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在下來看,今次我大軍與趙軍交戰,尤其是那個徐庶交手,我們必定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否則的話,大軍很容易陷入被動。”就在其他人話音落後,忽然楊修開口道,此言一出頓時引得衆人驚訝。
滿寵不由得好奇的望着眼前的這個青年俊秀,雖然一直聽聞着楊修有才華,也得知其跟隨先祖身邊效忠多年,深得先祖曹操的喜歡。可是滿寵多年來始終在外面飄蕩並不是很清楚軍中內部之事,於是好奇問道:“那依照楊修你來看,今次這趙軍前來之後,並未任何進兵動向,我軍應當如何?”
聽聞滿寵的問話後,楊修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雖然我們暫且不知敵軍爲何會全軍駐守在營中不出,但我想敵軍今次前來進攻,一定不會空手而回。倘若我是敵軍的軍師的話,一定會想着該如何麻痹我軍,然後伺機尋找機會發動突襲,又或者說就此靜等着對方失去耐心,忍不住出兵之際,設下埋伏打擊敵軍。當然,這一切只不過是楊修的猜測,具體如何,還是應當全去試探一番比較好。”
郭淮忍不住說道:“依照你之言,那敵軍今次是有意想要故意如此,十萬大軍守在營中不出,目的就是想要引誘我軍上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軍只需要全力屯守,根本不去理會這些敵軍。這樣一來,別說那趙軍是十萬兵馬也還還是二十萬兵馬也好,再次靜等無非是浪費時間,到時候也會是無功而返,我們也不需要浪費一兵一卒,豈不妙哉。”
“話雖如此,但是事與願違,倘若真的能夠只防守不攻便能驅散敵軍的話,那楊修一定一百個贊成。”楊修說完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隨即看了看衆人說道:“今次趙軍兵分三路大軍前來攻打我西涼,趙軍想要進攻也好,還是防守撤退也好,可以說所有的主動權全部掌握在趙軍手中。但是不管如何,我魏國爲了對付趙軍三路兵馬,卻不得不安然靜守此處,稍有退兵,便有可能會被趙軍察覺,給予發動致命一擊。”
一旁的于禁忍不住插口說道:“就算是相互對峙,那趙軍也討不得一絲便宜,如此兵不血刃化解一場大戰也不是也好,也會保存我軍兵力。我就不信,我們在城中,他們在城外,比起耐心,他們會比我們佔優勢。”
聽着于禁的話,楊修不由的開口道:“話雖如此,但是我軍如今四面被圍,除了趙軍三支兵馬外,漢中還臥有劉備一軍,對着我疆土虎視眈眈。一旦我軍與趙軍交戰不休時,那劉備必然會前來分一杯羹。更何況,面對趙軍的三支大軍,我們只有率先解決掉一支,方能給予其他兩軍減少一些壓力,如此我軍纔會有翻身的機會。否則戰事一旦拖延,對我軍來說越是被動,我軍的士氣也將會大降。”
今次楊修的分析算是讓衆人明白事態的關鍵,這徐庶今次似乎就是爲了和衆人打一場拖延戰術。因爲就連衆人都想到乙軍的戰事和國情根本容不得拖延,那敵軍軍師一定更會想到這個問題。更何況乙軍原本就是守方,趙軍屬於進攻一方,進攻一方則佔據着很多主動權,正如楊修所言,一旦拖延久了,那乙軍的士氣必然會大降。
滿寵聽後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嗯,不愧是先祖的愛臣,此番言論確實將敵我雙方形勢分析的一清二楚,如此一來,我軍唯一的辦法便是化被動爲主動了。”
忽見楊修突然衝着滿寵拱手拜道:“臣楊修,願意引領一支兵馬於今夜前去刺探敵軍動向。”
“哦?深夜襲營?”滿寵聽後不由得一陣驚訝,隨即道:“那敵軍顯然也會考慮到我軍這一點,一定會加強防範。若是我們出兵襲營的話,必定會遭遇埋伏,再說夜間進攻,實則不利也。”
楊修解釋道:“請軍師放心,楊修必然不會去強攻敵軍大營。楊修只打算帶領一支弓騎兵,予以輕裝上陣,在夜間對敵軍大營施放火箭弓矢,一旦得手便立即撤退,不打算做出攻城殺敵之舉。”
