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峰在回古家別墅的路上,前去查看了當時掩埋何素師徒二人屍體的地方。
除了留下一個大坑之外,屍體早已不見。
難道一直有人跟在我身邊?
張峰心中發毛,自己現在修爲也不算太低,誰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一直尾隨着自己?
帶着一絲凝重的心中,張峰迴到了古家別墅。
一上樓,便看到古云望眼欲穿站在大廳,面露焦急之色,一見到張峰,便急匆匆迎上來,“張先生,扁鵲門人已經在馮家了,據說下午就要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以爲還有幾天的時間,兩人都沒有想到扁鵲門的人會如此迅速。
“來一個我幹一個。”張峰目露寒芒,“古老放心,何素是我一人所殺,絕不會牽連到古老身上。”
古云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隨後暗歎了一聲,感激道:“多謝張先生體諒我古家。”
扁鵲門的事情,世俗家族早已無力插手其中,古云除了在一旁觀望,並不敢有半點沾染,稍有不慎,兩百年的家族基業,就有可能毀在他的手上。
張峰迴到樓上,將龜息訣爛熟於心,很快便能靈活運用,隱藏自己的實力。
與此同時,馮道遠直接將扁鵲門即將找張峰尋仇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海市的上流圈子。
他要讓江海之人都看看,得罪馮家,會是什麼下場!
一時間,漫天流言,紛紛不絕。
“江海不是隻有三大家族麼,扁鵲門是啥玩意兒,沒聽說過啊。”
“小聲點,你想死啊!扁鵲門那可是佇立在三大家族之上的古武世家,門人弟子又不經常在世間走動,你當然不知道了。這次那個叫什麼張峰的,不僅得罪了馮家,還把扁鵲門也得罪了,他這次是死定了。”
宋家大廳裡,宋正言臉上露出一臉痛快之色,哈哈笑道:“就算你身邊站着的人是古云又如何,得罪了扁鵲門,你這次是必死無疑。”
宋馨月一臉着急,氣憤道:“爸,你怎麼還幸災樂禍起來了,他又沒得罪你。”
王家辦公室的大樓裡,王一龍看到馮道遠公佈的消息,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還,痛哭流涕道:“兒啊,這天殺的張峰,終於要被扁鵲門收拾了,你可以安心地躺在醫院了,爸到時候一定把他被扁鵲門收拾的視頻錄下來,讓你解氣。”
正在玉石街的柳正陽在手機上也看到了這個消息,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死死的握着手機,想着多日的臥薪嚐膽,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如今終於能夠揚眉吐氣,眼眶都紅了。
那個曾經讓他敢怒不敢言,讓他顏面盡失的張峰,終於要被人給按在地上摩擦了。
“報應啊!”柳正陽哈哈大笑。
郭家別墅裡,曾經不得不向張峰低頭的郭飛,得知這個消息時,也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一臉戲虐的看着旁邊的蘇雅如,“你的那個老同學,本事可真是大,連扁鵲門都惹出來了,哈哈!”
蘇雅如一看新聞,頓時臉色一沉,呆若木雞的坐在那兒,口中喃喃自語道:“他怎麼會連扁鵲門都惹上了。”
而在古家大廈的最頂層,古子豪嘴角閃過一絲殘忍之色,表情逐漸猙獰,瘋狂地笑出了聲:“這一次,我看還有誰敢保你,那老東西除非想讓古家基業毀之一旦。”
古子豪肆意的臉上,除了最初眉心的那一道煞氣,如今整個臉龐,也已經被一團濃濃的黑氣籠罩着。
身後的神秘人,也得意地笑了。
整個江海,不管是和張峰有仇的,還是沒有仇的,都已經在心中給他宣判了死刑。
敢動扁鵲門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着張峰被收拾的人,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如此的難熬。
那佇立當空的紅日,便如揮之不去般,死死的掛在中央。
張峰還在潛心修煉,對於外界之事,充耳不聞。
時間終於來到了下午,暮色的夕陽散發着最後一點餘暉,一朵朵血紅的紅霞漫布在清幽的山頂。
與此同時,古家別墅的門口,此時此刻,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
這一次扁鵲門和馮家同時出手,近乎引來了整個江海的上流人物,他們也都想看看,這個張峰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馮家如此重視。
王一龍,柳正陽等和張峰有仇之人,自然也不會錯過這一場揚眉吐氣的好戲。
當他們看到彼此時,心有默契的點有示意。
馮家帶着扁鵲門的弟子緩緩從一輛加長的賓利車上下來。
只見兩名年約二十的年輕人,穿着一身輕便的灰色休閒裝,緩緩走下來,隨後又出來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留着一挫八字鬍,看上去非常不滑稽,反而給人一種厚重之感。
其後,纔是馮道遠,馮玉,馮洋,還有方青和何芳。
“我不會是眼花了吧,那……那不是已經好久不問家族事情的馮道遠麼,這一次連他都出面了?”有眼尖之人顫抖道。
馮道遠的名字,在江海上流圈子,便如神人一樣,令人仰望。
“我終於見到江海市第一人了,我的老天爺。”有人感慨道。
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微微搖頭,反而將目光落到了扁鵲門的三人身上,馮道遠在江海固然是權勢滔天,令人顫慄。
但和眼前三人比起來,卻還是有些差距。
老者憧憬道:“能有字輩之人,無一不是扁鵲門精英中的精英,更何況還是仁字和天字,能讓扁鵲門如此重視,那個叫張峰的,就算是死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