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最後一道劫雷,終於砸了下來,那橫強的氣勢,讓身處幾十裡的衆人,不由得又連忙地向後退了幾裡。
蘇掌門所站之地,本就是一片焦土的空地,此時更是泥土翻飛,遮天蔽日,幾十裡範圍內不能視物。
最後一道劫雷,是禍、福的分水嶺,抵擋得住,則修爲上升,立地成佛。抵擋不當,或許一生的努力頓時化爲烏有,身死道消。
渡劫之人,用什麼來進行抵擋?就是要用修煉所得到、儲備的真氣來抗衡。前面的劫雷,真氣已消耗得七七、八八。拿什麼來抵擋?
渡劫、渡劫,說到底,最後比拼的就是誰擁有的丹藥、或能瞬間補充靈力的一切修真物品,特別對修爲如此高深之人來講,修爲越高、劫雷越強,那所需要的丹藥、含靈力的物品的品階,要求自然會更高。
一枚七星碧蓮內所含的靈力,哪是一枚丹藥所含的靈力,能比擬的。況且,一個拳頭大小,少說出有六、七十枚,若還不能成功渡劫,恐怕世上就再沒有能渡劫成功的人了。
話說那道最後的劫雷砸下,威力無比,但對渾身充滿真氣的蘇掌門來講,這強悍無比的劫雷,又算得了什麼,只見他催動全身的真氣於拳頭,迎着那道劫雷,身體暴發的強大真氣,與劫雷在半空中相遇,兩道橫強的力道相撞,爆炸開來,差點震碎虛空。
站在十幾丈開外的雷雨,只時也全身穴位放開,將那橫強的劫雷磁爆,小半部分引入了識海中,供那顆星核吸收,原本四、五十里方圓的識海空間,也全被這橫強的雷爆充滿,當然雷劫有了這道喧泄口,對現場的蘇掌門渡劫,也就減少了不小的壓力。
當將這道充滿極活潑元素的雷爆汲取得差不多了,雷雨自然就默默地離開,留下蘇掌門在天劫餘勢中,感悟着這次天劫,帶給他的感悟、帶給他的驚喜。
“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感謝各位長老的護法!”當蘇掌門的爽朗的笑聲傳來時,
雷雨已回了他的書房。
化嬰期的蘇掌門渡劫,雷雨體會到了那極活潑的雷電元素真是更強大、數量更是龐大無比。 在最後一道劫雷砸下來時,他感覺束縛他的一道禁制,好像被衝破了,當時他心中一陣狂喜。
當他做了他該做,能夠做的一切後,就急急趕回家,就是想查看一下,是否真的如此。
“主人,真有一道禁制消失了!”小石頭查看後,萬分驚喜地說道。不知這道禁制的作用,但消失了,絕對是好事!
“哈哈,哈哈,我知道如何破除禁制了!”此時的雷雨,其高興程度,並不亞於現在的蘇掌門。
第二天,忙了一個早晨的雷雨,正想休息一會,就同張光祖一道去飯堂吃午飯,一道馬長老的傳音,來到他面前。
“嘿嘿!就不陪你吃午飯了,有人請我去喝酒。”
來到長生大殿蘇掌門的書房,丁宗主、劉宗主、張宗主、李敬長老,馬長老和蘇掌門已在書房裡閒聊,等着雷雨的到來了。
“各位前輩好,雷雨有事耽擱,來遲了一步,抱歉。”
“哈哈,哈哈,丁師弟已告訴我了,你對災民所做的安排和招收弟子的事,慮事周詳,很不錯!長生大殿,全力支持你!”蘇掌門一見雷雨進來,就開心地笑着說道。
“應該做的,沒啥。”雷雨謙虛地說道。
“昨晚,多虧你送我的東西,不然最後一道劫雷,老夫還真不好對付呢,今天就算是感謝宴吧,哈哈,哈哈。”
“我沒做什麼,哪談得上感謝二字,雷雨來,是恭賀蘇掌門修爲提高呢。”
“哈哈,哈……。”就在蘇掌門高興地大笑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而對說道。
“各位稍候,我和雷雨有幾句話說。”蘇掌門突然說道。
雷雨隨着蘇掌門來到側殿一處大殿,值守弟子打開了那殿堂,一道**肅穆之感,充斥着整個殿堂。
“這是長生門的祭奠殿,陳列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你前去拜祭一下。”蘇掌門嚴肅地說道。
牌位堂**、肅穆,已逝先輩的牌位林立,從這也顯示出了數千年大派厚重的歷史積澱,每個牌位,都昭示着一段輝煌的人生歷史。
雷雨莊重、虔誠地向靈位牌鞠躬,心裡的感觸很多:“前輩們開創的長生門屹立數千年,現在交到了自己手上,如何做才能繼承和發揚前輩們開創的宏偉基業,帶領長生門在未來百年後的人類浩劫之中,繼續屹立在修真界,上對得起列位前輩,下對得起同門師兄,任重道遠啊”。
“師傅,雷雨來看您來了,師傅的教誨,雷雨永遠記在心中,我一定會將長生門發揚光大,不辜負您的期望”,雷雨心裡默默地說道。
“葉伯,看到了嗎?您的後人治理得如何,還滿意吧。”雷雨在神識中和葉泰寧交流。
“哼哼,這些小娃兒,才領悟一點長生劍訣的皮毛,還不夠老夫一看!”葉泰寧不屑地道。
通常情況,每到重要的節日、祭日,葉掌門要率衆長老來殿堂,祭祀列祖列宗。遇大事件決斷時,葉掌門也要到殿內稟告祖宗,這是他接任掌門時,上任掌門的囑咐。
儘管他並不知稟告有什麼用,但他清楚,長生門仍有修爲不知多高的前輩們坐陣,他只是在前臺而已。
出任掌門三十多年,雖從未面見,內心仍是十分敬畏,總想有機會一睹高人前輩的真容,修爲上得到些指點該多好。
望着數百個栩栩發光的祖宗牌位,雷雨走上前去,跪在蒲團上,虔誠地向長生門的列祖列宗磕頭三下。
剛要起身時,神識中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哈哈,哈哈,小娃兒,心性沉穩,遇事有主見,不錯!吃過飯後,來老夫這坐坐!”
