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道劍影立在身前,宵練寶劍也從戒指中破空而來,落在他手上。
張峰一手重雲,一手宵練,三十六道劍影光華流轉,猶如萬劍歸宗,同時朝着天空上的中年男人飛去。
浩蕩的劍氣層層疊疊,一浪高過一浪,彷彿汪洋劍海,匹練肆意。
“雕蟲小技!”
中年男人低喝一聲,手中長劍光芒大漲,橫在胸前,一道護體罡氣擋在面前,一道道劍影猛烈交擊,發出道道震耳欲聾的巨響,然而卻還是無法刺破對方的防禦。
張峰眉頭微擰,重雲劍和宵練劍交錯在身前,猶如一把剪刀,縱身一躍,衝上了天空,趁着對方格擋劍影的空襲,電光神行步第一階段發揮到極致。
剛剛還在中年男人的面前,一眨眼,就已經出現在了對方的後腦勺,對着他的脖子剪了下去。
前後夾擊之下,對方也絲毫不慌,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區區築基期的攻擊,他還不放在眼裡,渾身一抖,以迅雷之速,反手一件刺在張峰的胸口。
正當他以爲這一劍下去,張峰必死無疑之際,整個長劍卻直接斷成了兩節。
那如銅牆鐵壁一樣的身軀,生生將他的長劍給震斷了。
張峰笑容逐漸猙獰,滿意地看着自己的身體。
“這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體術!”中年男人嚇了一跳,暗道不妙,連忙後退,這一絲慌亂之下,身後的罡氣轟然破碎,三十六道劍影,直接插入了他的身體裡面。
剎那間,整個長袍上,都沾滿了他的鮮血。
他猙獰一笑:“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麼?你一個築基期的小子,永遠都不會明白金丹境界的恐怖。”
即便是承受了三十六道劍影,中年男人依舊如沒事一般,體內真元流轉,竟然將張峰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劍影,全部震散了。
“在我面前,不過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戲罷了,你……”中年男人仰天長笑,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只見張峰寶劍交錯,形成剪刀,在他最得意之際,以電光神行步最極限的速度,將那顆狂傲的頭顱,直接剪了下來。
頓時血噴如柱,漫天揮灑。
整個天空,都仿似染成了一片血紅。
身體直直地落在了地上,而那一顆頭顱,正被張峰拿在了手上,一雙眼睛瞪得斗大,到死也沒想到,他會死在一個築基期的小子手下。
小萌在底下歡快的嗷嗷直叫。
剩下三名築基後期的弟子,見他們師叔都死在了這個年輕人的手下,嚇得癱軟在地,跪倒在張峰面前,苦苦哀求道:“大哥,我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求求你放過我們。”
張峰將中年男人的頭顱扔在一旁,目光冷漠的瞧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微微搖頭,手中重雲劍白光一閃,割斷了三人的咽喉。
“要怪,就怪你們拜錯了山門。”
他已經殺了紫府仙門這麼多弟子,若是讓任何一人活着回去,到時候都會後患無窮。
不管剩下的這三人有沒有錯,是好還是壞,都逃不過這樣的結果。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重雲劍裡蘊含的煞氣影響,一連殺了十人,張峰心中古井無波,沒有泛起半點漣漪。
“小萌,把他們都燒了。”張峰漠然道。
就在這時,中年男人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一顆白色金丹的從他身體裡懸浮而出,朝着天空迸射而去。
小萌化作一道白芒,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功夫,就含着那顆白色的金丹回來,目光中一臉期待的詢問着這顆金丹怎麼處置。
“你要是能吃的話,就把他吃了吧。”張峰淡淡道。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我願意將我珍藏幾百年的寶物交給你,只求你繞我一命。”金丹中的靈魂哀求道。
“你要是別的仙門,我可能還會猶豫一下,可你是紫府仙門的人,你認爲我會將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身邊麼?”張峰淡淡道。
小萌大嘴一張,直接將金丹給吞了進去,然後吐出一片火焰,幾個呼吸的功夫,十具屍體,全都化成了灰飛,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處理完這些,張峰來到松樹下打坐恢復,剛剛的那一戰,看起來沒有經歷多久,卻足足消耗了他大半的真氣,不然那一剪刀,根本就剪不下來。
時間流逝,只覺得才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到了黃昏傍晚時分。
周圍茫茫雲海,紅霞滿天。
張峰坐在樹下,將已經毫無生命氣息的虎妖從空間戒指裡面取了出來,用重雲劍,將他的虎皮,骨髓和內丹取出,放回空間戒指之中。
《壽親養老新書》有云:老人脾胃虛弱,噁心不欲飲食,常嘔吐:可切虎肉(切作臠),蔥白半握(細切)。上件以椒醬五味調炙之,空心冷食爲任。
更能益氣力,壯筋骨。是不可多得的中藥食材。
這剩下的老虎肉,張峰也沒浪費,讓小萌吐出火焰,將之烤了。
“虎兄,我說過會讓你死得其所,不浪費你一根毛,就一定會說到做到。”張峰將烤好的老虎肉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只不過吃了兩口,張峰腦袋直搖,“這肉也太老了,還有點酸,虎兄,不是我不願意信守承諾,只是你的肉實在是不合我的胃口。”
說着,將手上的大腿肉丟給了正吃的起勁兒的小萌,“交給你了。”
拿到了虎骨,還突破到了築基期大圓滿的境界,張峰對於此行頗爲滿意,回頭看着已經將他當成了朋友的小萌,有些不捨,柔聲道:“小萌,我也該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