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無敵’強烈氣勢,高震東整個人也變得猙獰恐怖,嘴裡唸唸有詞,雙手不停地打出手印,催動真氣,帶着強烈殺意的‘無敵’刀,直奔付文閣而去。
按照修真界俗定的規則,擂臺賽上,只要雙方沒人主動認輸,比賽就不會中斷,一旦認輸,對方就不得再動手,生死不論。
付文閣,善長用劍,手中也是一柄仙品中品‘ 漓陽’寶劍,雷宗主送的大禮。待二人退後十幾丈,對方祭出‘無敵’刀後,他也瞬間祭出‘漓陽’劍。
‘漓陽’一出,又是一番情形,光芒閃過,那‘漓陽’沒出現宏大的肅殺氣勢,只是一道凜冽劍意,讓人膽寒,凝練、僅見一道的濃烈劍意,迎向了那恢宏的‘無敵’刀發出的氣場。
沒有任何轟鳴,也沒有任何花哨的表演,只有一道劍意,輕鬆切開‘無敵’刀的肅殺氣勢,停在了高振東胸前半尺。
“這就勝了?”觀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勝利來得也太快了一點吧,癮都沒過過,更不用說是過足了。
只見蒼天門外門的翹楚、身經百戰的高振東,一臉死灰,低着頭,一言不發,在數千驚訝的目光中,默默地走下了擂臺。
血雷珠中修煉的二年,每次與高手對決,根本一條,就是教導他們,對決時,如何一劍制勝,摒棄那些花架子,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什麼招式,白白浪費真氣。
與人拼命,最終還不是一劍/刀決定勝負,與其花力氣糾緾,還不如集中最強的優勢,一劍/刀解決!
整個培訓,面對的全是高自己兩、三個層次的人,那強大的一擊,不知受虐了多少次,才逐步糾正了過來。
裡面的戰鬥,可是真實存在的,每次不見血,是不會罷休的。受了傷,有丹藥治療,有特殊靈氣補充,傷勢很快會她,但疼痛是免不了的,也沒人憐憫你,痛苦活該!
開始數週實戰培訓,二十人中,有一半的人受不了,有退出的想法,不過,事前雷雨的招呼在前,沒有退出的餘地,再說了,裡面連鬼都找不到一個,你去向誰申請退出?
話說回來,這樣做的結果,對誰好?學好本事是你自己受益,受了傷,有丹藥醫治,不是雷宗主,誰會這般對你好,他錢多了,不會自己花,爲什麼?就算豬腦袋,也會想明白啊!
第一輪第一組別,十個擂臺,五個紫玄峰上場的人,全是一招獲勝,無一例外。剩下的五個擂臺,還是那鏖戰,沒一個擂臺分出勝負。
五個獲勝的紫玄峰弟子,勝了卻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勝者的傲氣,可能他們都在想,“對付這些菜鳥,有值得高興的地方嗎?”
他們表現平靜,卻苦了下一面幾輪分到這五個擂臺的人,這樣去同他們比賽,自己還有贏的勝算嗎?
“不行,我們要求調換擂臺,不公平,要不當衆抽籤也行,抽到了,自認倒楣。總之不能隨意分配,”很快,分到這五個擂臺,還未參賽的許多門派的人,就來到了擂臺賽組委會,提出了抗議。
蒼天門的一位金丹期修爲,這次擂臺賽的名譽帶隊人,陰沉着臉,用傳音,將發生的事稟報了掌門翟元良。
原本驕傲、自信的高振東,怎麼也沒想到,論實力、論實戰,自己不敢說在整個修真界,算是名列前茅,至少在德源縣,不會怕誰了,可是面對修爲相同的長生門弟子,自己卻是一塊豆腐,不堪一擊,連怎麼敗的,都有點不清楚,只見那帶着強烈劍意,倏忽就來到面前,極度危險的示警,讓他沒做任何思索,就選擇了認輸,不然他可能也就不在這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就是想不通,仍呆呆地在那冥思苦想。
“沒用的東西!”那金丹期的人不屑地說了一句,原本這人就與高振東的師尊有些不和,聽別人吹他如何厲害,誰知一招都接不了,心裡就更是鄙視了,“他不是廢物誰是廢物?”