“前輩,您是誰?”
“來了不就知道了嗎?哈哈,哈哈,只是聊聊,不用害怕!”
祭拜畢,雷雨站起身來,仔細地盯着牌位尋找。
“你在看什麼?那都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看到了,在那裡!”雷雨見到數十個在最高處的牌位上,寫着第一百三十七代掌門,葉一清。
“那是飛昇仙界的前輩牌位!”蘇掌門悄聲地告訴雷雨。
“哦!”
再看過去,在側面的位置,找到了葉泰寧的牌位。雷雨再沒有出聲,默默地跟着蘇掌門走出了祭奠殿。
“後山前輩,要你飯後去他那裡訓話,飯後就不要走了。”蘇掌門說道,神情有些失落。
“您和我一道去嗎?”
“不,這次前輩只要你一人前往。”
後山的禁地,從無人敢踏入一步,想來是本門的前輩在那修煉,不讓人去幹擾,作爲掌門,他也從未踏入過。
今天,蘇掌門領着雷雨來殿堂祭拜,就是後山那位前輩,剛纔在神識中告訴他的。
剛進殿堂,他發現殿堂的不同尋常之處:“列祖列宗的靈位牌,以前一直是暗淡無光,此刻卻似閃耀着微弱的光芒,與平常的死寂一片,很是不同。”
他禁不住回過頭來,望了望眼前的雷雨,“難道是他引來的這種變化?”
“哈哈,有意思的小傢伙,等會領他來我這!”蘇凡識海中,突然傳來一道話語,說完就沉寂了下來,再無後話。
…….
飯罷,蘇掌門藉故,留下了雷雨。
“馬長老,你稍候,我陪雷雨去去就回來。”蘇凡說着,領雷雨走出了書房,向殿後走去,雷雨默默地跟隨,沒說話,只是有些不解。
二人來到後山的半腰,在禁制處停了下來。
“讓小傢伙直接進來吧!”蘇掌門的識海中,那道聲音又響起。
“雷雨,前輩讓你直接進去,我就不陪你去了。”蘇掌門說道。
雷雨毫不猶豫地走入禁制,一晃人影就消失不見,只留下無奈的蘇掌門,留在原處等待,他更想拜見那位前輩高人,只是沒有機緣。
片刻後,雷雨來到了山頂上的一間簡陋的草屋柵欄處,正想叩門。
“進來吧,有趣的小傢伙!”一道渾厚、蒼勁的聲音從草屋內發出。
推門進入草屋,屋內客廳簡陋的幾件陳設,一塵不染。一個蒲團,坐着一個乾瘦的老人,不知他活了多少歲月,長長的白鬍須,直拖到地,人雖乾瘦,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雷雨一進屋,老者的目光就一直緊盯着他。
“雷雨拜見前輩!”雷雨恭敬地向老者敬禮,說道。
“嗯,嗯,不錯!沒選錯人,長生門派有希望!”老者自言自語道。
“小傢伙,不要客氣,隨便坐,老夫好多年都沒有如此高興了,過來陪老夫說說話。”
“好的,前輩!”雷雨也沒推辭,就席地坐下,面對老者。
“呆在這幾百、上千年了,沒人說話,好寂寞,今天終於有你這個小娃兒,來陪老夫聊聊,真是高興,……。”
“那您老,爲何不經常找找蘇掌門來說話呢?”
“哼!他那種自私自利、背後做的事,老夫瞧他不上!”
“您老就一直在這修煉,也不嫌悶得慌嗎?”
“嘿嘿,多數時間在這裡,有時煩悶了,就到外面周遊些時日。”
“哦!”
“你小子做的事,老夫可是清清楚楚的,有膽有識,轟動整個修真界,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不錯!”
……
“前輩有無興趣到長生芥子中走走,也可與故人說說話、聊聊天呢?”
“好哇,一直沒機會進去,老夫也很是懷念那地方!”
二人進入長生芥子,葉伯出得院子迎接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