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一位長老高聲叫道,此刻,院子裡傳出了衣袂聲,兩道人影,飛也似的消失在了屋檐之上。兩位長老,衝進了慕容哲仁的房間,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慕容掌櫃,趕緊點穴道止血,給他餵了療傷袪毒的丹藥。
“快,快,密室的鑰匙被盜!”當醒過來的慕容哲仁,第一句話就說到密室,那是‘聚珍閣’的命根子。
片刻後,聞訊趕來的黑蠍幫數名長老,扶起慕容掌櫃來到一個密室,推門進去,還好,所有的物品還在,可能因爲兩位同在喝酒的長老發覺得及時,才挽救了黑蠍幫賴以生存的財物。
見到這些物品仍在,慕容哲仁又暈了過去,剛纔是揹負的責任、信念讓他支持着,現在見一切尚好,繃緊的弦,一下也就鬆弛了下來。
接到彙報,黑蠍幫幫主付俊鎧,很快就出現了慕容哲仁的住所。
“幫主,是城主的人乾的,那兩人長老中,其中有一個人我認識,叫黃瑞橋。”慕容哲仁在無其他人在場時,悄悄地告訴了付幫主。
“果真是他們,居然這麼快就下手了!” 付俊鎧,恨恨地說道。現在他下了決心,聯合其他兩個幫會,與城主勢力勢不兩立!
“我在房內裝有記憶晶石,付幫主可以拿去,作爲他們挑起事端的證據。
幫主付俊鎧,拿出傳音符,給李旭隆、張宏雷表態:“三派聯合,共同對付城主幫!”
收到付俊鎧的傳音,早就作好準備的兩個幫會的弟子,很快就將傳送陣拿下,掌控在兩個幫派手中。
按照雷雨的要求,所得的晶石收入,全部記賬,由兩個幫會共同管理,等候城主勢力出面時,有禮有節。
事情一鬧大,整個核心區域,四方勢力頓時劍拔弩張,三方勢力的矛頭,全部對準了城主一方。
“我們到聖塔去,讓聖靈出來評理、裁決!”當四方的掌門爭執不下時,黑蠍幫幫主,付俊鎧憤憤地說道。
“難道我還怕去聖塔平臺?笑話,你們這樣做,完全是無理取鬧,故意製造矛盾,想一舉吞併我核心區,擾亂整個沙城的力量平衡!”費嘯天不屑地說道,“又沒把柄在手,他怕什麼?”
四方人馬站在聖塔平塔,又引來了核心區的數十萬、上百萬的沙人,在聖塔下面觀看,當他們這些首領,向聖塔各自呈訴了他們的理由。
雷雨突然出現在了聖塔的高處。用宏亮、全城百姓都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前兩天,四方就承諾,要和平相處,共同維護聖城的平安,這才過了幾天,你們就撕毀和平協議,究竟想將聖城的百姓帶往何處?”
“我們想請聖靈裁決,此次究竟是誰對誰錯?”黑蠍幫幫主, 付俊鎧高聲說道。
“進來吧!”雷雨大聲說道,四個勢力,數十個人,突然從平臺消失,來到塔內雷雨的芥子空間,一間會議室內,雷雨坐在上方。
城主費嘯天的人差不多佔了一半,全都是他的金丹期長老,他的軍師太長老,化嬰後期修爲的柴逸塵,也同他一道進來了。
“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四個門派的人都來了,共同承諾的事,這才幾天?”雷雨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下午,費城主,派他的大長老趙清鬆,專程來到我的總壇,想要我黑蠍幫出面,挑起事端,剷除沙田幫、惡狼幫。我沒答應,大長老趙清鬆臨走時,威脅說,要剷除我在聖城裡的一家商鋪,暗殺‘聚珍閣’掌櫃,慕容哲仁!
昨晚,他們的兩位長老就闖入他的家,下手刺殺‘聚珍閣’掌櫃,還搶走了他保管財物的密室,若不是保護他的警衛查覺得早,那整個‘聚珍閣’的財物,就會被那兩個長老盜走。 現在請雷兄弟主持公道,讓城主幫,交出殺人兇手!” 付俊鎧憤憤地說道。
“你們又有何事呢?”雷雨問向沙田幫和惡狼幫的幫主。
“昨晚,接到付幫主的傳音,說城主幫要黑蠍幫出面,要將我們兩個幫會,分別剷除,既然這樣,我們兩個幫會就聯手,今早一舉接掌了傳送區,既然城主幫要這樣做,我們也只好拼死一戰了,現在黑蠍幫也發誓,與我們共同進退,事情就是這樣,請雷兄弟裁決!”
