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比自己強大的靈獸面前,加上張傑此時虛弱的狀態和身上的多處傷勢,張傑肉身力量相對於雄性黑煞虎是很渺小的。
兩根五寸左右的彎曲錐形長爪子穿透張傑兩隻手,然後黑煞虎的右前爪推至張傑的腹部,緊接着五根相差無幾的長爪子全部穿透張傑的腹部;而右前爪巨大的衝擊力之後也將張傑拍向三十多丈外的山腳下的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完整的巨石變得裂痕交錯同時幾根骨頭斷裂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張傑被擊飛的過程中一直噴着鮮血,撞到巨石後噴得更多,連少許碎肉都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無比。
張傑腹部和手掌七個孔洞流着大量的鮮血,加上身上其他受傷部位依舊流淌着鮮血,張傑被撕得多處破爛的白衣也完全變爲血紅色!
在張傑被拍飛的同時,張馨兒趁着雄性黑煞虎短暫的停留之際對着它的眼睛施展了冰柱術。
七根孩童手臂大小圓錐形冰柱冒着寒氣快速無比地刺向雄性黑煞虎的虎面。
危機關頭這隻黑煞虎將自己的雙眼閉上。七根冰柱擊在虎面的鱗甲上破碎掉在地上然後慢慢融化,沒能給這隻黑煞虎留下任何傷害。
而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張馨兒已經遠遠地逃向張傑了,途中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劃過白皙漂亮的臉蛋濺落在草地上。
一來到張傑的身邊,張馨兒便快速地背起傷勢悽慘的張傑,然後用盡最後的法力施展施展箭影步再次如同狂奔的獵豹般奔向右側八丈外不久前發覺的被幾塊大石頭遮掩大半的山洞口,在地上留下一道顯眼的血跡。
兩隻黑煞虎見兄妹二人要入石洞,包含更深殺意的怒吼再次響起。接着兩隻黑煞虎將頭上的錐形角對向兄妹倆,之後兩個黑氣凝聚的黑錐子再次快速成形後如同離弦的箭分別射向快速移動的張傑和張馨兒的頭部。
當兩根黑錐子離兩人還有五米距離時,張馨兒也沒有放慢或停止步伐而是快速成呈90度彎腰,兩根黑錐子在兄妹二人的頭上飛過然後深深刺入山石中,其中刺向張馨兒一根戳斷了她的一小搓長頭髮。
一呼吸功夫過後揹着張傑的張馨兒已經來到洞口並且躬身帶着張傑從車**小的缺口鑽了進去。
當兄妹二人進入山洞後不久兩隻黑煞虎在洞口周圍走來走去卻沒有對着山洞甚至整座山發起任何攻擊,同時眼睛時不時地望向洞口,嘴巴時不時地發起狂怒的吼叫聲。而雌性黑煞虎胸部上的水寒劍已經被雄性黑煞虎用嘴巴拔出然後拋入那個黑池中,傷口也是以比凡人快幾倍的速度癒合着……
張馨兒揹着張傑深入山洞四丈確定黑煞虎沒有追來後才停了下來然後將張傑靠在石壁上,而自己則是與張傑靠在一起。
接着張馨兒用左手從兜裡取出自己的散發綠色靈氣的木屬性靈石放在粘着些鮮血的右手上吸收靈氣以儘快恢復法力。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張馨兒從因爲傷勢過重而昏迷的張傑的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了他的那塊雜屬性靈石放在頭上一尺外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散發強光的靈石將周身兩米範圍照得清晰可見。
望着張傑身上嚴重的傷勢,張馨兒的眼睛再次被淚水所溼潤。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此時最需要做的事情。張馨兒運起丹田所積累的法力匯聚到左手上,然後將左手放在張傑受傷、裸露的腹部前三寸外,只見一團充滿生意的綠色能量氣體從手掌散發出來然後被張傑的腹部吸收;而五個大血洞流血的速度也慢慢地變小,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後已經停止了流血。
接下來,張馨兒以同樣的方式幫張傑身上流血的傷口止血,而自己身上並不算嚴重的傷口則是自己放出綠色能量的治療下也停止了流血。
整個止血過程大概歷經小半個時辰,而這麼短的時間內張馨兒自然是還沒有那個能力使得所有傷口有少許癒合的。
修仙者的肉身在天地靈氣的淬鍊下其生命力要比凡人強大許多,張傑的傷勢雖然很是嚴重自然是還不到致命的程度。
伴隨着傷勢的輕微好轉,張傑也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便看見了爲自己療傷的妹妹。
此時的張馨兒雖然小半青裙也被鮮血染紅,右肩的青裙也被抓爛露出有三道並不深的爪痕的肩膀,整體來看張馨兒的傷勢也只是一般。
看見妹妹沒有生命危險而且傷勢不重,張傑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張馨兒看見張傑醒來,興奮道:“哥,你終於醒了!”隨即想到了什麼,抑制不住哭了,接着啜泣道,“你不應該幫我抵擋那道攻擊的。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啊!”
