻夷有武藝超凡之輩,難以應對。我把這個文丑給你了,你能不能用好,全憑自己。不過若是讓我得知此人再次出現在華夏九州之內,你就親自去領叛國罪吧!”
鄭和原本暗喜,馬上就又打了個冷顫,謹慎下來。
“臣領命!太子殿下,若是這個文丑日後願意爲主公效力……”鄭和試探性地詢問,他很是小心。
韓武眯起眼睛,思索一番後,道:“在他五十歲之前,若是袁紹不死,文丑不得回晉國領土。若是袁紹死了,亦或是他已滿五十歲,是否願降都不得回來。等他死後,再把屍首帶回來吧!華佗和張仲景的假死藥的時效不長,務必保證他在出海後醒過來。”
韓武擺擺手,依舊是非常謹慎小心。
“謝太子殿下仁德!”恭維了一句,鄭和小心翼翼地退開。
思前想後,韓武對典韋說道:“擺駕司馬府。帶兵過去,先兵後禮。聽說司馬懿的結髮妻子多開眼線回來了,看來他們也很跳啊!稱王,就需要血腥來立威,正好該那他們開刀了。”韓武眯起眼睛,露出狠辣的神色。
當初是爲了用司馬朗,同時也是爲了向司隸地區的世家大族表明自己和父親的仁義,因此保全司馬家。現在司馬家的用途已經不大,又深知歷史發展的韓武自然不能再行險事。
шωш ☢ttκǎ n ☢¢ Ο
司馬府內,原本正在一家其樂融融歡宴的家人被衝進來的官兵嚇到,就連堂上的孩子都哇哇大哭。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好歹也是官員,你們沒有公文就私闖民宅,不怕大王依法降罪嗎!”司馬朗被嚇得奮起,指着衝進來的將士怒罵。
“哦?司馬家主好口才,但我韓武倒是想知道父王會不會因爲一個司馬家滿門滅族而降罪於我。”韓武從大門外走進來,聲音洪亮。
司馬朗更是心中震驚,直接帶着家人跪下,不斷叩首。
“臣不敢!只是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意,爲何要難爲司馬家。”司馬朗不斷顫抖,他是瞭解韓武心狠手辣時是多麼不留情面。
冷哼一聲,韓武不想和這個不聰明的人說話,只是下令道:“請郭軍師過來。還有,將司馬家上下所有人都帶到院內,腐乳老幼一個不留!若是他們敢藏人反抗,先斬後奏!”
韓武眯起眼睛,一回手,轉過身不理會司馬朗。
幾個官員路過司馬府,看到嗜血虎衛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紛紛向王宮而去。
很顯然,這是要想大王報信。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郭嘉就急匆匆地趕過來,想知道太子殿下意欲何爲。
看到郭嘉來了,韓武露出笑容,一邊坐在院內喝茶一邊說道:“奉孝,我要在這些跪着的人中,找到司馬懿的妻子。還有,要找到司馬懿的小兒子司馬昭。不知道奉孝有沒有辦法替我辨認,如果奉孝也束手無策,那我就只能開殺戒了。當然,這不是爲難奉孝,只是本太子在做認爲正確的事情。”
聽到太子殿下的話後,郭嘉冷靜下來,明白了太子並非是意氣用事。
太子很多時候的很多事都讓人摸不到頭腦,但卻基本不會出錯。
“臣領命!只是……臣也未見過司馬懿的結髮妻子,若是認錯人,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怪罪於臣。”郭嘉自謙幾句,便開始思索辦法。
王宮內,韓馥聽到兒子竟然無名問罪司馬家,還帶兵包圍,當時就不滿了。
劉氏則是趕緊抓住夫君的手臂,眼神不斷示意,才讓韓馥冷靜下來。
“本王知道了。你們都退下,此事本王自然是秉公處理。”韓馥嘆一口氣,讓這些過來彙報情況的臣子都退下。
韓馥心裡清楚,在這許都之中,所有人都性命並非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兒子韓武手中!
實權,終究在兒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