接近一個時辰,羅漢峰外門弟子中的翹楚,煉氣十層巔峰境的熊錦林,終於戰勝對手,取得了勝利。只是他對手差距實在太小,藉着主場的助威聲,最後才贏得了勝利。
勝出後他,一身衣袍,被對手的符篆,炸得是千瘡百孔,頭髮也被燒焦了一大片,整個人一副虛脫的模樣,立即吞下一枚丹藥,然後含笑抱了抱拳,走下了擂臺。
剛纔出戰的付文閣五人,見了熊錦林下擂臺的悽慘樣子,都是暗暗慶幸,幸虧雷宗主的無私相助,不然自己哪有現在的能力,換着兩個月前,自己能有他那副樣子,就算不錯了,對雷雨更是佩服、更加的忠心。
第二輪,第二組別上場。黃勝軒,覃小松,湯世懷,聶世強,歐時良各自來到相應的擂臺。
第二組別,都是二十一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人蔘賽。修爲當然高得多了。所有對手,全是築基期、凝脈期的修爲。
與歐海波對戰的,是已連勝三局的太一門內門弟子,築基後期修爲的趙繼澤。這人瘦瘦的,所用暗器,陰狠無比,前三局的對決,均是用手段將對手整得很慘,傷得不輕。
作爲擂臺賽的組織者,當然也會考慮各參賽者的修爲,安排賽事時,也是儘量按照凝脈期對凝脈期,築基期對築基期的順序安排,至於隨着賽事的發展,或近尾聲時,那也就沒法的事了,開始階段,總會略加照顧的。
面對長生門築基中期的歐海波,那趙繼澤暗暗露出一絲不屑,修爲不夠,呆會虐殺他,就更不在話下了。
與黃勝軒對局的是天蒼門的馬旭龍,同樣凝脈中期修爲,算得上是兩個門派的巔峰對決,當前兩天賽事排定後,二個門派的大佬都是極其重視。
天蒼門翟元良不便此時前來,但也讓他的大執事用傳音,告訴了那個金丹期的領隊,“不惜一切,贏得這場比賽!”
十個擂臺,紫玄峰的五名弟子都走到了擂臺中央,靜等當值裁判宣佈規則,及比賽開始的口令了。
就在此時,場外觀戰的長生門弟子,一片騷動,紛紛起立,看向場上的貴賓通道。只見蘇掌門,率一羣宗門大佬,步入了貴賓觀衆席。
“比賽開始!”稍待平靜,裁判發出了口令。
原本喧鬧的數萬名觀衆,隨着開始的口令,頓時全都靜了下來,這場幾乎是最高級別的凝脈中期修爲間的對戰,牽動着各門各派的心,也讓前來觀看的年青一代修士,振奮不已。開玩笑,作爲普通人,若不是藉助這樣的擂臺賽,連見一見凝脈期的人都困難,更不用說是比賽了,這些人,作爲各門派最寶貴的弟子,已即將步入長老級別了。
歐時良與太一門的趙繼澤分別抱抱拳頭,行敬畢,各自退後幾丈,準備開戰。
趙繼澤祭出他成名武器,一對黑白銅環,人稱‘陰陽環’。銅環祭出,只見那白色銅環,白光閃過,那銅環,一下漲大到數米直徑,升到半空數丈,將對手頭頂籠罩,強烈的殺意充斥在那白環之中,凝練如實質。而那黑色環,僅擴張到半米左右,只是以閃電般的速度,繞着白環旋轉,攝魂的“嗡嗡”聲,夾帶着破空之聲,讓人心旌動盪,修爲不夠,定力稍差之人,一下就感到了十分的難受。
面對修爲比他低一個層次的長生門弟子,他也不急於下狠手,先羞辱他一番再說,殺殺長生門弟子的銳氣,他暗想道。
歐時良,早就聽聞過此人的陰狠,也對他的‘陰陽環’略有所聞,那黑環裡,暗藏殺機,毒針暗器就是從那發出的,讓人不防中招,瞬間要麼斃命,要麼重傷難治。
歐時良用劍,劍道浸潤多年,修煉的劍意凝練無比,苦於窮,以前沒辦法得到一柄稱心的長劍,這次培訓,剛好得到一柄仙器中品的‘玄霜劍’。
‘玄霜劍’一出,一片青色,凝練的真氣,讓它發出霧狀般的一道劍意,將‘玄霜劍’隱匿,只留下一道強烈的劍意,只奔趙繼澤而去。
“就憑這道破劍意,你也想贏我?”正在催動真氣,加快黑環運行的趙繼澤,只一閃念,那黑環就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着直奔歐海波而去,待黑環加快速度後,正想用神識發動暗器的趙繼澤,頭腦中突然傳來一道危險的示警。
毫無張揚、看似極爲普通的一劍,當離趙繼澤不到三尺的距離,突然加速,以不可思議的快捷,直刺趙繼澤的右胸。
當‘玄霜劍’輕鬆穿過他的右胸,他頭腦中仍是一片空白,還在思索這劍是怎麼加速的呢?
晚了,失去真氣催動的‘陰陽環’在慣性作用下,仍在半空中旋轉幾圈後,“鐺”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趙繼澤也向後倒地,人事不醒。
只一劍,修爲低一個層次,紫玄峰宗門的歐時良,就輕鬆地擊倒了太一門的趙繼澤,他的陰狠招數,傷了別人,這次也遭到了報應。
整個觀衆席,咋一見向後便倒的趙繼澤,頓時都驚呆了,隨後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修真之人,雖然心腸硬,更是長期在廝殺中討生活,見慣了生生死死,但人的天性如此,前三局,那太一門的趙繼澤,飛揚跋扈,動輒讓對手不死即傷,也詛咒他要遭報應,這回真的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