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等十一人再次討論了一下關於討伐鶴顏山的對策後便繼續盛宴了。
至於那個死掉的“應兒”,自然是被兄妹倆施展控物術拋到附近的一座山石上然後施展火球術火化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
同一時間,鶴顏山主殿內的玄幻寶鏡展示着方家主殿內的情景,而方家主殿內的玄幻寶鏡也展示着鶴顏山主殿內的情景。
林啟樺一臉微笑地對着方震天道:“不知方兄可是有意和我一起對付武盟?”
方震天也是一臉微笑地回道:“我想林道友對於打敗他有着很大的把握,即便是把武盟盡數吃掉道友也信心十足地很。寶物再多還是一個人擁有地爽,我們方家就不和諸位道友共同奪取金月果了。”
林啟樺大笑道:“好!不過還希望方家能夠不要將金月果一事散播出去。當然,事成之後也會贈送幾個金月果給你們作爲爲此保密的謝禮。告辭!”
說完,林啟樺以同樣的方式弄出一個虛幻的手掌將玄幻寶鏡給抓住,接着虛掌化爲黑氣侵入鏡面,一秒鐘後鏡面不再發亮,這個玄幻寶鏡也就瞬間恢復常態並且被吸到林啟樺的右手中……
方家主殿內的玄幻寶鏡也恢復常態掉落在地上。
一位方家的身穿黃袍的築基期修士站了起來對着方震天恭敬道:“家主,我們真的要放棄奪取金月果嗎?”
方震天笑了笑,道:“那得要看林啟樺那個老傢伙能不能殺死得了他。他可不簡單,對上他我也沒有幾分勝的把握。況且不僅僅是你們就連那個老傢伙也沒能看出他的身份。他的黑袍,以及上面繪着的兩朵白雲,加上他此時的修爲,就可知道他是瓜分整個春秋國‘三宗四派’中飄雲宗的核心弟子。我們方家即便比此時強盛數千倍也是無法飄雲宗對抗的。即便讓閉關中的老祖前往幸福村能將其擊殺並且奪得金月果,飄雲宗也是不會放過殺害其核心弟子的我們的。我們方家在春秋國只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修仙家族。如此,我們就不能對他出手。”
“那家主的具體意思是……”另外一名築基期的方家修士也站起來恭聲道。
方震天依舊是一臉微笑道:“還好,雖然我們是陽州城的實際掌管者,但是我們與幸福村沒有什麼瓜葛,官府所做的齷蹉事並不是由我們指使。去派人將百姓眼中昏庸殘暴、與惡人狼狽爲奸、壓榨子民的商不起和蔡不來的人頭砍了然後送給幸福村表示表示我們方家的心意。”說到這裡,方震天表情變得狠辣,巨大的右手也將掉在地上的玄幻寶鏡吸到手中然後徒手將其捏碎,接着道,“如果鶴顏山真能講他殺死並且奪得金月果,此時的鶴顏山必定元氣大傷。這時候我們就舉全家族之力就可輕易將它一舉剷除!到時候金月果就會是我們的!”
……
在鶴顏山主殿中,一名黑鶴袍的老者對着林啟樺道:“林兄,先發制人不是更好嗎?”
林啟樺笑了笑,道:“他可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實力定會有所隱瞞。鶴顏山是我們的據點,能夠讓我們的優勢盡數發揮出來。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戒備武盟的來襲。同時你們現在去激發我們的護山大陣,我倒要看看他能否破我們的九天伏魔陣!”
“是!”十二名修士對着林啟樺恭敬行禮同時同聲應道,接着離去。
等他們都走完了,林啟樺冷笑道:“呵呵!方震天,你就以爲我就不知道你的顧慮與野心嗎?如果我們鶴顏山將他打敗了得到了他全部的金月果,而你們這時卻舉全家族之力滅我鶴顏山來奪取我們剛得的金月果,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如你們所願並且讓你們不好過!”
