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子一把火就將古屋一燒而盡,倒是隋安想上前阻止,卻被沄淰果斷的拒絕,他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便在張夫子離開後,牽着她的手離開。
那晚,整個村子雞飛狗跳,劉雪心披麻戴孝,哭得像一個淚人,她嘴裡依舊不依不饒,竟把天老爺罵了個千萬遍,王婆子亦在暗地裡哭得昏天暗地。
其餘的老老少少雖然都來參加劉亭長的喪禮,但是一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的,大家只關心他去了之後誰來接任亭長一職,最後,平時不言不語、老實忠厚且有點兒學識的張夫子被選爲新一任的亭長。
二狗子的眼神總是在張夫子的臉上不停的盤桓,他似乎隱約感覺到劉亭長的死跟他有關,而小貓兒則不言不語的躺在後廂房一臉絕望的樣子。
只有沄淰躺在隋安的臂彎裡甜甜的笑着。
隋安的指尖繚繞着一卷沄淰的秀髮,看着她微微閉着的眼睛輕聲問道,“沄兒,後天我出去換糧,等我回來,就建一個只有我們的房子,我只想,不管在哪,只要能見到你就好,你答應我今生今世不準離開我好嗎?”
“嗯。”沄淰嗓中微微發出聲音,她開心不爲別的,只爲劉亭長那個受到了天譴!
“你爲什麼喜歡我?”隋安饒有興致的紅着臉問,他口上雖是問着,但是,眼睛卻不敢看懷中的女子,好像無論女子說出什麼,他都會羞澀到想把自己的臉藏起來,而無法面對她。
“不曉得是不是喜歡,只——只想陪着你……”她小聲嘟囔着。
“僅僅是陪伴?沒有一點點喜歡——”他的表情有些嚴肅,“一點點兒喜歡都沒有。”失望的語氣也接着說出口。
沄淰微微睜開眼,懶洋洋的在他的懷中伸了一個小懶腰,然後,擡着頭一本正經的看他,隋安那仿若兩汪波瀾不驚的眼神總給人一種無比靜謐安好的感覺,每當自己看到他的眼神,無論多麼危險的境遇都會感覺到平靜安逸,這樣的人,自己對他到底是愛還是依賴呢?
沄淰也有一些迷惑,竟然鬼使神差的用自己柔軟的手指緩緩觸摸着他堅挺的鼻端,輕盈吐芳間,便輕輕的在他冰涼的嘴脣上就是一印,然後便是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點點他的鼻尖道,“有沒有感受到?要不要我再來一次?”
“嗯嗯!”隋安如夢初醒過後,連連點頭應着,“沄兒,你——你主動親了我!是真的嗎?”隋安大呼小叫着,眼睛瞪得老大去看沄淰,且一遍遍不聽的反覆追問!
沄淰莞爾一笑,輕輕拿起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臉頰,“嗯,我剛纔親了你,佔了你便宜,不過,這個吻是有條件的!”
這個舉動不禁嚇壞了隋安,他開始莫名其妙的躁動不安,呼吸侷促得狠,看着懷中可愛無比的女子繼續語無倫次的問道,“什麼——什麼條件?”
沄淰淺笑道,“告訴我從前的你是個什麼樣子,現在就要聽。”
隋安本來矍鑠的表情忽而黯淡下來,他怎麼可以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一定——一定要聽嗎?”他試探!
沄淰氣得嘟嘴道,“有什麼不好說的?難道,你之前已經有了妻兒麼?”她邊說邊背過身去。
“怎麼可能!我就你一個夫人!”
沄淰聽到此話,忽而饒有興致起來,回頭繼續雙眼含笑的問道,“真的?”
隋安忽而將身體壓到她身上,滿臉柔情、嘴裡壞壞的說,“不用嘴,我也會告訴你是真的,你要不要試試……”
沄淰只覺得渾身上下忽得一股暖流躥過,進接着便是一臉燥熱,“啊——”得大叫一聲,霎時間使勁渾身解數便將隋安踹下牀去,那力道不留一絲餘地!!!
沄淰起身不好意思指責着地上的隋安道,“你——你幹什麼!”
隋安被踹了個狗吃屎,起來的時候渾身塵土,他不悅的嘟囔道,“沄兒!你——哎呦——”他忽而彎下身子,臉憋得通紅。
沄淰起身,忽而想起剛纔自己踹的貌似是隋安下身的某個特殊部位,便連忙不好意思的哄道,“對不起,我剛纔是不小心——我沒想故意踢那個——那個——地方——”
“總之我不管,我很痛!”蹲在地上的隋安不悅的反駁道,“你那麼狠踢我!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
在所有鍾愛沄淰的男人中,除了龍紹焱,只有隋安和自己的年紀相近,年少的他遠遠沒有弦王、劉生以及何宸身上的氣度,如果是弦王、劉生抑或是何宸其中的任何一人遇見這種事,只能微微一笑,不會爭辯,而當此事發生在年少輕狂的隋安身上的時候,他的臉竟然有一絲絲龍紹焱的凌厲!
