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甘將軍開口了,那我張遼便沒有什麼好說的。”張遼說完,忽然擡手一拋,將手中的長戟拋給對方道:“甘將軍今日之舉,實在是讓我張遼愧疚,這把長戟乃是昔日舊主呂溫侯送給我的,一直跟隨着我張遼相伴至此,爲了向甘將軍表達謝意,就贈與將軍,還望甘將軍不要嫌棄纔是。”
早在張遼拋出長戟之際,甘寧便隨手一伸,將那物給接在手中。甘寧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望着張遼,只見其解說着,隨即甘寧拿起那把所謂的飛虹開始端詳起來,忍不住讚歎道:“好一把長戟、好一把神兵也,不愧爲飛虹,長戟鋒利如虹,舞之勁風,好似九天飛虹,好戟。”
聽到甘寧的稱讚,張遼這纔不禁點了點頭,算是放下心來道:“既然甘將軍喜歡,那就且收下,日後有機會再會。”張遼說完,又衝着甘寧以及兩旁的顏良、文興拱手拜道:“諸位將軍,張遼告辭了。”一旁的樂進也同是抱拳,而與此同時,甘寧、顏良和文興三人也紛紛衝其抱拳已作響應,麾下軍士們所包圍的圈子也自主的讓開一條道。
隨即,張遼和樂進當真引着數百騎將調轉馬頭,通過趙軍將士們散開的道路,徑直向着西涼之地的方向策馬奔去。
待到張遼等人離去之後,甘寧這才引着大軍予以返回,途中文興仍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甘將軍,今次我們把那張遼和樂進放走,你到底後悔不後悔,要知道此二人可是那曹魏五子良將之人。而甘將軍和我顏良大哥同是我趙軍五虎將之人,我們若是將他們二人擒獲,那便等同告訴天下人,我們趙軍五虎遠比曹魏五子良將厲害的多。”
“其實要說放走他們不後悔那是假的。”甘寧剛一說完,看着顏良和文丑一副疑惑的神情看着自己,不由得笑笑說道:“不過那張遼和樂進確實是人物,他們二人今次要說落到我們手中,一定誓死不降,到時候我們是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與其如此,不如暫且將他們放了,也算是讓他們欠我們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機會交手將他們再次擒獲,加上一番言說,定然能夠讓其爲我趙王效力,豈不是更妙。”
顏良聽後,不由得讚歎道:“原來如此,這纔是甘寧將軍的用意,真是用心良苦啊。沒有想到甘寧將軍真是一位有心之士,趙王若是得知,一定不會怪罪與我們的。”
一旁的文興聽罷,不由得連忙說道:“哎,這件事暫且先不提,今晚這頓飯,甘寧將軍是非情不可了。即使趙王不怪罪與我們,這頓飯也不能省掉,要知道我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與甘寧將軍攜手同在的。”
甘寧聽聞,當即迴應道:“放心吧,今晚我甘寧一定不會讓兩位失望的,到時候兩位儘管敞開大吃大喝,你們能吃多少,我甘寧就奉上多少,一定讓兩位好好地盡興。”
事後,當大軍一路返回與城中時,在城中守候的龐德、諸葛誕、審配,早已經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兩人在看到衆人所帶來的一名曹軍之將時,不由得好奇問道:“此人一看便是曹軍之人,而且從其軍服來看,此人的官職應該還不低,到底是何方人士?”
