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人在陸廣身旁耳語了兩句,陸廣點點頭,這二人立刻提起兵刃來到陣前,只見這二位身形相差無幾,均是中等個,一位瘦長臉,倒八眉,星眼如電,鼻直口正,海下三縷墨髯,手持一杆銀槍,另一位馬臉,倒挑眉,目光炯炯,鼻直口正,海下三縷墨髯,手持兩把快刀。
盧鑫一瞧這兩人長的十分相似,立刻喝問:“來者何人?!”
手持銀槍者道:“我乃長勝小趙雲樑莊是也。”,手握雙刀者道:“我乃小旋風梁孟是也。”
盧鑫點點頭:“哦,莫非你們是哥倆?!”
“沒錯。”
盧鑫聽言將劍一背,說道:“怎麼,難道你們想對付我一個不成?!我們可有言在先,只單打獨鬥。”
樑莊聽罷哈哈大笑:“哈哈哈,單打獨鬥,沒錯,我們就單打你一個。”說着與梁孟忽然起身,一個箭步躍出,樑莊舉槍就往盧鑫心門刺來,梁孟掄雙刀就照他側肩與腦頂劈來。
盧鑫見二人殺來也不含糊,道了聲:“來的好。”,揮劍就迎,只見樑莊好不心狠,瞧盧鑫撲來,急轉槍勢,一招抽甩掃向盧鑫的寶劍,只聽“嘡啷”一聲脆響,其劍被掃開,樑莊挺槍就往盧鑫的心膛刺來,而梁孟見樑莊正面迎向盧鑫,他身形往左一側,墊步一躍,“嗖”地下就擦着盧鑫的左肩疾掠而過,他雙刀急斬,照着盧鑫的脖頸和與左肩砍去。
衆英雄瞧之頓吸了口涼氣,韓飛虎道了聲:“不好。”,提雙鞭就要衝去,可卻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臂,他瞪眼回頭,只見攔他之人正是艾鵬,他怒起道:“二弟,你這是何意,難道想瞧着三弟遇人毒手嗎?!”
艾鵬搖了搖頭:“大哥,你莫急,三弟的本事我知道,你不必擔心。”,說着便與韓飛虎朝場上望去,此刻眼見着盧鑫就要被樑莊一槍刺中心門,脖與左肩也要被梁孟一刀劈中,他忽然身板往右一撤,“呼”地聲,樑莊一槍擦着他的衣襟疾刺而過,梁孟的雙刀也擦着他的脖肩劈過,這也就是盧鑫,若換成旁人,早被槍穿了心膛,刀砍去了頭顱。
樑莊、梁孟一招走空,心中驚起:好快的身法。他們不敢耽擱,換招轉勢,使起銀槍與雙刀就猛攻向盧鑫,都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二兄弟一左一右,這個槍來,那個刀過,舞如飛花走雪,密不透風,將盧鑫籠罩其中,而盧鑫也不示弱,翻起寶劍來回招擋,三人身形騰挪,殺將在一處,那真是:
銀槍怒掣龍騰舞,
刀舞風狂虎嘯行。
走劍纏雲催浪涌,
翻天翻海鬼神驚。
三人殺的昏天黑日,樑莊的銀槍直找盧鑫的要害,梁孟的雙刀直纏其身,盧鑫卻不慌不忙,將手中劍翻來覆轉,一時抵住了二人刀槍,他們槍來劍去,刀來刃往,風聲呼呼,寒光疾爍,三人身形飛轉,你躥我蹦,你進我讓,斗的是難分難解。
這一戰就是四五十合,樑莊與梁孟本想以多勝少,可沒想竟戰不下盧鑫一人,二人頓時犯了急,暗道:我兩都是名滿江湖的俠客,怎能對付不了這初出茅廬的小子。
他倆打着打着忽然偷換了眼神,立刻有了主意,心說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裡外裡明着不行就來陰的,想到這二人急進招,手中的銀槍雙刀舞如亂雲,盧鑫一瞧也加緊了招勢,他晃動寶劍,“噌、噌”兩劍居然破開了二人的的攻式,他心中大喜,急忙進招,一招疾風追月直刺向離自己最近的樑莊。
