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遜的安排後,馬超不由得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質疑的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現在一同前往城門處等候,看一看今次前來的魏軍和蜀軍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聽陸遜當即說道:“陸遜正有此意。”說完,諸將各自下去行動,而馬超和陸遜則引着一些人馬迅速趕往城門處,除了現身現場安撫軍士那慌亂之心外,也開始等候並觀察敵軍的動向。
當馬超和陸遜等人一路策馬來到城門樓時,發現沿途一路的百姓紛紛開始收攤返回家中,這些百姓平時都與趙軍人馬和平相處,再加上趙煜之前的一些列恩惠政策,使得全城的百姓們對趙軍人馬尤爲感激和愛戴。軍民上下一心,表現的尤爲突出,兩者之間從最初的陌生到和諧共處。
今次在聽聞到魏蜀兩軍聯手來犯,百姓們全部自覺的散開,返回自己家中,一來避免被波及,二來也防止對趙軍人馬造成阻礙。不過,街巷之中,卻沒有任何的慌亂景象,不知是因爲百姓們對敵軍來襲並不感到恐懼,又或者是百姓們對於城中的守軍趙軍非常有信心,尤其是守城大將乃是神威天將軍錦馬超。
“拜見將軍和軍師。”當馬超和陸遜等人出現在城門樓上時,守城的軍士見到兩人頓時士氣大漲、底氣十足,紛紛上前來向兩人蔘拜。
看到衆軍士緊張的樣子,馬超不由得開口安撫衆人道:“嗯,大家辛苦了,不要緊張,之前軍師早料到敵軍有可能回來反撲,所以讓我們率先加固過城牆防禦。今次這些敵軍前來進犯,無疑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大家不必害怕。”
說完之後,只聽一軍士對着馬超笑道:“將軍,我們這不是緊張和害怕,我們是太興奮了。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見敵軍來犯,可算是憋壞了。今次這些敵軍忍不住前來進犯,弟兄們終於可以開開葷了,一個個早都興奮不已了,恨不得撲上去痛宰他們。”
馬超聽聞之後,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弟兄們有如此雄心壯志,那實在是可喜可賀。只不過興奮歸興奮,大家還是應當小心謹慎爲好,千萬不要犯了驕兵必敗的傻事。”
衆軍士齊聲歡呼道:“請將軍放心,弟兄們一定會沉着應戰,痛擊敵軍,讓他們來一個躺一個。”
馬超隨即衝着衆人微微點頭,隨後望着城門外不遠處,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影,馬超忍不住開口詢問衆人說道:“嗯,好,其他閒話暫且不說,如今敵軍的動向如何?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一負責監看的軍士,立即對馬超拱手彙報道:“回稟將軍,這些敵軍一直守在城門外,只是列陣,暫時未見有任何的進軍動向。”
聽聞那軍士彙報後,陸遜不由得沉聲道:“嗯,即使如此,也絕不能大意,想必敵軍一定是在做調整。一旦調整結束,比如會開始大舉進攻,令所有人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迎戰。”
或許是爲了響應陸遜的話,就在一盞茶功夫後,隨着一陣殺喊聲響起,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羣手持刀柄、長梯子、衝車等攻城器械,殺氣騰騰的向着武都城的城門奔跑而來。
看到敵軍來臨,馬超立即令城門上所有軍士弓箭手準備迎戰,上千名弓箭手分成三隊。最初的戰事弓箭手只是一隊,射完之後立即換上弓箭繼續射,雖然射擊密集,但是中間的換手箭羽的空隙會使得敵軍趁機突襲。後來有人發明了兩隊輪番勁射,這樣第一隊在射完弓矢換手箭羽的時候,另一隊可以趁機會進行補充射擊,避免出現空擋,也避免弓箭手們體力迅速下降。
而今次馬超令弓箭手分成三隊進行,予以第一隊、第二隊、第三隊輪流射擊,第一隊弓手居中靠前,第二隊弓箭手立於左側稍稍靠後位置,第三隊弓箭手立於右側稍稍靠後位置。第一隊負責直射最前面的敵軍,第二隊和第三隊的弓箭手負責以拋射的方式,狙殺後其後面的敵軍。
三隊弓箭手輪番有持續的連射,使得攻城衝擊的敵軍,前面不斷的出現一絲空擋,難以有效的聚集在一起,形成造勢。這樣一來,無形之中,便給乙軍軍士減緩了不少的壓力,弓箭手將士們也有足夠的時機和機會進行體力調整。
