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修德等五人,突然間,只聽到雷宗主說了句:“不要動!”,就進入了一個莫名的空間,回過神來後,看到的居然是他們一直住的同心院。
“這是咋回事?”當他們來到議事廳後,衆人都還沒回過神來。
“你們的雷宗主,顧忌你們的安危,不惜自家身陷危險之中,也想保護你們,將你們送回到了芥子空間。若不是他多數出手,你們還能活到今天嗎?”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每個人腦海中迴盪。
“此事,你們自知,絕不能傳出去,徒惹殺身之禍!有空你們可通過桌上的晶石屏,看看你們的宗主,爲了你們的安危,所做的一切!”雷振子用威嚴的聲音說完,沉默了下去,再無話語傳來。
通過晶石屏幕,他們五人,看到了雷雨他們與兩個金丹期之人戰鬥的全過程,也看到了雷雨的果敢、堅毅。
“雷宗主,太了不起了,爲了我們,他隻身抗敵,面對兩個金丹期修爲之人。” 汪曉萱感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沒有雷宗主,哪有我黃勝軒的今天,雷宗主,這一生,我跟定給你了,你要我死,我也毫不猶豫地去死!” 黃勝軒情不自禁地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永遠跟着雷宗主,絕不回頭!” 陳修德、湯世懷,聶世強幾乎同時說出了口。
……
迅速打掃完戰場,雷雨御劍,趁着夜幕降臨,將風元素髮揮到極致,如一道輕風,在山間掠過,向德源縣城的方向而去。
話說天一宗的田掌門,幾個時辰之後,也沒見到那二位派出去的金丹期修爲之人的消息,只感到有些心驚肉跳,心神不寧。
“兩個金丹期修爲的人在一起,會出什麼事?我是不是老了,庸人自擾?”他搖了搖頭,暗自解嘲道。
到了晚上,天已完全黑了下來,仍未見到二人的蹤跡,他再也坐不住了,撕破天空,憑心靈感應,來到了出事地點。
作爲化嬰期修爲的他,其敏感程度,絕非一般,神識搜索下,發覺了一絲不妥,只是事過太久,那凝聚的魂影,已是相當漂泘,只是朦朧感覺到,有一大羣人,曾在此相鬥過。
此時的他,才真正有些後悔:“明明已在心靈中感應到,居然還那麼自負,若當時及時來查看,哪會有此事,讓他逃脫,我真笨啊!”
三個金丹期修爲的長老,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失蹤,他哪裡承受得起,況且還是在有所查覺下,讓人佔了便宜,這口氣,作爲一個從來就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他,當場就氣得,一口鮮血差點奪腔而出。
“一定要徹查,不管他背景多大,這輩子與我田恨水是誓不兩立,不殺了他,我誓不爲人!”
只是他的發誓,雷雨是聽不到了,此時的他又遇到了麻煩。
一個晚上,他飛行了差不多有六、七百里路,清晨來臨,已離長生門派,不到三百里的路程了。
降落後,在一個小鎮路邊的早餐店吃早點,歇腳休息,一路上有七星碧蓮,補充真氣,累是不累,只是經過一晚的飛行,總是要停下來,休息會。再說了,前面不遠就是長生門派了,現在還會怕誰?若是他願意,葉俊楠前輩萬里之遙,也會出手相救,只是雷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那麼去做,“別人可救你一時,不可能救你一世!”
天色尚早,只有雷雨一人,在簡陋的草棚內,吃饃,喝麪湯。那位衣衫破爛、約莫五、六十歲的老闆,見雷雨年紀輕輕,一人在外,衣胞也有些破爛,行色匆匆,說話也客客氣氣的,不禁有些好感,勸說道:
“年輕人,吃好就趕快走,小鎮前些天來了一夥強人,在路口攔路盤查,聽說是要找長生門中的一個弟子,那些人好凶殘,有幾個年青人,和你一般大小,據說被他們一言不發就殺了,這世道,真不讓人活了,前頭是洪水成災,莊稼顆粒無收,現在又是強人當道,唉!”
“老伯,他們有幾個在那呢?”