妹妹哭泣,張傑看着心疼,接着艱難地將自己的右手伸向張馨兒的臉蛋,用自己沒有沾到鮮血的拇指輕輕地擦拭她的眼淚和嘴角上的鮮血,同時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妹妹別哭!你的傑哥福大命大死不了!還記得嗎?你九歲那年我們一起到山上玩不小心我從百丈高的懸崖上掉下來不僅不死還沒有殘疾,反而在掉落的地方撿到了一兩黃金。那塊黃金可是即便我們一家不幹活也足以讓我們一家幾個月內衣食無憂的,讓鄰居們羨慕不已!”
張馨兒也用自己的左手上的袖子擦拭張傑嘴角的鮮血,依舊帶着哭泣,道:“那個懸崖壁長滿植被茂密,樹木隨處可見。況且你也在家躺養傷了幾天,這次的情況也不同。要是人家不能及時給你治療,恐怕你也會因爲傷勢過重而永遠離開我們了!”
“不說那次的事情了。我不幫你扛誰來幫你扛呢?你哥身體結實得很那種攻擊還要不了我的小命,但是你這般柔弱的小身子可沒有這麼大的承受力。我就只有你一個妹妹,又怎會看着你陷入生命危險而不顧呢?”張傑見擦拭完成便放下自己的右手,聲音變得柔和。
“可是馨兒能躲閃,你傷成這般模樣人家也會傷心過意不去!”張馨兒話語聲帶着抽噎。
張傑聲音更加柔和又是安慰道:“即便你能躲閃一次,但接下來呢?不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愧疚、自責、傷心,你就像一朵鮮豔的花被爹孃捧在手心裡百般呵護着,師傅對你也是疼愛無比,作爲哥哥的連你都保護不了我又以何臉面去面對他們?倒是你,以前從沒受過任何傷的,現在卻要忍受皮肉之苦,而且或多或少還有內傷,雖然整體傷勢不算有多嚴重,但是哥哥我心疼得很。馨兒,難受不?”