“你怎麼說,真的要違反協定,將他們三方滅了嗎?”雷雨問向費嘯天。
“哪有此事,純粹是他們三方蓄謀,要共同剷除我城主幫的纔對!”費嘯天冷冷地說道。
“你想否認?你的大長老趙清鬆,親自來我黑蠍幫的事,難道是假?你的長老黃瑞橋,暗殺慕容哲仁的事,你也不承認?”付俊鎧冷笑着問道。
“你不過血口噴人而已,你說我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嗎?證據何在,拿出來,當着大家的面,讓在座的人看看!”城主費嘯天,嘲笑地說道。
“是啊,這種破壞四方聯合的嚴肅事,決不可姑息,也決不可冤枉,假若真是這樣的話,哪方這樣做,一經證實,他這個幫派,就不要在這聖城再只下去了,其餘三方共同接掌這方的利益!我這樣說,你們同意嗎?”雷雨的目光在這四方掃過,最後特意看向費嘯天。
“我同意!”城主費嘯天,迎着雷雨的目光,平靜地說道。
“我也同意!”惡狼幫幫主李旭隆、沙田幫幫主張宏雷,以及黑蠍幫幫主付俊鎧,全都表態贊同。
“你剛纔說的,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此事到此爲止,各自回去自省,你們兩個幫會立即的撤回,將傳送區控制權還給城主幫,立即去做!”雷雨不耐煩地說道,轉身就要離開。
“請等一下,我有證據!”黑蠍幫幫主,付俊鎧急忙說道,恨恨地望了一眼費嘯天。費嘯天一臉的冷笑,一言不發。
“有什麼證據?”雷雨轉過身來問道,態度依然十分冷淡,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我有記憶石爲證!”付俊鎧,情急之下,一下拿出了兩枚記憶石,突然想到了什麼,將一枚送回到了儲物戒指中,手上的那枚遞給了雷雨。
見到他拿出了記憶石,費嘯天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不自覺地與柴逸塵交換了一個眼色,大長老柴逸塵,回覆了一個沒事的神情。
記憶石,在白色的牆面回放,將慕容哲仁進屋後,發生的一切,重複了一遍,時間最多隻有數十息。
“這人就是你的長老黃瑞橋,慕容哲仁認識,前兩天,他還去過‘聚珍閣’購物,費城主,這兩人是你的人,不假吧!” 付俊鎧,戲謔地說道。
費嘯天,吃驚地看着定格的黃瑞橋兩人,用充滿疑問的眼神,盯着柴逸塵。
“不可能,沒人讓他們這樣做!”大長老柴逸塵,堅定地說道。
“黃瑞橋親口說的,難道還有假?” 付俊鎧憤憤地說道。
“我真的沒有讓他們這樣幹,信不信由你!”費嘯天一臉坦然的說道。
“還想賴賬,雷兄弟,您也看到了,我要求他們交出兇手,城主幫做出賠償!”
“我們兩幫無怨無仇,我爲什麼要他們這麼幹?絕對沒有!”費嘯天也憤怒地說道。
“爲什麼要他們這樣幹,你心裡清楚!我這還有證據,你的大長老趙清鬆,事前就知道此事,還是他親口說的,若我不同意剷除他們兩個幫會的話,你們就要滅我‘聚珍閣’,你現在還想抵賴?” 付俊鎧,見他抵賴,又高聲地說出。
“沒的事,你完全是血口噴人,想置我城主幫於死地!”太長老柴逸塵,站出來說道。
“好,我也不掩蓋了,雖說當時我是財迷心竅,對不起兩位幫主,但我現在想通了,真心地與你們站到一起,絕無二心,否則我付俊鎧,立遭天遣,永墜輪迴!”付俊鎧說道,將剛纔藏着的記憶石,又拿了出來。
趙清鬆與他的密談內容,展現在了衆人面前,最後他親口說的威脅話,完全應證了‘聚珍閣’掌櫃被暗殺的事,明顯是一件預謀。”
回放完記憶石的內容,付俊鎧非常慚愧地,向張宏雷、李旭隆兩人道歉,說他當時是鬼迷心竅,聽信了讒言,要他倆原諒。
現在輪到李旭隆吃驚了,“他是怎麼算的,竟會預料得一點不差,就好像他事前對一切完全知曉一般,難道他真的是神靈?以後千萬不能揹着他幹什麼事,否則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心裡暗暗地想到,現在他是完全信服了雷雨的能力,真正成了他的忠實屬下了。
“費城主,現在你還有何話說,這也是他誣陷你的嗎?”雷雨皺着眉頭問道。
“這…,這…,我真的沒讓他們去暗殺‘聚珍閣’的掌櫃的啊!”費嘯天在事實面前,實在沒話可講,只能避重就輕地說道。
“去將當事的三人,給我找來!”雷雨威嚴地說道。
一道強烈的神識,刺向了太長老柴逸塵。雖說他已是化嬰後期的修爲,也抵擋不了雷雨的這道強烈的神識威壓,一下就呆若木雞,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在這道強烈的神識,是瞬發即止,沒讓他出醜當場。
雷雨手指一動,柴逸塵就在會議室消失不見,出現在了聖塔的平臺之上。平時,仗着化嬰後期修爲,高高在上的他,此時,卻如一條喪家犬般,在塔下數十、上百萬沙人的注視下,一溜煙地逃回了宗門。
“費幫主,出事了!”回到城主幫的大殿,柴逸塵急匆匆地,敲開了前任幫主的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