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濟陰,一些曹軍正在街道上來來回回奔走,看似異常的忙碌,城中的兩座城門也早已經封死,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忽然城外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至近,直向着濟陰東城門奔來,那馬兒一到城門下,便見馬背上一人身着曹軍服飾,手中高舉一令牌,衝着城門上的守衛高聲喊道:“我乃程昱大人麾下探哨,今次有重要軍情需要向大人彙報,快開城門。”
如今兗州戰事連連,各城之中人心惶惶,尤其是這些城門守衛,每天時刻警惕着城內成爲,一旦有人靠近便會緊張到極點。今次這探哨歸來,那城門守衛也認真查閱之後,纔敢給與放行入城。
待那探哨一進城,便一路飛奔,直奔程昱府中。到了府邸門前,幾乎是不等馬兒停穩,整個人便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衝着門前的守衛一揚手中令牌便飛身閃入府中,人未到,聲音便已經響了起來:“大人,小的有重要軍情稟報。”
此時的程昱正在府中查閱今日的戰況,研究着敵軍進攻的戰法和戰術。忽然外面有人慌慌張張的前來,便知此消息絕非一般,慌忙放下手中文卷,看着來人,正是自己之前派出去的密探探哨,主要用於偵探兗州敵軍的動向,隨即一招手便道:“你有何軍情可直言道來。”
只聽那探哨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回道:“回大人,小的一直繞道山林,觀察着東平城的動向,今日早晨忽然發現有一大隊人馬,少說有萬人之多。那萬人兵馬並非是敵軍援軍,而是負責押運糧草的,小的看他們拉了足足上百車米糧,怎麼說也有數十萬石啊。”
“什麼?”程昱一聽當即不由得震驚道。自己原本令人關注着冀州等地狀況,算得出冀州等地的糧食尚未到豐收之日。而且因爲前些日子暴雨之際,使得冀州等地今次的糧食極具減產,所以程昱纔敢行次拖延計策,因爲他斷定從冀州趙軍是拿不出多少米糧支援兗州的。
爲了保險起見,程昱便悄悄安排了一衆密探,用來觀察着兗州敵情,卻不想這敵軍今次竟然搬運了數十萬石糧草。如此一來,自己的拖延計劃便失策了,若是在行此計策的話,吃虧的只能是自己。程昱必須另想出其他計謀來,扭轉局勢。
忽然,程昱靈機一動,慌忙令那軍士說道:“你持我軍令,前往陳留一趟,去請夏侯惇將軍和其大軍前來,就說我有重要之事,邀請他與我一同協商。”說即,程昱將腰間以令牌解下遞給對方,那軍士接過之後,朝着程昱一拜,便慌忙轉身離去,生怕有了什麼耽擱,會對大軍造成不好的影響。
且說那軍士一路從濟陰飛奔至陳留之地,持着程昱的腰牌一路暢通無阻,一入陳留便直奔將軍府,去見夏侯惇。夏侯惇得知濟陰有人前來尋見自己,慌忙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召見那軍士,不等那軍士先開口,夏侯惇便已經搶先一步詢問道:“怎麼,前方可有什麼消息?是不是程昱先生令我出兵攻打敵軍?”
那軍士慌忙說道:“回夏侯惇將軍,程昱大人之前所設下的拖延計失敗,沒想到敵軍早已經識破,近日不知道從哪裡運輸來數十萬石糧草,此刻正在屯放於東平城。程昱大人得知之前計策不妥,責令小的前來通知將軍率領兵馬前往濟陰匯合,程昱大人有要事與大人商量。”
只見夏侯惇當即一臉喜色道:“哦?這麼說程昱先生是讓我率領兵馬攻打敵軍,收復兗州失地了?”