“你也太小看人家了。這點小傷人家還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你……”
“不難受便好!來,笑一個給哥哥看看!馨兒笑起來可是很美的,把眼睛哭腫了也就影響整體美觀了,況且爹孃可能會以爲我待你不好了。”張傑打斷她的話,一臉微笑道。
“人家笑不出來。”聽後張馨兒停止了哭泣,但是雙眼還是包含淚水,可見張傑在她的心目中是多麼的重要。
張傑順水推舟,接下來又說了幾個笑話逗她開心,見她心情好起來了自身法力也恢復一些,身體也沒有那麼疼痛接着便從儲物袋取出了兩個水袋,將其中一個有些艱難地遞向張馨兒,自己用嘴巴打開剩下的一個倒裡面的水進口裡漱口,張馨兒也會意地和張傑那樣做。
漱口完畢,張傑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個在登山時採摘的和蘋果一樣大、對內傷有不錯的治療作用、翠綠圓潤的蒱棎果,接着兄妹二人一人一個地啃食起來。
吃完蒱棎果後,張傑原本是想自己運起法力和內力來讓身上的傷口閉合的,無奈自己法力嚴重不足和身上多處骨骼斷裂帶來的劇痛和不能完成某些動作,張傑只能依靠張馨兒再次給自己輸入木屬性靈力療傷,而自己則是趁機艱辛地運起內力逼迫傷口靠攏,全身都滲出熱汗。
大概一盞茶功夫過後張傑身上的嚴重傷口都已經閉合,兄妹二人身上並不嚴重的皮外傷綠色能量的治療下也開始癒合。
劉世封沒有給兄妹二人留下任何療傷丹藥,因此兄妹二人只能給自己上藥。
張傑又從儲物袋取出那一個裝滿山泉的大水缸放在自己的旁邊,剛想將自己的上衣脫掉但是動一下身體就疼痛無比,讓得張傑好一陣齜牙咧嘴,張馨兒只好溫柔地幫他脫掉衣服了,至於要做些什麼她還是清楚的。
接下來張馨兒攙扶着張傑使他得以站立起來,而自己則是施展控物術讓水缸裡的水呈兩道手臂粗拱形水流分別沖刷在自己和張傑身上來清洗身上的血和衣物。
張傑的暢笑聲和張馨兒悅耳動聽的話語聲在整個山洞迴盪又聲勢不減地從洞口傳了出去;而從洞口越是往裡面走地勢便越高,因此滿是鮮血的水流順着平整的石路帶着張傑的破衣服流出洞口。
此情此景令得外面跺來跺去的兩隻黑煞虎幾次走到洞口擡起虎爪欲拍爛擋在洞口的山石然後進去將兄妹二人擊殺,兩米多高、一米半寬的半橢圓形山洞兩隻黑煞虎也是可以進去的。不過似乎出於某種執念這兩隻黑煞虎總是收爪做罷,以滿是殺意的吼叫發泄內心的憤怒。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兄妹二人清洗完畢,接着從儲物袋取出了多種治療外傷的藥材或是放在嘴巴咬碎或是擠出藥汁,然後塗抹在傷口上。
張馨兒身上的傷口少上藥完成後便幫張傑上藥,而有些部位也是張傑無法上藥的。
幫張傑上藥完畢,張馨兒從儲物袋取出一件白色衣服給張傑穿上。當再次看到張傑的傷勢時張馨兒的眼睛再次被淚水浸溼。張傑的胸膛除了一些爪痕外還滿是淤青,後背更是爛肉模糊。
看見妹妹這般看重自己,張傑內心也很是溫暖,以話語轉移她的情緒:“兩隻黑煞虎沒有衝進來也沒有破壞這個山洞分毫肯定有它們使它們忌怠或敬重異常的的事物。我們要抓緊時間探索這個山洞。這裡或許是我們脫離困境的關鍵。”
“嗯。”張馨兒應了一聲,速度變快許多。
接下來兄妹二人再次施展浴火焚衣術乾燥自己的衣物同時收拾好東西后張馨兒便攙扶着張傑往山洞深入了。
漆黑的山洞在張傑手裡拿着的雜屬性靈石的照射下兩米範圍內也清晰可見。
在山洞外圍還有些陰性植物,越是往內就越是寸草不生,而深入十丈後兄妹二人所能見到的只是石頭。同時通過石路的平整和洞壁的整天規則形態兄妹二人也能看出這山洞是人工打造的!而且從越是深入越能感受到輕微的靈壓波動來看這裡很有可能是一座修仙者洞府!
兄妹二人內心激動,對視一眼後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步伐也變快許多。
深入山洞二十幾丈後,在兄妹二人面前的是一個和山洞一樣大小的半橢圓石門。石門上沾滿灰塵,依稀可見“石沉溪洞”四個紅色且美觀的大草字。
此時兄妹二人與石門被中間一個白色透明的光幕隔着。兄妹二人也能猜想到這光幕是困靈陣的產物,因爲能夠把手伸進去而且能感受到龐大的靈壓,而困靈陣最起碼能夠隔絕裡面大部分的靈壓波動。
在兄妹二人的右側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按鈕。張傑用手按下去伴隨着“轟隆隆”的響聲石門慢慢地向上運動。
望着裡面的一幕,兄妹二人震驚的同時又滿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