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白天忙完公事就去找了子鼠,兩人晚飯過後便在子鼠的辦公室裡下起圍棋來。
子鼠不是南宮烈的對手,但特別調查科的幾名成員一同對陣南宮烈,倒也能下得旗鼓相當。
這羣人正下得起興時,南宮烈的傳訊器忽然響了。
這傳訊器是軍用設備,一直植入在南宮烈的耳中。各州超凡官員才擁有此傳訊器,一般沒有要緊的事情它也是不會響的。
南宮烈連忙在自己的左耳下方按了一下。
是上官鴻的來電,他聲音焦急。
“你知不知道志兒在哪?他現在有生命危險!快去救他。”
“什麼?”南宮烈站起身來,連忙朝窗邊走去。
只兩步便跨到了窗邊,那窗子自動彈開,南宮烈飛身而起,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
子鼠他們一頭霧水,但也知道出了大事,他跑到窗邊向外望去,南宮烈的身影已化作一個小點向着洛山方向飛去。
***
南宮語侖飛在半空中,那絲帶離姬天賜的右手只有三尺距離。
然而這絲帶也就定在了姬天賜右手三尺位置,不能再移動分毫。不只是絲帶,南宮語侖的身體也定在了半空中。
望月亭內,原本古琴下面的那石桌忽然閃出七彩光芒。
這光芒籠罩住了南宮語侖,她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術,無論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
姬天賜只瞟了一眼南宮語侖又看向上官志,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撥彈了一根靈弦。
又是一道清脆的琴音,伴隨琴音出現的還有一道黑色的流光。
這道流光像高速行駛的列車,直直的朝上官志撞去。
南宮語侖在那黑色光芒中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能,這一擊要是擊中上官志,只怕他再無活着的可能。
上官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懸崖下跳去,可是,他人還在半空中就被這道黑光擊中。黑光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一片綠光忽然爆閃起來,包裹住他的全身。
這綠光又極快的暗淡下去,上官志胸前的掛墜出現裂痕,而他整個人也失去了意識,墜落懸崖。
南宮語侖被定在半空中驚怒交加,她還來不及開口喊“住手”,上官志就已經被擊中。
姬天賜眼中出現了疑惑,那綠光絕對是由靈氣組成的防護罩。這防護罩的靈氣強度很高,至少自己體內的靈氣是無法形成這種防護罩的。
“莫非還有人和自己一樣,修煉這天地靈氣?”
姬天賜沒有多想,他不知道上官志是否還能夠活下來,他也不在乎。
半空中,南宮語侖右手上戴着的一個手環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這是一個款式普通的手環,同樣也是一個特製的通訊裝置。
這手環有來電時原本還會震動,但她全身被七彩光芒籠罩,不光身體動彈不得,就連這手環也不會震動了。
她心中有種猜測,自己會不會是被念力控制住,可是,這念力到底來自於何方,是姬天賜還是望月亭內的石桌?
南宮語侖腦海一片混亂,事情看來變得越來越混亂。上官志若是死了,自己家也不會好過。還有姬天賜,他到底是什麼實力,自己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可他剛剛明明就是快要不行了,哪裡又生出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姬天賜會怎樣對待自己,也會想要殺了自己嗎?
南宮語侖看見姬天賜又瞄向了自己,他眼神中沒有殺意、沒有怒意,而是打趣的看着自己。
***
南宮烈極快的飛回洛山,而在地底之下,一隻老鼠也極速的在土壤中前行。
南宮烈釋放出自己的念力,感知着周圍的一切。就要飛到洛山時,他察覺到一股微弱的綠光在山腳下閃爍。
這綠光就像是一個信標,指引着人們去找到它。
南宮烈連忙飛了過去,等他看到綠光中包囊的人後,他心底一沉,果然是上官志。
他趕緊伸出右手放於上官志胸前,查探他是否還活着。
僅僅三秒中過去,南宮烈臉上忽然顯出焦急的神情。
他右手依然放在上官志的胸前,但腦袋猛地轉向身後的地面,大喊了一句。
“快,快叫老華過來!”
只見南宮烈身後不遠處,子鼠從地底顯出身形,他立即在自己左耳處快速按了幾下,撥通了另一人的通訊器。
***
望月亭中,石桌內,一個鵝蛋大的石頭冒出一角,這石頭散發着夢幻般的七彩光芒。
它緩緩飛出石桌,飛向姬天賜。這石頭美麗至極,即便是世上最漂亮的寶石在它面前也只像是個土塊。
南宮語侖也驚的瞳孔放大,她這才知道,原來石桌內還藏着這麼一塊夢幻的石頭。
女人天生愛美物,這七彩石頭的美麗讓她停止了思考。
姬天賜伸手輕輕握住了這塊石頭,他感覺古琴和石頭都與自己存在一絲聯繫,一種血脈相融的感覺,而腦海裡莫名浮現出伏羲和女媧兩個名字。
心念一動,七彩石頭的光芒開始收縮,而南宮語侖也隨着這光芒被拉到了姬天賜身前。
姬天賜心中感嘆,多美的一個人兒吶!只是她眼中爲何充滿了哀怨。
姬天賜感受到了南宮語侖複雜的情緒,他饒有興致的一笑,伸出右手輕輕托起南宮語侖的下巴,想要看清她的臉龐一樣。
南宮語侖心中悲憤,自己猶如被捆綁結實的羔羊,連開口講話都做不到。
那石頭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力場,從四面八方“按”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知道這是更強大的念力控制住了自己,就像一個成年人把一個孩童按在地上,無論孩童如何掙扎都是爬不起來。
南宮語侖臉上生起一片紅霞,是憤怒,是恥辱,還有一絲嬌羞。
眼中落下兩滴眼淚,但這眼淚並未滑到臉上,地球重力彷彿不存在般,這兩滴晶瑩的眼淚各自飄向左右兩邊。
姬天賜放下手上前一步,又摟住了南宮語侖的纖細的腰肢,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南宮語侖心中一片慌亂,她看到姬天賜那張邪魅俊俏的臉湊到了自己的耳邊。
“你既然愛我,爲何又要如此恨我?”姬天賜在南宮語侖耳邊又深吸一口氣,少女的芬芳讓他感到心曠神怡,而更讓他享受的是南宮語侖對他的愛與恨。
南宮語侖耳邊傳來一股溫熱,她的眼神又變得迷離,渾身**,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腦海裡只剩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渴望姬天賜再做點什麼……
她眼神放空的等待着,心情既緊張又興奮。
然而,姬天賜卻退了回來。
“我們不是一類人,我欠你的也都還給你了,從此我們兩清罷。”
姬天賜話音一落,南宮語侖就感到周圍的束縛力瞬間消失。
她身體一輕,竟然沒能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她心中被委屈填滿,姬天賜剛剛把她弄得渾身燥熱,卻沒能幫她涼快下來。
她雙手捂面小聲哭泣,天下男人見到她此時樣子怕是都會心生憐愛。
而姬天賜卻轉身超懸崖邊走了兩步,不再理會她。
一個黑點從山腳下極速飛來,逐漸放大,現出一位老者樣貌。
“鼠輩,你在做甚!”
南宮烈的身形和聲音幾乎是同時到達瞭望月亭。
一同而來的還有地底冒出的子鼠。
子鼠滿臉“幽怨”的看着南宮烈,似乎在怪他不該用“鼠輩”這個詞。
南宮語侖這時站了起來,她不再哭泣,而是一副玉石俱焚的姿態向姬天賜撲去。
“我要殺了你!”
一道淒厲又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