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山村的西南邊緣處,有一座佔地兩畝的小院子。小院被一道籬笆圍着只開了一個大的入口,籬笆爬滿豆角苗、黃瓜苗、絲瓜苗等蔓生植物。院子裡有幾座泥牆瓦房,很容易地便能分出客廳、居室、廚房。廚房裡有一個30多歲的端莊美麗的婦女,身穿一件淡白色長羣,一頭黑髮被銀髮簪束起,雙手勤快生火做飯,她正是張傑的母親柳妍。小院的後方有一個一畝大小的魚塘,旁邊有一個30多歲的青年在曬網他的旁邊有一個大水缸,水缸裡有不少大魚在游來游去。青年穿着黑短衫短褲,四肢健壯,一頭短黑髮,面容看起來與張傑有幾分相似,給人感覺沉穩英俊。他正是張傑的父親,張正。
不久後,院子裡響起了馬蹄聲和馬叫聲,隨即響起了張傑的招呼聲:“爹、娘!孩兒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
說完,兄妹倆便下了馬,一臉助人爲樂的微笑。
張傑剛將老人放下馬,柳妍便從廚房趕過來了,先是衝兄妹倆微笑,看到受傷的老人便將目光放在他身上,關切地問到:“這位老人是誰?怎麼傷成這位?”一旁的張馨兒解釋道:“他是我們在山丘放牛的時候遇到的。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傷成這樣了,還昏迷不醒。我們也不認識。”
“娘,話就不多說了,救人要緊!馨兒,你去打盆清水到我房間來!娘,你去找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等會兒爹回來了叫他去把村裡的黃大夫叫來救人!”不等她們迴應,張傑便揹着老人往自己的房間趕了。
柳妍看着張傑的背影,笑罵道:“這孩子……”
“娘,我們也行動吧!”一旁的張馨兒雙手扯了一下柳妍的袖子,笑道。“帶誰回來了?”門口傳來有些粗獷的聲音,正是張正回來了,也是一臉的笑容。
沒等柳妍回答,一旁的張馨兒說道:“爹,我們救了一個受傷的老人回來,勞煩你現在去把黃大夫帶來給他治療,老人家傷得很重,估計失血過多!”
“誰?你們認識嗎?”張正追問道。
柳妍一邊往門外推着張正一邊催促道:“別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我們也不認識!”
……
不多時,張傑便把老人背到自己的牀上。等了一會兒時間,張馨兒與柳妍二人便分別將一盆清水與一套整潔的衣服過來了。母女倆將所需物品放在房子裡便離開房間順便把門關上了,畢竟清潔傷口與更換衣物還需要張傑來做。
張傑慢慢地將老人的黑色長袍脫下,露出老人並不蒼老反而有些出奇地的白皙的上身皮膚,此時張傑才發覺老人的心胸出還有一個於青的大手印,很是惹眼。雖然很好奇老人爲何會有這麼重的傷,張傑也不因此而停頓分毫,將老人的衣物全部脫了下來並且用溼毛巾將老人的身體擦拭乾淨後,還給老人的傷口塗抹些止血藥粉並且包紮後纔給老人穿上乾淨的衣服。處理完這些後,張傑打開房門,便看見除了自己的爹孃和馨兒外還多了一個穿着一件黃袍、提着一個藥箱的中年人,他便是黃大夫。
張正問道:“傑兒,老人家怎麼樣了?”