林啟樺說完,也就手裡的玄幻寶鏡徒手捏碎。
……
這天傍晚,張傑“一家五口”正在自家院子的葡萄棚下的石桌旁吃着剛摘下來的紫紅的大葡萄,有說有笑。
突然,村長李鴻德雙手捧着一個白布包裹的大方形木箱連同王猛漢等五人奔入院子來到張傑等人的旁邊,然後李鴻德將手裡的木箱放在地上。
劉世封對着張傑等人解釋道:“剛剛一個自稱是陽州城方家的人將這個箱子交給我之後就走了,我們不敢確定是否有詐和其中代表的含義,特地拿來讓諸位看看。”
師徒三人一副瞭然的表情,其餘人對此帶着不接之色。
張傑笑道:“村長,您儘管放下心打開看看,自然知曉!”
張馨兒也是笑着補充道:“是啊,裡面的東西定會讓大家滿意的!”
李鴻德也不再猶豫,與王猛漢共同將這禮品打開。
只見箱子裡左邊放着一個頭戴烏紗帽、留着長辮、不留鬍鬚、油光滿面、賊眉鼠眼的中年人的頭顱;右邊的則是一個頭戴有珠寶裝飾的烏紗帽、留着短髮、面容兇狠、滿臉鬍鬚的男子頭顱。
李鴻德有些驚訝地說:“這兩個不是陽州官府的縣大爺商不起和知府大人蔡不來的頭顱嗎?”接着似乎發現了什麼,“咦,還有一個字條。”
接着,劉世封將位於兩個頭顱之間沾有鮮血的白紙條取了出來,只見上面黑字寫着“方家已將官府頭子除掉,同時保證會讓陽州官府變成一個正大光明、體恤民情、廉潔爲民的人人稱讚的好官府!”
“如此,方家的意思應該很明顯了吧?”劉世封笑道,接着哈哈大笑起來,十個武盟核心成員也跟着笑起來。
沒過多久,剛來的六人在張傑一家的盛情邀請下也坐在巨大的石桌旁大嚼葡萄了,有說有笑。
至於商不起和蔡不來的頭顱則是掛在那個木製平臺上示衆,引來許多村民圍觀。
……
這天午夜,漆黑的天空被數不盡的星星點綴着,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一個巨大的光亮圓月將整個比以前美麗得多的幸福村連同周圍的羣山照得肉眼可見。
張傑家後方兩百多米外的百米高的山峰頂上,張傑和張馨兒正坐在一塊平整的巨石上望着美麗的夜空,怡然自得。而阿虎和彩豔也是虎頭相靠地坐在在兄妹倆後方的巨石上觀賞夜空。
不久後,張傑開口說到:“馨兒,你一個女孩子就要加入血腥殘酷的戰鬥中,這些日子苦了你了。看着那麼多的死人,當時你怕嗎?”
張馨兒雙手抱着自己下方的綠色長裙,雙眼依舊望着前上方高掛的圓月陷入了一絲回憶中,回道:“馨兒第一次面對人類相互屠殺的血腥場面時就沒有害怕,而且這幾年裡也看到了惡人入村後被殺害的村民。馨兒也像大家一樣,將這些惡人殺死後心裡所存在的只有快感,沒有任何不適應的。”
說到這裡,張馨兒磚頭看着張傑,問到:“哥,你和爹孃把我收留並且給我取名‘馨兒’,但是直到現在你們都沒有問過我的身世,你們不想知道嗎?”