一旁的崔琰聞之,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楊修,倘若如此這番的話,不單是破了敵軍的伏兵,還打擊了敵軍的威風,漲了我軍的士氣,那敵軍若是得知一定會大爲惱怒。”
“此舉確實不錯,不過緊憑你一人的話,滿寵很是不放心,不知我軍其他幾位將軍,有誰願意跟隨楊修一同領軍夜襲敵軍大營。”滿寵說完,掃了一眼在場衆人。
就在滿寵話音一落,只見張郃一個閃身站了出來,迎着滿寵便是拱手說道:“軍師,張郃願意與之前往。”
就在張郃話落後,只見旁邊的郭淮站出來說道:“張將軍乃是軍中大將,而今次夜襲敵營不過是騷擾打擊敵軍士氣之舉,此等小事何須將軍親往,不如就由末將代勞之。”
看着郭淮一臉興奮好戰的神情,張郃不好意思與之爭搶。而且今次夜襲敵軍只不過是一場騷擾戰,根本不是什麼進攻敵營獵殺之戰,除了予以火攻騷擾敵營外,並無其他的意圖,就算不去也無妨。當下張郃衝郭淮說道:“既然郭淮將軍按耐不住想要給敵軍一點教訓,我張郃豈不成人之美。”
看到幾人的決定後,滿寵不由得說道:“那好,今次就由郭淮將軍和楊修一同引領一千輕騎,於今夜襲擾敵營。”
“微臣領命。”楊修道。
“末將領命。”郭淮道。
當夜,一輪圓月攀上枝頭,在萬里星空中釋放着自己的情懷,殊不知下面一大隊黑影在此平原中飛奔而行。這些人統一的深色裝束,各自騎乘一匹戰馬,戰馬的四肢馬蹄均被裹布包裹,避免馬踏蹄聲,不止如此,就連戰馬的嘴上也套着馬套,以免戰馬在發出嘶鳴聲。
此刻已經是深夜,這些人一縱隊約莫千人左右從那城中奔跑出來,徑直向着一個方向奔跑而去。其奔行速度可謂是疾馳前行,在如此疾馳的奔行中,這些隊伍依然能夠保持整齊可見平日裡訓練有素。
就在這支兵馬奔行許久之後,忽然爲首前門一人,衝着一旁一個青年者說道:“大人,再往前一里地左右,便是趙軍的大營,我們是否就這樣直接送上去,往趙軍大營裡投擲火把,然後就撤退?”
“就這樣奔行而去投擲火把,其效果也不會有什麼效果。”說話這人確是那楊修,只見其說完對着一旁的郭淮說道:“郭淮將軍,今次就由你引領五百人們從右側而行,我引領其餘兵馬從左側而行。我們兩軍從兩旁一路而行放火,待到敵軍中間時合二爲一軍撤退,絕不要戀戰。”
聽到楊修的話,郭淮不由得點頭道:“郭淮謹記楊修大人之言,途中還請楊修大人小心纔是。”說完郭淮便引着五百人馬稍稍一調轉馬頭,朝着右側而行。
當兩隻兵馬快行至趙軍營地時,方纔引起那哨崗的軍士注意,那些守衛聞之到異響,慌忙持槍張弓警惕的望着兩旁道:“什麼聲音?”
對於趙軍守衛的疑問,這些魏軍並未拒絕,而是回答道:“放火。”
隨着其中一人的令下,只見這些人從懷中拿出一物,隨手一劃便將其點燃,瞬間便有千餘道亮光燃起。沒等那些守衛反應過來,只見這些人直接將手中火把扔進趙軍營帳之中,一支火把在這幽暗的深夜中並未有什麼作用。但是千餘支火把同時亮起,就好似那彎月所在的銀河一般,照亮整個半空。尤其是那千餘支火把在其各自主任的拋扔下,在半空中化作千餘支燃燒的火蝴蝶飛向趙軍的那些軍帳,兩者一碰觸便立即引起熊熊大火,在深夜中異常照耀。
“有敵軍來襲,快來支援啊.”
“失火了,快來救火啊.”
不知數目的敵軍來襲,以及突然燃起的大火,使得那些守衛驚慌不已,連忙大聲叫喊道。有幾名軍士機械般的朝着那些想要準備奔逃的軍士張弓搭射,卻是意外的射死了一名敵軍,而其餘敵軍卻在第一時間快速逃離現場,可謂是來的快、逃得也快。
當兩隻分散的兵馬在放過火之後,便合二爲一逃離,待其逃走不遠處後。只見趙軍大營的火焰也急時的被撲滅了,四處的軍士紛紛手舉火把警戒着,只見人羣中走出幾人,爲首的正是那右賢王趙炎和趙軍中書令徐庶,兩人身後緊跟着的龐德、成公英、文聘以及南匈奴的兩員大將。
看着四周的結果,只聽趙炎對着徐庶笑道:“軍師,真的讓你猜中了,這魏國之將,等候了幾天終於等不急,於此今夜策馬前來偷襲。只可惜他們雖然放火想要燒燬我大營,但豈不知我軍早已經有了防範,今次也不過是讓其燒燬了數十個軍帳而已,其中有一半都在尚未燃起的時候便被撲滅了。今次我軍就是除了有兩名守衛一死一傷外,並無任何其他損失,而敵軍也有一騎兵在撤退時,被守衛弓箭手給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