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了,自己投軍並不是想要打仗,只不過是想要拿個軍餉混口飯吃,這一打仗就會死人,自己也會死的。想着兩軍將領的對話,王大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
郡守府裡,守衛軍士正在想着泰山郡守高賜彙報着:“報,郡守,之前派去襲擊敵軍大營失敗而回的潰軍已經前來,此刻正在府外求見。”
“什麼?他們人來了?”高賜聽後不顧着裝慌忙奔出屋外,正看到府外門前的一片空地上站立着一羣衣衫破爛,面色髒兮兮的軍士。看到這些人,高賜渾身都忍不住哆嗦起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不是去伏擊敵軍的嗎,爲何會中敵人的陷阱詭計。”
一看到這泰山郡的郡守出現,孔英慌忙撲上前哭訴道:“大人,那些敵人太狡猾了啊,他們早已經掌握了我軍中動向,從我軍出城一直到埋伏于山林間都在他們的計劃之內,當我大軍趁着黑夜進攻時,卻不想正中他們佈置好的陷阱,瞬間便折損了數千人。其餘弟兄們見狀,想要一舉拿下敵軍將領然後反撲,卻不想那敵軍大將竟然如此勇猛,敵將只是一刀便將王楷將軍身首異處。剩下的將士們看到王楷將軍戰死羣龍無首,便拼命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卻不想敵軍早已經封死了我們所有退路,數千弟兄們拼死硬闖,跑回來的只有我們這些人,其他人.其他人不是戰死,就是成了敵人的階下囚,郡守大人,弟兄們死的好慘啊,你要爲我們報仇啊。”
“混..賬,混賬啊,天殺的傢伙,是你們斷送了本郡守升官發財的路,本郡守與你們勢不兩立。”高賜越想越是憤怒,不由得咬牙切齒道。
正當高賜惱怒之際,忽然有人前來報道:“報,大人,敵軍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此刻正在城門外叫罵。”
“什麼?這些傢伙簡直是欺人太甚,竟然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高賜說完衝着衆人一招手道:“來人,跟我一同前去城門樓,我倒要看看這些傢伙究竟長什麼樣,竟然敢騎在本郡守頭上來,士可殺不可辱,走。”
原本能夠憑藉敵軍弱勢的因素取得一場勝仗,藉此晉級提升,卻不想這好事沒撈着反倒搭進去了一萬兵馬,這樣的結局若是到夏侯惇那裡去,自己只有被問斬的下場。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壯起膽子拼一把,若是能夠反敗爲勝,那自己便能免除被問斬的威脅。假若能夠擒下敵軍大將和重要人物,就算之前亡於自己之手一萬將士恐怕也不會有什麼,還能因此再升一職也不是問題。總之,有各種太多的理由刺激着高賜要拿下這場勝利,支撐着他和敵人打下去,高賜難得有這種雄心壯志,不由得刺激着身邊諸位將士也是戰意濃濃,一個個發誓要與敵人決一死戰,要讓城門的敵軍大軍全部葬身這平原之地,用他們的血肉來灌注那些花草之木。
“外面一共來了多少敵兵?”高賜站在城門樓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頭,心中並無以往的膽怯之意,反倒渾身充滿戰意。”
守城將領看到來人後,慌忙道:“回大人,這天生昏暗,小的也看不清楚,不過就這種陣勢來看,少數也有五六千兵馬吧。”
聽聞敵軍只有這點兵馬,高賜當即怒道:“哼,就這一點人馬也敢來攻我城池之下。開城門,大軍出擊,給這些傢伙一點教訓。”
眼見高賜要夜間出兵,守城將領慌忙阻攔道:“大人,這萬萬不可啊,如今天色灰暗,敵軍數量不明,若是冒然出擊,恐怕與我軍不利也。”
“混帳東西,敵軍之前一戰已經損失不少人馬,而且體力也會有所下降,今次又敢於前來到我泰山郡城門樓下叫囂,就是爲了打擊我軍中士氣,只要我們趁其不備瞬間擊出便能一舉擊破。去給我集合好所有人馬,準備出擊。”面對部下的勸說,憤怒的高賜早已經抓狂聽不進去。不過就高賜所說的那番話,不難看出他還是有一點頭腦的,能夠伺機分析敵軍的失利因素。
但是有一點的是,就是高賜太小看了今次前來的這些徐州兵馬,這些人皆是趙煜軍中經營特種營將士,體力和戰鬥力都絕非一般將士所能相比的。先前的那一場埋伏戰,對衆人來說就如同熱身一樣,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一萬敵軍給拿下。好不容易熱身完畢,在聽到陸遜的話,前來敵軍城門樓下叫囂,打擊敵軍的士氣,但並不與其交戰,諸多將士便紛紛請纓,更多人想要一鼓作氣拿下敵軍城門樓。