此時張傑身體躺在巨石上,雙手墊頭,聽張馨兒這麼一說,將目光轉向張馨兒的臉蛋良久後又轉頭繼續看着月亮,語氣平和地說:“我七歲那年第一次跟着爹一起到陽州城一條街道去賣魚。看着爹許久才能賣出一條魚,我就漸漸地體會道爹孃掙錢的不易。
當時爹也很疼我,我那次卻幫不了爹什麼忙,加入因爲初到這麼壯觀的城市,對陽州城的一切都好奇地很。
爹心地很好,他給了我一些賣了許久的魚才能得到的錢讓我去盡興地玩,同時吩咐我如果遇到困難的孩子就幫一下他們。
當時我逛了許多街道,將自己手裡所有的錢給了所遇到過的在街上乞討爲生的孩子。畢竟當時我家經濟也是相當困難,還沒有這個能力去收養他們。 然而,當我走到一條無人街道的盡頭我看見了當時比我小一歲的你。
當時的你衣着打扮就像是一個富家小女孩,卻不顧地面的溼冷抱着自己的雙腿一直坐在那裡哭,眼淚一直在流,眼睛很是紅腫。
當時的你很是觸動了我的心靈,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出身富貴家庭的你能夠傷心成這樣,畢竟身居貧窮家庭的孩子都會羨慕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的。
我看得出你已經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就跑到很遠的地方買了一個饅頭遞給你。
這個時候你終於停止了哭泣,擡頭注視着我,而我也認真地看着你,接着你一句話也不說接過饅頭就大吃起來。
從你的眼睛裡我感受到你身上發生過很是悲慘的事情,以及你非常堅定地要去做一件大事。
後來你告訴我你沒有了家,加上我一開始就喜歡上了你想讓你做我的妹妹,也就有了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帶走並且讓爹孃收養你的決心。
我坐在你的旁邊說了許多笑話把你哄得開心,後來也把我的真實想法告訴了你,而你馬上就答應了並且跟我走,讓我很是開心。
讓我更加喜出望外的是爹孃一看見你就很是喜歡,直接就答應了。
只不過後來你經常躲在一個角落裡很是傷心地哭着讓我和爹孃看見就心疼,爹孃也給我下了個最大的任務就是哄你開心。
那段你經常痛哭的日子裡,我們都想知道是確切的原因以及你的身世,雖然已經猜到很有可能是家破人亡。不過後來見你看得開並且也過得開心了許多,我們也全心全意當你爲家裡的一員,能讓你生活過得開心也就是我們所想要的了,無論原本你是什麼身份以及你原來的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此刻,張馨兒雙眼禁不住變得溼潤起來,道:“哥和爹孃都很疼馨兒,馨兒感受得到,也很感激你們,馨兒沒有理由再次逃避。我現在想將以往的身世現在告訴你,不久後也會告訴爹孃。”
張傑看了看張馨兒,欲言又止。
張馨兒接着道:“我本名姚香蘭,爹孃是陽州城姚家刀館的館主,而姚家刀館以護送他人物資發展。
現在回想起來爹孃也是靈動中期的修士,兩人在一次外出時有緣獲得一把長劍和和一把大刀,都是一件法寶。
兩人也因此稱霸陽州武林,姚家刀館在護送寶物過程中只要爹孃親自在場沒有人敢來打劫,生意也越做越好。
然而好景不長,在你們收養馨兒的前一天中午,一名修爲比我爹孃高深得多的修士闖入我們姚家刀館並且將我們姚家刀館上下三百多人除了爹孃和我外全部殺死。
我爹孃無力阻止得了他的血腥行爲並且身上受傷嚴重,而我被他抓住,他就以我的生命逼頗我爹孃交出他們的法寶。
我爹孃迫不得已將自己的法寶交給了他,之後他也把我放了。
我流着淚奔向我爹孃,然而當我即將到達我爹孃身邊的時候,他卻將原本我爹孃的法寶左右同時投向於我,我爹孃爲了保護我而被自己的法寶殺死。
我聽我爹孃的話一直往出口逃跑,他原本是要追擊我的,不過這個時候一名修士出手阻攔,兩人因此大戰。
我逃出去後就在陽州城中東躲西藏,半個小時後我確認自己不再被追殺而擠過圍觀的人羣再次回到姚家刀館門前時,發現整個姚家刀館此時正在燃燒着大火。姚家刀館也是我生活六年的家。”
說到這裡,張馨兒閉上了雙眼,數滴晶瑩的淚珠從眼縫流了出來然後滑過臉蛋流了下去。
張傑站了起來,心疼無比地用自己的雙手擦拭着張馨兒的眼淚。
緊接着張馨兒兩隻小手抓住張傑的雙肩,然後撲在張傑的懷裡哭了起來。
張傑左手撫摸着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張馨兒的腦袋,右手輕輕地拍着張馨兒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放聲哭吧,哭過後就好受多了。”
“我一定~一定要修煉到大嫂所說的傳說中的境界!然後找到我爹孃的轉世,讓他們恢復前世的記憶和樣子!”張馨兒啜泣道。
“你一定會的。哥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