樑莊瞧之忙側步閃躲,以身遮手,急摸向腰間,而盧鑫取勝心切,手中劍毫沒退意,可當他一劍刺出後就見樑莊手中寒光一閃,多出了枚斤鏢,他頓然大驚:“哎呀,不好!!!”,然而此刻樑莊就在他眼前,想躲已然來不及,只見樑莊抖手就是一鏢,直打向盧鑫的心門,而與此同時梁孟一步躥開,跳蹦到了盧鑫的側後方,探手一摸,也從腰間扽出了枚斤鏢,甩手就打向盧鑫的後腰背,盧鑫只覺眼前寒光直奪而來,背後也“嗖”地聲響,只聽“啪、啪”兩聲,他“哎呀!!!”慘叫了聲,立刻翻身栽倒。
衆英雄也沒料到有這手,當瞧見盧鑫被鏢打中,一頭栽倒後這才恍然,韓飛虎頓時怒喝起道:“你們耍詐。”,說着就要與艾鵬、蔣德滄衝上前去拼命,然而白琦行與徐子林卻一把攔住了他們,喊道:“莫要衝動。”
這時樑莊與梁孟哈哈大笑而起,邁步來到盧鑫身前,望向韓飛虎道:“你說我們耍詐,怎麼耍詐啦?!”
韓飛虎咬牙道:“你們暗箭傷人。”
樑莊冷哼了聲道:“哼哼,暗箭傷人?!我好像記得比武前並沒說不可用暗器吧。”
“你……”韓飛虎、艾鵬、蔣德滄聽罷氣炸了心肺,渾身直顫,邁步往前,就想掙脫白琦行與徐子林,爲盧鑫報仇,梁孟一瞧喊道:“怎麼,你們也想報仇?!之前你們傷了我們那麼多兄弟,這賬還沒算啦。”,說着二人一步上前,舉槍掄刀就要給盧鑫穿膛斬首。
韓飛虎等人瞧之頓如晴天遇霹雷,平湖遭駭浪,立刻大嚷起道:“盧鑫!!!”,然而話音還未落去就聽“噗、噗”兩聲,全場一陣驚呼,韓飛虎等人也都啞然失聲,此刻就見樑莊與梁孟瞪圓了雙眼立在那裡,手中刀槍止在了半空,滿面愕然,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二人舉槍揮刀就要往盧鑫身上刺砍之時,忽然間死去的盧鵬猛一睜眼,手一撐地,騰身而起,順勢雙臂一甩,兩道寒光陡然驟然脫手而出,直奔二人哽嗓打去,而樑莊與梁孟此刻正往前迎,等明白過來,鏢已到了眼前,是躲不可躲,避不可避,就聽“噗、噗”兩聲,兩隻斤鏢正扎中二人的哽嗓咽喉,二人一捂咽喉,驚駭萬千地瞪着盧鑫,喉嚨裡“咕嘟、咕嘟”往外冒血,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只哼哼兩聲栽摔在地,他們死也不明白,明明自己使暗鏢打中了盧鑫,怎麼盧鑫還能起死回生。
他們哪知,盧鑫早就瞧出他倆心中耍詭,不然他們爲何尚未輸就露出敗勢,而且練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盧鑫瞧着他倆輸招時手就有意往腰間摸,他心中暗道:不好,他們莫非要使暗招不成。因此就留上了神,他故意假戲真做,跟身進步猛攻樑莊,當他破開樑莊的槍勢,拿劍刺向他心門之時就瞟見樑莊將手藏在了腰後,因此他便將另隻手防在了身前,他雖望着樑莊,卻也瞅見了梁孟躥到了自己身後側,他爲防梁孟也下暗手,於是身往前走,卻止住了步,當其二人突然發鏢之時他忽然棄劍,往前一栽,猛扭腰,旋着身翻摔而去,與此同時順勢甩手而起,使起雙手接鏢的絕活,“啪、啪”兩下,竟在眨眼間接住了前後打來的兩枚斤鏢,而後夾着雙鏢假裝往身上一捂便摔翻在地,給人看去就像中鏢而亡。
別看這說起來容易,可沒[七]八年的苦功絕難做到,換成旁人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