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劈山之勢,縱是太史慈在怎麼樣勇武也不能硬擋之,就算其想要擋下這一擊,但胯下的戰馬也經受不住這奮力的重擊。早在這大刀襲來之前,太史慈便已經收回了自己的雙戟,換回了自己的寶槍,迎了上前。
若是以細長的長槍來抵禦大刀的全力劈砍,定然會遭到斷爲兩截的命運。可是太史慈在怎麼急性,也不會以己之弱攻其之長的。韓當看着太史慈竟然以手中之槍來幾欲阻擋,心中不免一陣笑意,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快三分,韓當似乎已經幻想到自己手中大刀劈斷對方長槍後,直接斬下對方的人頭。
卻不想自己原本揮舞的力道在本空中忽然一頓,手中的大刀再難以斬下半分,驚訝之餘,韓當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力道施展不出,而是敵軍那將竟然憑藉手中的長槍擊中了自己凌空一擊的刀把上。
大刀亦是屬於重兵器,施展着全力劈砍,其重力則是在其兵器之端頭,而太史慈憑藉手中長槍一點,恰巧形成了一種槓桿定律,也就是我們常見的蹺蹺板一般,直接封住了對方大刀劈砍的攻勢。不得不說,太史慈這一記着實冒得風險太大,若非自信槍術精湛,只要稍有偏差,太史慈必定會落個人馬被腰斬的下場,如果說是賭博碰運氣,那有誰敢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在看到太史慈那一副堅定的神色和自信的表情時,便證明了一切。
“刀勢頗有看頭,可惜刀法火候不夠。”沒等韓當回神,只聽一陣冰冷之聲響起,伴隨着一陣勁風,只見一記橫掃襲來,韓當無從躲避,眼睜睜的看着那槍棍掃向自己腰際,直接被掃落下馬。
“賊子,莫要欺人太甚,看槍。”韓當剛落馬,又一大將策馬奔出,手中長槍直刺向太史慈的腰際,這一槍來的太過刁鑽,目標正是太史慈最難防禦的地方。
如此刁鑽的一刺,也看得出對方是一個槍術高手,精通槍法之奧妙。面對此招,太史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身爲同是使槍的高手,太史慈平日無事便於趙煜和趙雲兩位用槍高手一起交流槍術,早已將各種槍招的破解招式摸的一清二楚。
眼見那長槍就要刺向太史慈的腰際,卻見太史慈手中長槍一撩,將對方的長槍磕向一旁。槍尖順勢一出正中朱桓右肩,鋒利的槍頭直接刺進體內,順勢一挑,朱桓忍不住劇痛,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太史慈看也不看其一眼揚長而去。
“子義叔叔,你好厲害,這麼多敵人都攔不住。”眼見一連闖過兩道敵軍阻攔,趙鳳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一張悶悶不樂的小臉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道。
“恐怕小主你現在高興的太早了,對方很聰明,剛纔兩撥只是小股敵人,更厲害的敵人就在見面,抱緊我。”太史慈說話之時,只見前方不遠處冒起一陣灰塵,伴隨着一陣馬蹄聲,五支將軍大旗迎風而來。
“凌、蔣、呂、徐、丁。”五支刺繡將旗,在千人中顯得亦是顯眼。
“如此連環攔截,消耗我和戰馬的體能,好高明的計謀啊,江東有能人啊。”太史慈一陣感嘆之後,不由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雙目猛然暴增,猛然拾起一側彎弓,隨手搭弓,竟然是三箭齊發,只見太史慈神定氣閒忽然箭支離手,三支箭羽化作飛矢夾雜着破空之風飛了出去。
三箭剛剛離手,太史慈再次抽出三箭搭弓抽射,只不過這第二次要遠比第一次三箭齊發速度快的多,兩輪三箭齊發一前一後,夾雜着勁風,化作白光直飛向目標而去。
再說那東吳第三道攔截諸將最初想着區區一將不足矣讓東吳數員大將一同出馬,單說那第一道屏障有黃蓋和程普二將把守。那太史慈在怎麼勇武也難以逃脫,就算過了第一道,還有第二道的屏障的韓當和朱桓二將把守。
