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峰正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睡懶覺,牀頭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哪位?”
“你連我的電話號碼都沒有保存的麼?”紀雨嫺眉頭一黑,“信不信我打死你啊,還不快點起牀。”
隨着時間的流逝,紀雨嫺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女漢子的形象。
張峰渾身打了個激靈,直挺挺的從牀上站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道:“是小雨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啊,我剛剛還夢到你呢。”
“沒個正經,有了魏鍾靈了,嘴巴還這麼愛拈花惹草,快點起來收拾一下,等會兒陪我去一趟鄉下,有個棘手的案子。”紀雨嫺一本正經道。
被他這麼一說,張峰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了起來,“行,這就起牀。”
不一會兒,紀雨嫺就穿着一身制服來到了水果店,張峰也早已收拾完畢,等候着他。
四目相對,兩人都刻意地迴避着對方的目光。
張峰笑了笑,爲了擺脫這個尷尬的氣氛,連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紀雨嫺神情凝重道:“昨天晚上鄉下有人報案,說是他們村子裡這幾天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人,而且已經是第五個了,眼見情況不對勁兒了,這纔給他們報的案。”
張峰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麼嚴重!在哪個村子。”
“就在有個小村。”紀雨嫺道。
張峰有些無語,“我是說村子的名字叫什麼。”
“就叫有個小村,聽不懂人話嘛。”紀雨嫺瞪了他一眼。
“嗷嗷,抱歉。”張峰訕訕一笑,心裡不禁吐槽,尼瑪,這年頭了,居然還有名字這麼奇怪的村子,奇葩。
簡單的交談了一下,紀雨嫺就開着警車,帶着張峰前往江海鄉下的村子。
一路上,除了車子的轟鳴聲,兩人都一聲不吭,沒有說話。
氣氛也有一絲的尷尬。
張峰故意將頭看向窗外,兩旁的樹木飛快地倒退。
很快,車子便從比較好的水泥路,開進了一條比較崎嶇的山路里,一路顛簸,搞得從來都不暈車的張峰,此刻也是有些頭暈目眩。
一直開了接近兩個小時的山路,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上。
張峰鬆了口氣,再也坐不住了,車子一停,就立馬從車上下來,直搖腦袋,是真的暈。蹲在地上恢復着精神。
紀雨嫺從車子上取下一拼礦泉水,遞到他面前,打趣道:“沒想到我們江海市第一人,竟然也會暈車,我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
“你還好意思說,明明就是你的車技太爛了,你的駕照是在藍翔學的吧。”張峰咕嚕咕嚕灌了一口水,頓時胸口的那股悶氣好受多了。
這時候,張峰纔開始打量起這個小鎮來。
說是小鎮,其實只有一條從南到北的街道,兩邊佇立着二層樓的紅磚房子,算是這個小鎮最爲豪華的建築了,上面還寫着兩個字,旅館。
別的都是一層樓的瓦房。
“這就是那個叫什麼有個小村的?”張峰問道。
“這裡是鎮上,平時各個村子趕集的地方,估摸着還有十幾里路,不過我不知道路了,所以準備在鎮上找個熟悉的人帶路。”紀雨嫺道。
張峰一臉黑線,尼瑪,還有十幾里路,這是要暈死我啊。
紀雨嫺一臉鄙夷的瞧了他一眼:“瞧你一個大男人,還比不上我,真沒用。”
說着,也不去管張峰,而是來到了一家賣日常雜貨的小店裡。
店裡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看到紀雨嫺穿着一身制服,立馬就站了起來,目光嚴肅的伸手敬禮:“警察同志你好。”
這個反應倒是把面前的紀雨嫺搞得一愣一愣的,呆滯了兩秒鐘,笑道:“老闆不用緊張,我就是來問問,你知道有個小村怎麼走麼?”
中年男人一聽到這個村子,臉色立馬一變,連連道:“警察同志,那個村子去不得,你還是不要去了。”
“爲什麼?”紀雨嫺問。
中年男人左右瞧了瞧,小聲道:“那個村子現在邪門的很,據說已經死了五個人了,說是什麼邪祟鬧得,都沒人敢去了,你最好也不要去。”
“我這次過去,就是爲了調查這次的案子的,老闆你能不能給帶個路?”紀雨嫺道。
中年男人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連連道:“打死我也不去,你找別人吧,我可不想沾了那裡的晦氣。”
紀雨嫺頓時有些難辦起來,聽他的口氣,有個小村的事情估計已經在鎮上傳遍了,估計找別人也是這樣的結果。
只是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也沒有回去的道理。
張峰忽然走了過來,直接摸出一千塊錢,放在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前,“帶個路,這一千塊就是你的了。”
中年男人還是搖搖頭,但是態度已經沒有先前那樣堅決了。
張峰當即又加了一千塊,“去不去?”
中年男人眼中隱隱有些動搖起來,他這個雜貨店在這個山溝溝裡面,平時一個月也未必能有兩千塊的收入。
只是一想到那個村子,他又有些害怕。
見他還在觀望,張峰心裡不禁吐槽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是真的不假。
隨即又摸出一千塊出來,“三千塊,你要是還不去,那我就找別人了,我不相信整個鎮子上,還沒有一個膽子大的。”
中年男人眼見張峰要走,也不管什麼晦氣不晦氣了,連忙將三千塊揣進了口袋裡,連忙道:“去,我去。”
中年男人下車,指着前方山腳下的,有十幾戶人家住着的村子道:“沿着這條小路,走個半個小時就到了,我就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