文興不假思索地說道:“此人乃是曹軍破虜將軍李典,今次和張遼、樂進一同鎮守荊州南陽郡,只不過被我軍意外發現,趁其不備,將其擒獲,所以給帶了回來。”
“什麼?他是李典?”顯然龐德和諸葛誕皆是認識李典,要說龐德認識,那也是之前在馬家軍時,與曹軍交手時,認識的一些曹軍將領,這也算是正常的。到是一旁的諸葛誕認識李典,不由得令人好奇的了,原來諸葛誕在投靠趙煜前,便不停的收集着各個諸侯的情報,試圖瞭解每個諸侯麾下有名的將領和大臣,掌握他們的信息,摸索他們的性格以及作戰的特點,這一點來說諸葛誕倒像是一個合格的謀士。
“可是這李典不是應該和張遼、樂進他們一同守在荊州,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司隸附近?”諸葛誕說完不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只聽其說道:“難不成是東吳的軍士已經攻破了荊州南郡和南陽郡,所以迫使這些曹軍趁機想要向我司隸之地跑來,試圖躲避一場危機。只不過讓李典沒有想到的是,這司隸大半州郡已經落入我軍手中,所以誤入了諸位將軍的包圍圈之中。”
“不愧是趙王高聘的大尚書諸葛誕先生,居然能夠猜的如此準確,正是此原因。”隨即甘寧便把剛纔的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一字不漏的講給龐德和諸葛誕。
兩人聽聞之後均是不由得大驚,萬萬沒有想到曹軍居然會和東吳的人馬在司隸的境內交手。而且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甘寧居然會私自放走曹魏五子良將的張遼和樂進,要知道此二人可謂是曹魏中的棟樑之士。若是尋常軍士,隨便能夠擒獲一人,那絕對不只是官升一級,賞銀百兩的事,最起碼官升三五級,賞金千兩是沒有問題的。甘寧這一遇便是兩人,而且還將這兩人給放走了,若不然甘寧絕對可以說是今次攻打併州的頭功戰將。
不過,衆人皆知甘寧的古怪性格,深知甘寧認定的事就很難改變,除非是有趙王的話方可行。而且衆人也知道,甘寧畢竟是軍中五虎將之一,絕不會因爲一些小事而任性,更不會在處理這些事情上任性。
審配在聽到甘寧的講訴後,並未有任何的怨言,只是笑顏道:“甘將軍此番比如有將軍之意,我等不便過多詢問,只不過趙王那裡還請甘寧將軍好好解釋一番,想必趙王一定會理解將軍的用意的。”
“有勞審大人費心,這件事我甘寧一定會親自向趙王解釋清楚。”甘寧說完,看了看牆上所掛着的圖紙道:“今次我軍已經拿下了司隸的河內郡、河南郡、河東郡、弘農郡、左馮翊、京兆尹,如今就剩下一個右扶風了。不知軍師打算,讓我軍何時暫時進攻,一舉將這右扶風拿下。”
審配當下迎着甘寧拱手道:“甘寧將軍勿急,着右扶風雖然隸屬司隸之地,但卻緊鄰西涼和漢中兩地,可謂是在兩地的夾擊之中。我軍若是冒然攻取,唯恐會遭到西涼和漢中曹軍的夾擊,就算是拿下右扶風,也需要派遣多倍的兵力駐守,實則很是被動。而且就此事,我也已經密信報之趙王了,想必過不了多久,趙王便會親自下達軍令,這幾日我們只管靜靜地等候便是。”
“既然如此,我等今次也算是暫時送了一口氣,不過軍中所有巡邏將士一定不可大意,必須好好的嚴守一切,切勿出了什麼差錯。”儘管暫時沒有什麼要事,可甘寧依舊以治軍嚴厲聞名,尤其是在守城防禦一事,絲毫不會有任何的鬆懈。
正當甘寧等人談論着,忽見一軍士從外門奔入,迎着甘寧便是拱手一拜說道:“甘寧將軍,今次所抓回來的那曹軍之將李典,在軍中大夫們的醫治下,已經舒醒過來。雖然想要極力反抗,但是因爲自身傷勢未愈,所以此刻在我軍將士的監視下暫且被囚禁起來。”
甘寧聽聞,當即一驚,連忙說道:“哦?那李典已經舒醒過來了?趕快引我前去一見。”說即,甘寧便在衆人的引領下,前往李典被囚禁的地方。沒等甘寧等人靠近那房中,便聽到裡面所傳來的吼叫聲,正是李典衝着房門拍打吼叫着:“放我出去,你們這些人若不殺了我便放了,休要將我囚禁在此地,我李典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是誰這麼大的火氣啊,大老遠便聽到這聲音,若不是因爲身在府中,我還當自己是在戰場之上呢。”甘寧人尚未進去,聲音便先響起,話音落後甘寧人也令人打開房門進入屋中,第一眼望去便是李典那怒火的雙眼。”
不看到甘寧還好,一見到甘寧出現,李典當即不由得大罵道:“甘寧,勸你還是趕快將我給放了,否則我李典絕對不會饒恕你,待我大軍前來,一定會將汝等全部斬殺。”罵完之後,李典忽然好似想到什麼似的,連忙衝着甘寧惡狠狠地吼道:“爲何只有我一人在這裡,張遼和樂進將軍呢?你把他們怎麼了,告訴你,你若是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我們甘將軍豈會像你想的那番。”今次沒等甘寧開口回答,其一旁的軍士見李典不住的放肆,當即衝其吼道:“早在你昏迷之際,我們甘將軍見那張遼和樂進有傷在身,不願意趁人之危,便不顧個人觸犯罪責,將那二人給放走了。並與那張遼約定,日後待其傷勢復原之後,有機會與之光明正大的交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