雖然此刻是黑夜,但是藉着城門樓上拿下曹兵所點燃的火把不難看出整個泰山郡城門樓的規模,有將士忍不住稟告道:“軍師、將軍,這泰山郡的郡守雖然愚鈍,但是這城門樓卻看似堅固,易守難攻啊,單憑我們這幾千軍士想要拿下此城,恐怕有些困難。”
望着那看似威武的城門樓,陸遜不由得道:“想要硬攻城池恐怕卻是不妥,據悉城中還有一萬三千多兵馬,想要硬攻,只能靜等後方大軍趕到。但那時不禁有些被動,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依靠剛纔潛伏與敵軍城中的五百特種營健兒們了。”
顏良在一旁不禁附和道:“敵城中這麼多人馬,而潛伏的只有五百餘人,要想拿下這城中主權恐怕不妙啊。”
陸遜聽後不由得輕笑道:“若是這一萬三千人馬蜷縮在城中,單憑我軍五百人馬在怎麼英勇也無法拿下此城。不過若是將這一萬三千人馬給騙出城外,那城門樓處便只有百十餘人駐守,以我特種營五百健兒的身手,拿下此城變易如反掌。”
顏良再次問道:“誘使敵軍出城?那敵軍之前一萬兵馬都亡於我手,如今見到我大軍還怎麼敢出兵來戰,恐怕我們在這裡一站,他們便嚇得緊閉城門了吧。”
“哈哈,顏將軍,假若今次換做你是那兗州城鎮守大將,撥給麾下軍師兩萬兵馬防禦或者拿下敵軍,結果你這部將愚鈍白白損失一萬兵馬,若是你得知會怎麼做?”陸遜不由得反問道。
“哼,若是我麾下有如此愚鈍的將領,我一定一刀斬了他祭奠那些陣亡的軍士。”顏良當即氣氛道,說完忽然眼前一亮,不禁道:“軍師的意思,如今這泰山郡守已經是命懸一線,若是讓那夏侯惇知道必定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所以只能孤獨一致了。”
陸遜再次言道:“這個是必然,我相信只要我們一有撤退的消息,那高賜比誰都驚慌。如今高賜好似騎虎難下,只要把全殲我軍,或者是拿下將軍與我,才能挽回一命,否則他就等着拎着自己的腦袋去見治軍頗爲嚴厲的夏侯惇吧。”
“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撤退,嚇唬嚇唬一下這高賜,讓這龜兒子緊張一下。”以往的顏良向來都是喜歡喝敵人硬碰硬,自從跟着這些謀士一起行軍打仗,顏良越來越喜歡行軍佈陣,以智謀取勝。其實顏良也不知道自己的極具變化,早已經在無數戰場中磨練脫癮而出,逐漸成爲一名智勇雙全的智將。
陸遜笑着說道:“哈哈,將軍不必擔心,想不不出一會,這敵軍便會領兵攻來。麻煩將軍告知大家不要與敵軍發生衝突,前軍和後軍調轉方向,一輪箭羽之後,便直接撤退。”
沒有想到陸遜竟然會要避開與敵軍交戰,顏良不由得有些驚訝道:“哦?軍師的意思是,我們不趁機引這些傢伙出來,直接給其當頭一棒,拿下他們?”
“雖然我軍將士英勇,但是此刻敵人正在士氣旺盛之際,孤獨一致的打法使其戰力不容小窺。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我們還是戲耍一下敵軍,使其士氣和軍心驟降之際,在一股作氣拿下他們,豈不是更妙。”陸遜說完忍不住衝着一旁的顏良露出一絲笑臉。顏良砍之,忍不住心中暗歎自愧不如。
當下顏良對着身後數千將士下令道:“全軍聽令,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做好撤退準備。一旦敵軍出擊,弓箭手一番輪射,迅速後退,不可與敵軍交戰,若是不從,立斬不赦。”
就在顏良的軍令剛下不久,一聲吱嘎的沉重聲響,只見那泰山郡的城門緩緩打開,從逐漸打開的大門縫隙中慢慢露出一夥手舉火把的人影,只見爲首一身着輕裝的男子,正是那泰山郡守高賜,看着面前的敵軍,高賜其高舉手中長劍,仰天一舉怒喝道:“給我衝,拿下這些賊兵,立大功者賞金百兩,官升一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有了高賜的誘使下,身後萬員軍士紛紛手持兵器,嗷叫着朝着對面的徐州兵撲去。似乎早已經忘記,先前已軍的一萬兵馬就是被拿下敵軍毫不費力的給吃掉。金錢和權勢的猶如罌粟花一樣迷醉着每一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