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庶一家三口吃過餐點之後,徐庶夫人便引着徐浩回到房中,徐庶則獨自千萬那太守府中。
一臨近太守府,門外守衛便攔阻道:“站住,這裡是太守府,閒雜人等不得靠近,若是無事還是請趕快離開。”
雖然這些守衛看似威嚴,但是說的話卻遠比那些荊州守衛們客氣的多、禮貌的多,威嚴中又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感覺。
徐庶兩手一拱,衝着幾名守衛道:“在下徐庶,乃是從荊州而來,久聞趙州牧愛戴百姓,治理天下有方,所以特意前來投靠,還望各位給引薦一下。”說完徐庶從懷中掏出一絲錢銀交予其中一人手中道:“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這可萬萬不敢。”去不想沒等徐庶把錢銀放進對方手中,那守衛就連忙拒收擺手道:“軍中有令,嚴禁濫收百姓財物,若有發現將開除軍職。你若是前來投奔,在這裡等候便是,且容我進去通傳一聲。”說完那名軍士便令其他人看守好,自己則進入府中稟報。
不多時,府中便有一人慌慌張張的奔跑出來,那人一見到府外所立的徐庶,便慌忙上前道:“閣下可是前來投奔的徐庶先生?”
對方的盛情讓徐庶多少有些意外,出於禮貌連忙迴應道:“在下正是徐庶,久聞趙大人治理有方,所以特來投奔,不知閣下是?”
“哦,快請進,來者是客,怎能讓客人在屋外停駐,我們進了屋中在好好交談。”那人說話之時連忙引着徐庶進入屋內,一路顯得亦是尊敬和客氣。
一請進屋內,正見一美貌女子端着茶具上前,爲兩人倒茶。徐庶見狀客氣的拱手頷首表示感謝,不過對二人的做法依舊是大爲不解,自己只是一個初來投奔之人,理應不會收到這種待遇。迷茫之際,徐庶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兩位如此盛情款待,讓徐庶無以應對,還不知道兩位尊姓大名。”
沒有等那男子開口,一旁的女子便代替其回答道:“妾身夢鶯,這位是我夫君陶商,也是東海太守,乃昔日荊州牧陶謙之後。”
徐庶一聽,頓時覺得微驚,想不到自己的到來,竟然引得這東海太守親自相應,慌忙起身再次抱拳拜道:“有勞太守親自迎接,徐庶恐慌。只是不知徐庶何德何能,竟然引得二位如此厚待。”
陶商迴應道:“徐庶先生智慧絕倫,如今蒞臨我徐州,理當如此。我等只怕此地甚小難以盛得先生尊駕。不過,我們還是非常歡迎徐庶先生前來此地。”
徐庶抱拳道:“徐庶今次前來荊州,只是想要投得明主,而趙州牧大人正是當今天下唯一的明主,只要能夠任得一閒職,施展徐庶的才華,徐庶便感激不盡。”
“以徐先生的才智留在這裡恐怕是屈才了,不如讓某書信一封給主公,引薦先生給主公。”陶商道。
徐庶連忙阻攔道:“這就不用有勞太守費心了,徐庶只是初來乍到,萬不必如此驚動州牧大人,等到徐庶尋得良機之後,自然會親自去拜見趙州牧大人的。”
“既然徐庶先生執意如此,那我們便不強求。依先生之才若願留下,那就暫且許以功曹之位,日後在讓主公定奪。”陶商道。
徐庶道:“全憑太守吩咐。”
徐州就這樣暫且以功曹之位留在了東海,協助陶商管理東海事務。其實以徐庶的才華直接去見趙煜,必然會許以更高的職務,只是徐庶一直愧疚荊州的那場戰事,聞之趙煜百名親兵全部戰死,愛妻來鶯兒也在那場戰役中殞命,還有其胞弟也被枉殺。出於種種愧疚,徐庶覺得暫且留在徐州,爲趙煜積攢一些功績,在前去拜見趙煜,否則難以平息自己心中的不安。
且說,趙煜從荊州戰場順利脫身,來到徐州,只是停留半日之後,便帶着人馬返回冀州。由於一路攜帶着來鶯兒和趙亮的軀體,所以不敢過多的停留,以防止屍體腐爛。
就在趙煜從荊州撤回徐州時,所有的消息便已經傳遍青州、冀州、幽州,三州聞之此事,可謂上下震動,不得安寧。若非荀彧等人極力阻攔,恐怕那些將領早已經私自領兵百里加急奔赴徐州。後應荀彧之令,荊州增加了兩三倍兵力嚴把各個州城通道,並遣派一些大將率領精銳駐紮冀州與幷州的交際之處,但不得進軍半步。
趙煜也早考慮到事態的嚴重,連發九道軍令,令人快馬加鞭送至三州,嚴禁任何將臣前來救援或者接應,所有人等必須坐鎮本州之城,嚴把各州城要道。