“聽鎮上路過的人回來講,大概有五、六個,都說他們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謝謝老伯,我知道了,這錢不用找了,您老留着買點東西吧。”雷雨說着,拿出一大錠銀子,送給了那老闆,沒待他反應過來,人卻消失不見了。
“今天遇到神仙了!”老者拿着那大錠的銀子,激動地說道。
“竟敢在路上攔截我,我還有啥客氣的呢!”走過一段路,雷雨將那馬車,放了出來,將丘尚彪,易容成一個老太婆,他自家易容成了一位佝僂老頭,另一個凝脈後期的人,扮爲趕車人,將修爲完全掩去,如同三個普通人一般,轉過樹林,出現在了路上。
“站住!”沒走多遠,樹林中閃出了三人,全是築基後期修爲,將雷雨他們喝住。
馬車停住後,那三人警惕地走上前來,手握長劍,發現雷雨他們三人,不過是世俗之人後,警惕之心,才放了下來。
“你們要幹啥?” 雷雨戰戰兢兢地從車上下來,一副害怕的模樣。
“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其中一人,掀開馬車破爛的布簾,查看後說道,此時從樹林中又出來了兩人,修爲卻是凝脈後期修爲。
“我只有這幾兩銀子,你們不要傷害我們。”雷雨裝着沒聽不到那人的話,顫抖着從腰間掏出一個布袋,慢吞吞地將布袋,一層一層地打開,心中卻在計算着那兩人行進的速度,那兩個從樹林中出來的人,很快就要來到了馬車跟前。
“滾!”那個剛纔查探過車廂的人,不耐煩地罵了句,正想飛起一腳,朝雷雨踢來時,突然驚呆了。
“動手!”只見‘老頭’高聲喝道,不知從哪裡鑽出十幾個人來,瞬間就將他們的頭,放翻在地,一陣眩暈,他也糊里糊塗地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五個人,片刻不到,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發出求救信號,就這樣二死三活,全部進了血雷珠之中。
沒有任何遲疑,雷雨祭出飛劍,御劍就飛出了幾十裡,根本沒顧得上打掃戰場。在一個荒寂的山林中,雷雨一個停頓,倏然降了下來。神識掃過,見四下無人,找了個極不顯眼處,閃身進了血雷珠。
雷雨的小心謹慎,又救了他一次命。
血雷珠中,幽冥殿的三個築基期之人,熬不過雷振子用噬骨之法的逼問,被迫交待了他們知道的所有事情。
此次九珠神雷顯威,幽冥殿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剷除神雷宮傳人,他們的情報網絡,很快就鎖定了施放者,長生門派的弟子雷雨。所以在他回來的幾條必經路上,設置了層層的封鎖,連元嬰期修爲的長老都出動了,想在他們所處的勢力範圍內,一舉將其滅掉。
可是雷雨的意外的北上,打亂了他們的安排,不得已,只能採取守株待兔的方法,在長生門附近設防,一旦有了消息,那些元嬰期修爲的人,可以撕破空間,即時趕到。
他們不過是一枚枚棋子,只需捏破求救符就算完成任務,不需要他們自己動手。雷雨的出擊,若是事先不知道,或是慢了一拍半拍,待他們捏破求救符,那後果怎樣,就不用說了。
雷雨的出現,也不是完全沒破綻,所以纔有那兩個凝脈期之人的出現,做最後確認,若是錯發信號,等着他們的後果,誰也不敢去想。
聽完這些,雷雨才一陣後怕,“若是安排稍有不慎,哪後果會是多麼可怕!”
“幽冥殿現在的人員構成情況怎樣?”
“好,好,好!我已審問過了,現在的掌門人雷嘯散人,元嬰中期修爲,門下弟子,約有五千人。化嬰期修爲七十四人,金丹期修爲三百二十五人,其餘弟子全是築基期、凝脈期修,只有達到築基期修爲,才能加入他們這個勢力。
這些弟子,全讓他們吞下了獨門毒藥,除了修爲升到金丹期,否則只能死心踏地賣命。” 雷振子說道。
“問過這些弟子的修煉情況沒?”
“好,好,好!真不愧爲我神雷宮未來的掌門人,考慮問題是如此的嚴謹,不錯!問過了,那雷嘯繼承了雷越散人的衣鉢,從不相信任何人,當然不會傳他們什麼功法,也不管他們的死活。”
“這樣最好,給我三十年時間,我一定要將幽冥殿連要剷除,否則誓不爲人!”雷雨發誓道。
“有您的誓言,我雷鳴願意此刻尊您爲掌門,我也會竭盡全力,助掌門儘快提高修爲,爲我神雷宮雪恨!”神識之中,傳來雷鳴前輩激動的話語。
“我也不回長長門了,就在這裡修煉三十年,待大仇報後,纔回歸長生宗門!”
“主人,今晚,我讓穿山靈獸,將血雷珠埋到地底,這樣任誰也不能發現了。”
……
血雷珠內,丘尚彪的書房中,雷雨將丘尚彪、穆羽宏、劉振辰等數十個核心成員召集在一起開會。
“從現在起,丘尚彪升爲總指揮,一切事都聽他的指揮和安排。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給我修煉、修煉、再修煉。
丘總指揮,你給我從這一萬四千多人中,挑選出八千名有修煉天賦之人,不用再幹活了,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每月實戰考覈,力爭在十年後,所有的人都達到至少凝脈期修爲,在座的各位,全部達到金丹期及以上修爲。
我會爲將所有的修煉場內的時間,作調整,來保證你們有足夠的修煉時間,來實現修爲修爲的提高。
所有生活、修煉物品,儘量滿足你們的需要。這個院子,再擴展出一些單獨院子,供今後金丹期的長老們居住,也是你們的總指揮部,由丘總指揮統管、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