送信軍士再次說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從程昱大人讓將軍協領大軍前去,恐怕十有八九是這樣了。”
“太好了,自打這些趙軍走狗進入兗州,襲擾我州城起,老子已經憋了數月了,今次程昱先生終於肯放手讓本將軍一戰敵軍了。”夏侯惇說完不禁捏了捏虎拳,一臉興奮道:“可惡的趙軍,你們這些傢伙笑了多日了,今次就看我夏侯惇如何把你們一個個都收拾了,讓你們血債血還。”
那軍士慌忙拍着夏侯惇的馬屁說道:“那小的就恭祝夏侯惇將軍旗開得勝,一舉收復我兗州失地,將所有趙軍一網打盡,全殲滅之。”
“哈哈,說的好,由我夏侯惇親自領兵,定讓那些趙軍有來無回。”夏侯惇說完,瞳孔一緊,衝着麾下副將道:“結集所有兵馬隨我一同前往濟陰,與我軍主力匯合,反攻敵軍,收復失地。”
“諾。”或許是受夏侯惇的感染,兩名副將同時朝着夏侯惇拱手拜去。
幾柱香的時間,幾近兩萬兵馬全部集合完畢,而夏侯惇也早已經早早整裝完畢,提刀策馬在城門處早早等候,一等大軍前來,便率領兩萬兵馬直朝濟陰出發。臨行之前,夏侯惇特意向城門守衛道:“今日我等出征征討敵軍,沒有我的手諭,任何人不準入城,否則軍法處置。”
而今次負責守城的則是夏侯惇的四子夏侯臧和夏侯淵的五子夏侯榮,夏侯臧交夏侯榮年長一些爲兄,夏侯榮爲弟,兩人自幼在一起習武,關係要比其他幾位兄弟關係較好。今次夏侯惇奉命鎮守兗州,夏侯臧便隨同父親一同前來兗州鎮守,而夏侯榮也被夏侯淵交給夏侯惇前來兗州訓練學習。
要說這兩個小子的武藝,可謂是受到夏侯惇的親傳,在自己營中除了自己之外,可謂沒有其他敵手,而且一個是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的侄子其忠心可鑑不必擔心。在夏侯惇的強調下,兩人均是同時朝着夏侯惇拱手拜道:“請父親放心,孩兒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會丟了陳留。”
“夏侯榮也請伯父放心,由我和哥哥在,定保陳留不失,侄兒誓死與陳留共存亡。”
“好,你們二人有如此信心,那我便放心了。”隨即夏侯惇調轉馬頭對着身後的大軍揮手道:“全軍出征,目標濟陰,急行軍行進。”話音落地,只見夏侯惇一夾馬腹,胯下戰馬頓時撒開四蹄直朝濟陰飛奔而去。而身後的兩萬兵馬也緊跟其後,且奔行之時,隊伍沒有一絲慌亂,可見其平時訓練有素,則爲夏侯惇親兵,曹軍精銳。
直到夏侯惇引着兩萬兵馬離去之後,遠在陳留附近的一處山林之中隱藏着一夥人馬。其中一人衝着另一人說道:“主公,你看那夏侯惇突然引着數萬兵馬出城,前往濟陰方向而去,莫不是兗州的戰事進入火熱之際。否則的話也不會動用這陳留的兵馬,要知道這陳留可是兗州的最後一座城堡啊。”
而那個被稱之爲主公的人正是當今大漢異姓王趙煜,只聽其點點頭道:“我們剛從益州回來,離開冀州幾近兩月之久,至於兗州的戰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從夏侯惇所引領的這隊兵馬來看,這應該是夏侯惇的本部兵馬,曹軍精銳之士。那便是隻有兩個可能,一則程昱想要與夏侯惇進行反擊了,而則是我軍將士已經攻破兗州主要城池,將曹軍逼至濟陰和陳留一帶。因爲這濟陰和陳留是兗州最後兩座城池,若是在這個時候,曹軍已經不可能在被動下去了,否則的話,便連老巢也將不保了。”
趙煜話音剛落,一旁的馬超不由得站出來道:“我說趙王.主公,既然我們目前搞不清狀況,不如直接去試一試,順便也搞清楚一下狀況。”
趙煜不由得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孟起的意思是想要怎麼個試法?”
“之前我們從司隸穿過時,主公爲了防止被司隸曹軍發現,所以穿上曹軍服飾僞裝成兗州曹軍。此刻我們有一部分人身着曹軍服飾,有一部分益州軍師則是便裝。馬超以爲讓這些便裝的兄弟們僞裝成戰敗被俘獲的我軍將士,而我們一行人則扮演是曹操軍馬,押運着這些敵軍前往那陳留,以此來叫開陳留的大門。按理說這守城軍士一般少數有千人之多,但是憑藉我們幾個的身手,只要好好指揮這些軍士,恐怕便能輕易的將這些守軍給消滅。”馬超說完,不禁望着趙煜,一臉期待的着等候對方的答覆。
只見衆人聽了馬超的提議後,紛紛屏住呼吸不語,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趙煜。只見趙煜忽然擡起一拳趁着馬超不備,照着馬超的胸口處就是輕輕來了一拳,隨即在馬超一臉詫異之下道:“好你個錦馬超,沒想到你不單武藝高強,還有此頭腦啊。你這個計策若是成功,我敢肯定這陳留必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就算是夏侯惇領着兵馬返回,只要我們全力防守,那夏侯惇也未必能夠攻破城門。”趙煜如此簡單的舉動,在馬超看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便是君臣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趙煜說完之後,掃了一眼衆人,隨即道:“馬超今日想的這個計策非常妙,我們就扮作是夏侯惇的部將,假裝押送着我軍兵馬前往陳留。倘若有人盤問,我們便說是這些人馬是趙軍前來刺探曹軍動向的,結果意外遇到夏侯惇大軍,結果一隊人馬全部被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