就是這份神情,被沄淰瞬間捕捉到了,認識至今,他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這樣不悅的表情,她知道他這次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便也只好耐着性子繼續去哄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踢已經踢了,你就忍忍吧,不然,那你過來,我幫——幫你——揉揉——好不好——”
隋安,“……”
“那我幫你揉揉吧,你別站在那裡了——是我錯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沄淰依舊一臉慚愧道,她心裡也狠狠罵着自己,人家爲了自己連命都不要,自己也對他有幾分好感,可是,爲什麼自己的身體卻是如此的反抗!或許,是因爲兩個人沒有完婚,所以,自己的潛意識中才會如此的反抗?
“你別生氣了!過來——”沄淰示意呆若木雞的隋安說,“來榻上坐吧。”她邊說邊露胳膊挽袖子,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
隋安卻嚇得一動不敢動,原本內心忐忑的他看着一臉木然的沄淰不禁內心譏諷道,“未經世事的傻瓜!”
他看着牀上一臉內疚模樣的沄淰,彷彿釋懷一般道,“沒事!都是我的錯!已經不痛了!不用你揉!再說,那裡,是你們揉不得的!笨蛋!”
“嗯?”沄淰睜着大眼睛,看着在旁邊緩緩躺下的隋安,不禁疑惑的問道,“爲什麼揉不得?痛的地方揉過不就好了麼?雖然——雖然那裡是有些——有些——偏僻——但是,我好來也算半個大夫,我想,這應該跟接骨沒有多大的差別吧!我試試,你別怕,我接骨有經驗,不會很痛的——”她邊說手邊隔着被子向隋安的下身試探的摸去。
“停!”隋安大手阻擋!乾淨利落的拒絕道,“不行!不準揉!”
他看着沄淰一臉似乎委屈的要哭的表情,忽而柔聲道,“沄兒,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可是,真的不用了!快睡吧,你現在有孕在身,要早點睡。”
沄淰的情緒唰得就跌到谷底,自己這麼第三下次的去求他,他非但不領情,居然還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自己身懷他人之子的事情,眼淚便唰得一下涌出來,背過身去開始輕聲啜泣。
隋安忽而緊張起來,抱着沄淰的肩膀看着她的側臉,一臉緊張的問,“你——你怎麼哭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嫌棄我是個不潔之身——你滾——不要跟我在一起——”沄淰邊說邊用一雙小腳踢着身後的龐然大物,可是,這次,她確實有意識的輕輕的踢着,根本沒有剛纔那麼大的勁道。
“沄兒——我沒有嫌棄你!”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給你治療!”她繼續義憤填膺道。
“就是不行!因爲——”隋安小聲的在沄淰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沄淰卻忽而用被子矇住鬧到,惱羞成怒道,“走開!走開!纔不要聽你亂說——你不要臉!”
隋安哈哈一笑,雙手抱頭泰然自若的躺在牀上,笑道,“我不是亂說,不信,你現在就試試,你看他是聽你的話,還是聽我的話,任憑你妙手回春,也改不了它好色的本性!它的態度就是我對你的態度!它也是有尊嚴的,以後,不准你隨意侵犯!”
沄淰忽而一股腦氣憤的坐起,指着隋安的鼻子說,“你說夠沒有!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要聽你從前的事情!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不理你!”
“除非——除非你再親我一次!因爲,你剛纔傷害了我和我的尊嚴!”
沄淰氣得滿臉通紅,可是,她確實好想知道他的從前,不管是泥塘邊玩耍,還是第一次拿劍,亦或是第一次揮軍沙場,她都非常好奇,因爲她漸漸喜歡上他,所以,便想迫不及待的瞭解他,可是,眼前的人如今卻一副坦然自然等着自己乖乖上鉤的樣子,她的心裡有些惱怒,但是,看着隋安美麗的脣線,也確實想去吻他。想到這裡,她的臉竟然不經意的便紅了起來,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怎麼可以如此不知廉恥的如此覬覦一個男人!
俏麗俊逸、眼含柔水,她輕輕想他俯身移去,緩緩慢慢的,他就那樣正大光明、直接大膽的去迎接她的投懷送抱,還未等她靠近,便已不由自主的去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