張傑搖了搖頭,答道:“老人家很是昏迷不醒。”之後衝着黃大夫說,“黃大夫,有勞你進去看一下了。”說完便讓開讓一行人進來。
黃大夫點了點頭便在衆人的陪同下來到老人的身邊坐在牀沿上仔細地查看老人的傷勢。
不久後黃大夫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他的右肩應該是劍傷,骨頭並沒有傷到,用金創藥敷上幾個月後應該會痊癒。問題是他身體的那個手印導致了心脈、心臟和肺受到創傷,胸骨也斷了好幾根,還中了一種我不知道的劇毒,此時不死真的是很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我是在是無能爲力了。”說完便從藥箱了取了一些對老人有用的藥並且向衆人囑咐一般後就離開了。
一家四口望着黃大夫離去的背影,接着以關切的眼神看看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老人,內心祝願老人能夠轉危爲安……
接下來的三天,因爲張正要到縣城賣魚,而柳妍也有農活要幹,於是老人便由張傑和張馨兒照料。當然一家人也沒有放棄醫治老人,張馨兒和張傑按照醫囑給老人敷上金創藥,老人右肩上的傷口也好了幾分,張正每次賣魚回來都會不惜價錢的昂貴請一位縣城的大夫給老人看病,不過幾位大夫對老人胸口上的傷都是無能爲力,這不由得讓一家人好幾次失望。
第四天清晨,小山村被並不濃厚的霧籠罩着,各種鳥兒在枝頭歌唱,火紅的太陽爬上山頂,花、草、樹葉上一滴滴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整個山村清靜美麗。
張家廚房裡,柳妍和張馨兒母女二人正在做早飯;院子裡,張正和張傑父子二人合力將六個裝着大魚的水缸擡上有草棚的馬火車上,伴隨着父子倆時不時的大笑聲和說話聲。
突然,張傑的房間裡傳來一陣老人的的咳嗽聲,一家人便面上露出喜色。父子二人趕緊發下手中的活往聲源跑去,母女倆則是一人端着一碗剛煮好的肉粥一人端着一碗藥到張傑的房間去。
“嘎吱!”房門被推開,便可看見身穿白衣的老人靠在牀邊,面目憔悴,一雙與年齡不相符的漆黑的眼睛打量着來人。
“老爺爺,你終於醒了!”張傑飛快地來到老人的身邊,欣喜道。
張正也面對笑容地來到老人面前,說道:“老人家,醒來就好啊!這是我兒子,張傑。”隨即用手指指向張傑。
望着二人和善、熱情的面龐,老人內心溫暖,用有些顫微的聲音問道:“請問,這裡是哪?”
“老爺爺,這裡是我們的家。您這麼久才醒來,讓我們好一陣子擔心呢!”門口伴隨少女清脆動聽的聲因,張馨兒端着一碗肉粥喜笑吟吟地走了進來,緊接着是面對微笑端着一碗藥的柳妍。
等母女二人來到老人身邊,張正對老人笑着介紹道:“這是我女兒,張馨兒。這是我妻子,柳妍。”同時指了指張馨兒和柳妍。
面對個個對自己和善熱情的一家人,老人內心很是感動,剛要從牀上下來向張傑等人輯禮以表感激,嚴重的傷勢劇烈地咳嗽,張傑趕緊扶着老人背躺在牀上坐好。
“感謝各位的厚待與救命之恩,老夫沒齒難忘!今後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定會萬死不辭!”老人停止了咳嗽,雙手輯了個禮,誠懇地道。
“老人家,您見外了!救您是我們的意願,自然不圖回報。”柳妍笑道。
其他三人紛紛表示贊同柳妍的話。
“是啊!老爺爺,您不要客氣,安心養傷!來,先喝碗肉粥補補身子!”張馨兒說着,舀了一勺肉粥遞到老人的嘴角旁。
老人雙眼閃着淚花,他已經幾十年沒有體會道這種溫馨的感覺了。也不推卻,拿過張馨兒手上的瓢羹和那碗肉粥,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自己來!”說完便大口大口地喝着肉粥了。
衆人相視一笑。
等老人喝完肉粥,張傑取下柳妍手裡的那碗藥遞到老人面前微笑道:“老爺爺,該喝藥了。”
柳妍望着懂事的張傑,嗔怪道:“這孩子……”
老人也是一臉笑意地接過藥碗,一口氣就把藥給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