可儘管有弓箭手作爲防禦,但是依舊難以抵擋數萬人的大軍攻城,畢竟弓箭手和那些攻城人員的比例,是不成正比的。尤其是弓箭手所射出的箭支,未必就能命中或者是一擊必殺目標,每一次的失誤都將縮短敵我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失去一次機會。最終這些魏蜀攻城大軍,還是衝到了武都城的城門下,並且開始搭上攻城長梯,準備攀登攻城。
一旦讓有敵軍登上城門樓,雙方士氣必然會出現逆轉,馬超站立在城門樓上忙碌的指揮着。一時之間,沒有讓一名敵軍攀登上城門樓,可以說是有驚無險。正當雙方緊張的交戰時,忽聞蜀魏大軍後方吹起了一陣號角之聲,頓時引得全場震驚,敵軍終於響起了退兵的號角。
那些正準備拼命攻城的曹魏將士,在聽到這股聲音後,先是一愣,隨即不要命的開始掉頭逃跑。畢竟撤退的命令一發,誰都不願意在留下來堅持,跑的慢的很有可能便成了城門樓上敵人的獵物。而對於守城的趙軍將士,在聽對方退兵號角,和看到對方大軍撤退後,齊聲歡呼起來。不過到是有一人,對此事頗爲疑惑,正是立於一旁的軍士陸遜。
看到陸遜那一副疑惑的神色,馬超不禁好奇的問道:“今次敵軍好不容易敗退,軍師爲何卻是這副模樣?難不成有發現什麼狀況乎?”
陸遜當即皺起眉頭道:“回將軍,陸遜只不過是感覺,今次這些敵軍退兵退的太快,有些不符合常理,實在是讓陸遜頗爲不解。”
一旁的馬雲祿聽聞到陸遜的話後,當即忍不住開口說道:“這有什麼不解的,敵軍畏懼我們大軍的實力,進攻不下自然就會選着退兵,這也算是一種明智的選擇吧。否則的話,難道要犧牲更多的人,才選擇退兵?”
只見陸遜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道:“非也,此事絕非如此簡單。”說完,陸遜看着那些退去的魏軍和蜀軍說道:“你們看,今次蜀魏兩軍,進攻嚴禁,說明是平日訓練之成果。而這撤退有序,沒有一絲的慌亂,顯得更像是提前就準備好似的。”
“再者,蜀魏兩軍,今次共計將近十萬大軍前來進攻,必定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而剛纔那番攻城之戰,尚且不足一個時辰,如此簡短的攻城時間實在是太詭異了。從這一點來看,有可能今次蜀魏兩軍的攻城是一種試探,試探我們武都城的防禦有多堅固,又或者是迷惑我們,給我們造成一種假象,讓我們覺得敵軍脆弱,內心驕傲,一旦尋得空隙便會將我們一舉拿下。”
馬休也附聲說道:“哼,這些蜀魏之輩也真是用心了啊,居然會如此想象,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以蜀魏兩軍這點兵力想要攻破我們武都城,確實有些難度,除非他們動用什麼鬼點子,否則的話,連大門都想踏進一步。只不過不知他們會想什麼辦法來,我們就這樣閉門不出,他們也是毫無辦法的啊。”
陸遜當即言道:“能夠把我們從城中引誘出去的唯一辦法,就只有誘餌了,只不過要看這誘餌究竟有多大。以他蜀魏將臣的頭腦,一定能夠想到,一般的誘餌必然是無法將我們從城中給引誘出去的。”
當蜀魏大軍的撤兵號角吹起後,大軍迅速開始撤退,整個數萬大軍除了在攻城之際,被趙軍弓箭手射死射傷一些人,再加上壞掉的幾部長梯,其他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看到大軍人馬返回,魏延忍不住問向法正說:“軍師,今次我們大軍予以這種進攻方式來迷惑敵軍,想必敵軍已經開始驕傲了,那什麼時候開始設下計謀呢。”
聽着魏延那急切的樣子,法正搖頭道:“要知道我們的敵人可是馬超和陸遜,這兩人的如何絕非一般,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纔是。今次我們只不過是才進行了一場攻城之戰而已,若是這樣就能夠引誘那陸遜上鉤的話,恐怕趙軍也難以拿下整個涼州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想當初,第一個攻破兗州州城的便是這陸遜,而在攻打涼州時,正是馬超和陸遜組合,拿下了涼州的武威,我們決不能小看這陸遜。”
說完之後,在場衆人皆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只聽法正再次言道:“今日回營地休整,明日在做攻城之戰。另外,今夜加強守備,小心敵軍夜襲軍營。”
“得令。”衆將士齊聲朝着法正拱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