只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前方探子來報,那敵將單槍匹馬連敗程普、黃蓋、韓當、朱桓四員大將,突破乙方兩道屏障。衆人聞之不禁大驚,慌忙率兵來剿,卻不想那敵將單槍匹馬衝來,不等衆人問話,只聽一陣破空轟鳴聲,三支利箭已經離弦。身爲江東的大將的他們自然是知曉這破空之聲緣於什麼,感受到不遠處寒光一閃,衆人紛紛伏與馬背躲避之上,以求避開飛矢。
兩輪六支箭羽飛向迎面五人,除了蔣欽點背,被瞄中兩箭,躲過了第一箭卻被第二箭射中了肩膀,連同這箭支的衝擊力道直接跌落下馬,其餘諸將見狀不由得大怒,四人揮動繮繩迎着太史慈就包圍而來。
快要逼近之時,太史慈搶先一步,雙手持槍,一記橫掃逼得四將紛紛後仰而去,若非身手敏捷必然是落馬之苦。
“好槍,看我的。”幾人之中,丁奉較爲靠近太史慈身前,一槍避開之後,端起手中長矛就迎面刺了過去,此時太史慈手中長槍還未收回,根本無法抵擋。
只見太史慈頭微微一偏,那丁奉的長矛幾乎貼着太史慈的臉頰劃過,不等對方抽回兵器,太史慈已經單手扣住那槍矛之身。手中長槍順勢一刺正中丁奉的大腿,太史慈只是輕輕一挑,丁奉就忍不住吃痛跌落下馬,對方乃是敵軍大將,太史慈得手後繼續揮舞長槍而下,直取丁奉頸部,趁其病要其命。
“休傷我軍大將。”只聽一聲暴喝,前方一將揮舞手中刀刃直逼太史慈而來,來勢洶涌容不得太史慈有任何的遲疑,連忙舉起來擋。
當太史慈剛架起長槍時,那江東大將的長刀便已經凌空劈來,如此重力竟然使得太史慈手中的長槍險些脫手。如此武藝使得太史慈不得不重新審視對方,不禁眼前一呆,只因對方竟然是一個明清目秀的年輕小將,此年齡恐怕比那趙琴兒、呂綺玲、馬雲祿相比年長不了幾歲。
如此年輕卻有着此等身手,太史慈的眼中不禁一絲讚許,可惜雙方陣營不同,否則定要將這年輕小將推薦給主公,太史慈忍不住問道:“好俊的身上,汝是何人?”
卻不想那年輕小將冷哼一聲道:“我乃淩統是也,特奉我主之命將你擒拿,實相的快點下馬受擒,以免受皮肉之苦。”
“就憑你,還差了一些。”太史慈說完,大槍一揮,直掃向對方頭顱,一記橫掃雖然未盡全力但卻用了太史慈七分力道,若是命中定然也是爆頭的風險。
可是太史慈槍掃擺的快,淩統防禦的也快,一把項重的大刀猶如斑斕猛虎一般及時架住太史慈的橫掃,太史慈的橫掃同樣讓淩統一驚,“好生猛的力量。”
淩統一擊防禦得手後,慌忙抽刀反擊,一刀獠牙直撩向太史慈的腹部,來得又急又猛,若是劈中必然落個被腰斬的下場。眼見淩統的大刀就要斬來,太史慈顯得萬分鎮定,長槍再次由上向下砸下,竟然直接將那飛砍而來的大刀攔腰砸在地上,大刀砍向地面。淩統想要抽會大刀,卻沒能一下拔起,由此可見那淩統的劈砍之力如此兇猛。
淩統一下未能抽回兵器,太史慈豈會給他第二次機會,揮槍連刺向對方,如此近距離,淩統縱是在怎麼武藝高強也難以避開,憑藉本能勉強躲過致命要害,但是肩部、腰部等多處皆被太史慈的長槍所刺傷。眼見淩統命懸一線,忽然一一黑影襲來,太史慈慌忙揮槍去擋,只見一絲火花閃過,卻是有人暗中射來一支箭羽。
沒等回過神來,忽然覺得後背一輕,太史慈頓時大驚,連忙側身回首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猛然瞧見自己後面一將用着一把離別鉤槍反手鉤着小主趙鳳的衣襟直接拖了過去。
“子義叔叔…”趙鳳一聲驚呼。
太史慈連忙調轉馬頭揮槍戰向那人,卻不想那人竟然雙手架着離別鉤槍利用趙鳳來擋,太史慈慌忙抽槍而回,再次避開趙鳳身體,從一旁直刺那將。可是沒等太史慈長槍伸出,只覺得身形一側寒光閃現,太史慈連忙一個後弓,整個身子仰躺在馬背之上,一支箭羽幾乎貼着太史慈的鎧甲而過,若非太史慈同是精通弓術之人,此箭定然命中。
太史慈仰躺馬背之後,直接一個翻滾從馬背上下來,不等身形落地,舉槍就直刺那手持離別鉤槍大將的戰馬。即使那將身手不凡,但是其戰馬並非人類,無從躲避,太史慈一槍沒入馬匹腹部,戰馬一個吃痛嘶鳴起來,更是將背上主人給摔了下去。
隨着那將跌落下馬,也將兵器上的趙鳳給甩向一旁,太史慈一個飛奔而向,直接將其接在懷裡,順勢一拋,正落入自己的戰馬之上,那戰馬感受到背上有人,誤以爲是主人回來,撒開蹄子就準備奔行。太史慈見狀急忙踏步而行緊追上前,卻不想兩旁軍士見到幾位主將紛紛落敗,竟然齊聲圍了上來,太史慈不敢大意,揮舞着手中長槍大開殺戒,一條長槍在手猶如蛟龍翻滾,所到之處必有一羣敵軍將士屍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