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能力有一天也能像他們一樣,那我是不是連魔都不用怕了?
河老說讓我一定記得多去感受自己的能力,慢慢的,我自己就能夠發現其中的妙處了。我嘗試了一下,卻很失望的發現,我那破能力這會兒又不見了……
不過,其實這段時間我自己也有發現,伴隨着一次次出去尋找客人,我幾乎都是動用着能力去發現他們的需求的,而我對別人的內心需求,也越來越能看得更清晰了一些。
不管最後能不能像魂族那樣那麼厲害,我覺得我都有必要把這個能力提升到最佳,因爲能夠讀心的話,那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中午吃了飯之後,我趴在櫃檯裡面睡覺,睡得正是香甜的時候,卻被人給吵醒了。
“真不知道你在這兒有什麼用!大白天的睡覺,錯失了客人你能負責麼!?”
尖銳的嗓音,熟悉的語氣,我揉了揉惺忪睡眼,擡頭看向一身紅裝的蓮霜,感覺腦瓜仁有點兒疼。她怎麼就這麼喜歡找我的茬,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她記憶裡的人,又或者可以說我沒有那份記憶,這麼針對我有意思麼?
我這人其實有時候起牀氣特別重,誰打擾了我睡覺,那就跟搶了我錢差不多嚴重了。冷冷的看了蓮霜一眼,我挪開視線,故意擺出疑惑的表情說道:“哪來的烏鴉在這兒瞎叫喚呢,真是煩死人了,睡個覺都睡不安穩。”
蓮霜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到櫃檯前,伸手指着我,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個死丫頭,說誰是烏鴉呢!你有膽量再說一次讓我聽聽!”
我懶懶的伏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回答她,誰吵着我睡覺那就是說誰的,我又沒提名道姓的,如果有人非要對號入座,那也不能怪我啊。
蓮霜氣的臉都漲成了紅色,可是又找不出我話裡的不對,只能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兒的說了句,沒想到我現在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但是她又話裡有話的告訴我,嘴皮子再怎麼厲害,我也蹦躂不起來,有她在,我就別想着玩兒什麼花樣。
我呵呵一笑,只能說這蓮霜臆想症太過嚴重了,我玩什麼花樣?以爲別人都像她一樣麼?還玩兒花樣呢,我壓根兒就沒那個心思好吧,太自以是的女人,還真是讓人沒有一點兒好感。
見我不說話,蓮霜似乎感覺她自己贏了似的,一甩頭髮就朝着老闆的辦公室而去。見狀,我出聲攔下了她。沒想到蓮霜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有多麼討人厭,反而質問我爲什麼不讓她進辦公室。
我支着腦袋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樣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之後,這才告訴她,老闆出差了,這幾天都不會在店裡,所以她還是不要進去老闆的辦公室了,反正也等不到。
聽到我說老闆不在,蓮霜先是有些小小的失落,然後又昂起頭,一臉不屑地看着我,說什麼難道我是瞎了眼麼,上次老闆明明看到了她進辦公室了,不也是什麼話都沒說,這就證明老闆是同意她出入他的辦公室的。
我站起身走過去,然後擋在辦公室的門口,雙手環着胳膊,靠在門框上,淡淡的告訴她,老闆不在,並且吩咐了我是這裡的暫時負責人,所以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我說了不能進,那就是不能進。
大概是我這波逼格裝的比較足,所以蓮霜被我惹惱了,伸起手,就想揍我的樣子。不過她的手還沒有落下來,就被人給拉住了。
河老一臉嚴肅的看着蓮霜,語氣也不像往常那樣那麼和善了,直接告訴她,我的確是老闆指定的負責人,我有權決定別人能不能進老闆的辦公室,而蓮霜的做法,也實在有些過了。
蓮霜生氣的對着河老大叫,讓河老滾開,還說什麼我們就是故意和她做對之類的,如果老闆回來了,絕對不會饒了我們的。我冷笑了起來,單單是剛纔她對着河老吼的那一個‘滾’字,就足夠我火冒三丈了。
走上前一把抓住蓮霜的另一條胳膊,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就這麼託拽着,硬把蓮霜拽到了大門外面。大概是被我嚇到了,蓮霜除了一開始掙扎了兩下,後面就好像忘記了怎麼反應了一樣。
我毫不客氣的告訴她,要撒野去大街上隨便撒,別在這兒礙着我的眼。說什麼老闆會饒不了我們,那就讓她隨便去告狀吧,我還真不信老闆會聽她的一面之詞。關鍵是這丫的,真的沒有一點兒尊老愛幼的品德好嗎!
不顧蓮霜的怒罵,我一通說完之後,直接把大門給關上了。蓮霜在外面倒是也沒有像潑婦一樣罵街,只不過狠狠的撂下一句讓我等着瞧之後,就離開了。
我轉過身,對着一臉微笑看着我的河老,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剛纔表現得有點虎,怕是嚇到他老人家了。然而河老並沒有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只是對我說了聲謝謝之後,就轉身去後院了。
知道蓮霜離開了,我就再次把大門打開了,誰知道剛打開,外面就跑進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能哭的大男人,自從踏進交易所的門開始,他的眼淚就沒停過。
我問了半天,他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無奈,我只能等着他慢慢平復了心情,然後纔再次詢問他,爲了什麼事情而來。
男人開口哀求,讓我救救他的女兒,我心裡一驚,趕緊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的女兒怎麼了。男人的淚又開始往下流,我一邊遞着紙巾給他,一邊聽着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了起來。
他有一個剛滿三歲的女兒,在女兒剛出生的時候,他的妻子就因爲大出血而離世了。從那以後,男人就再也沒有找過女友,一心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女兒,生怕再娶的話,會傷害到他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