大軍臨近冀州城,冀州城外早已經擠滿了人羣,爲首的趙虎夫婦,身旁荀彧、陳宮等人皆在,就連貂蟬幾位夫人也跟隨而來,城門外兩旁所列軍士更是延綿不斷,一直從城門外延綿致城中府內。
在衆人的注視下,趙煜一行人緩步行進城門下,剛致衆人面前,趙煜一個翻身從馬背上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着趙虎、王梅二人紅眼跪拜道:“孩兒沒能照顧好胞弟,實在愧對父親和母親。”說完之後,趙煜接連三聲叩首,每一叩都磕得衆人心碎。
趙虎、王梅慌忙上前將趙煜攙扶起來,端以熱淚將其摟在懷中,趙虎給足趙煜一個擁抱,哽咽道:“我兒快快起來,英雄戰場,各有天命。汝弟之死怪不得你,只怪敵人太過狡猾,兵力相差懸殊。你這個做哥哥的也是盡力了,只要你們兩兄弟還健在,我和你母親二人便安心了。”
說完趙虎也一同拍了拍跟隨在趙煜身旁的趙明,趙明早已經聲淚欲下,哭泣道:“父親、母親,我們把二哥帶回來了。”
王梅上前輕撫着趙明的臉頰道:“做的好,將你二哥好好擡回城中,生在冀州葬在冀州。”
“祖父、祖母。”
忽然一聲甜嫩的聲音響起,只見在趙煜身後有一女童從馬車裡走下來,向那趙煜、王梅奔跑而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煜之女趙鳳。
王梅連忙將其抱在懷中,仔細的端詳着:“我的寶貝孫女今次委屈了。”
看到王梅以及一旁的趙虎、貂蟬、甄宓等人,趙鳳突然哇哇大哭起來道:“祖母,我母親她被壞人殺死了……”一聲童腔和哭泣頓時引得周圍人無不掩面無淚,衆人紛紛上去將小趙鳳抱在懷中安慰着。貂蟬在靜聲詢問過趙煜之後,得之來鶯兒的另一個孩子在車裡被丫鬟照顧着,慌忙奔到車前,將其接下,摟在懷中。
在幾位夫人之中,就屬貂蟬和來鶯兒認識最早,兩人也最似姐妹一般,早在趙煜被兵困荊州消息時,便得知來鶯兒被敵軍所害,貂蟬整整哭了三天三夜,險些暈死過去。
“主公,還請節哀順變,我們進城吧。”荀彧身爲主事,眼見大家都處於低沉狀態,不由得上前在趙煜耳邊小聲道。
趙煜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荀彧的肩膀沉聲道:“進城。”
只見荀彧深吸一口氣,微微擡頭高聲吶喊道:“迎,主公進城;迎,我軍中豪傑進城;迎我軍英魂進城……”
荀彧一聲高呼之後,三軍將士齊聲吶喊:“迎,主公進城;迎,我軍中豪傑進城;迎我軍英魂進城。”萬人齊聲吶喊猶如天雷之音,在空中飄蕩,令整個荊州的士氣大漲,令所有軍心、民心緊緊凝聚在一起。
迎進城中,衆人全部下馬徒步前行,趙煜則雙手橫抱着來鶯兒的屍體一步步向那城中走去。每走幾步,趙煜都會溫柔的細語道:“鶯兒,爲夫抱你回家了。”每說一句,趙煜都幻想着懷中的鶯兒嬰語給予自己迴應。
回到府中,趙煜令人找了大量的花椒香料安放在來鶯兒身軀各個地方,這些花椒香料不單可使人體散發迷人香氣,其本身還具有較高的防腐殺菌功能。
趙煜在生前就曾看過,古埃及人的木乃伊就需要用乳香製造,中國出土的千年古屍不腐,其中也有大量的龍腦、安息香等香料的功勞。這皆是因爲花椒香料的氣味具有較強的揮發性,充溢於棺材內對棺材的一些微生物的活動起着一定的抑制作用。而且那些大夫還各自將自己的珍貴藥劑獻出,那什麼放在屍體的口中、耳中可以保持屍體一月之久不腐變。
看着來鶯兒在自己面前躺在那裡安靜的猶如一個睡美人,趙煜趴伏在一旁靜靜的觀賞着,好似一副畫一般。讓趙煜不忍心去打擾、不忍心去破壞那美好的畫面,就連呼吸也不敢大聲,生怕自己一個呼吸都會破壞整個屋中的溫馨畫面。
不知何時,趙煜想着想着竟然趴在旁邊睡着了,在夢中趙煜身處一團迷霧之中,四周一片昏暗,怎麼也看不清楚,而四周的方向也容不得趙煜辨認。正當趙煜陷入一片迷茫之時,忽然一陣香氣伴隨着輕風吹拂而來,慢慢將四周的煙霧給吹散,依據感覺,忽然趙煜覺得在自己前方的那團煙霧之中有人在呼喚自己,只不過四周煙霧實在是太大、太濃密了,就算有輕風來襲,也難以短時間將這些濃霧給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