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叄回

亞斯對於塞爾特的挑釁持有極大的敵意,但良‘玉’仍是緩緩站起身,對着亞斯無聲勸阻了一下,後者隨即退到她身後。

“走吧。”良‘玉’對着他道。

塞爾特一愣,他只看見面前少‘女’一張一合的雙‘脣’,卻未能聽見半分聲音,他並不懷疑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既然如此,應該就是這個‘女’孩不能說話。這樣一想,塞爾特看向她的眼神少了幾分冷意。

塞爾特主動找上戰鬥系新來的銀髮少‘女’!消息像是‘插’上翅膀一樣傳的飛快,別管是治療系、植物系、咒術系還是凝鍊系,能來的幾乎都來了。將塞爾特選定的半月會場圍的水泄不通,裡面更是座無虛席。

半月會場是獨屬於戰鬥系的一箇中等面積的模擬訓練場地,但因爲是最近一段時間才修建的,裡面的一應設施都是一流的。至少良‘玉’看着武器閣的兵器瞬間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你妹的,從幾萬件兵器裡挑出最襯手的,她就是神識再強大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決定。

最後良‘玉’憑直覺選了一把紫‘玉’長弓和一雙秘銀寶劍。說是秘銀,其實也就是打造兵器的時候加了一點在裡面。之所以挑選這個,除了覺得長劍順手之外,也因着那秘銀給自己的感覺和她的耳墜有幾分相似。

大千世界千變萬化,各界域天然形成的礦藏更是多如繁星,自然也不可能一一命名,只良‘玉’所處的界域像是這樣類銀的金屬就不下百種,修士爲了省事直接將它們歸爲秘銀一類,反正這東西能用得上的時候不多,除了煉器師,誰會去計較有什麼差別?

包覆着藍‘色’水滴的鏤空秘銀工藝足可說是登峰造極,但‘天譜神樂’這四個字,她翻找了無數古籍,仍沒有找到半分線索。

難道還是應該從此界中下手?良‘玉’心中暗想。

注意力很快回到了現實中。塞爾特同樣挑選好了兵器,是一柄暗黑長刀,看得出來,他確是真心想與自己較量,而非故意羞辱。那樣的話……

兩人選好兵器很快出現在高臺上,會場氣氛立刻火熱起來。亞斯就站在高臺區域外,他旁邊的男子目光打量着他,暗暗下了定論。

目光相對的瞬間,四周彷彿突然凝固了一般,某一刻,良‘玉’突然有了動作。那雙秘銀寶劍別在腰間,良‘玉’手持長弓,弓弦拉到合適弧度,光箭化作疾風直奔對面人影。

塞爾特手持長刀,揮動間虎虎生風。紫‘玉’長弓一次最多可以‘射’出三箭,良‘玉’調動體內靈力中規中矩的‘射’出一箭疾風。

塞爾特目中一凝,長刀在手中飛轉,化作盾牌絞碎了這一箭。緊接着長刀凌空一劈,化作利刃攻向良‘玉’。

後者足尖點地,微微側身,輕飄飄的躲過了這一擊,利刃擦過她的裙角,劃出一道裂口。

她的動作盡數落在塞爾特眼裡,他目光微沉,動作快過思維,已然橫刀直奔良‘玉’。

良‘玉’不敢大意,長弓三箭盡出,瞬間化作流光直奔對面男子。

塞爾特動作不停,長刀一揮,劈飛了其中一箭,另外兩隻光箭擦過他的上身,留下兩道淺淺的傷痕。

場下觀衆早已驚訝萬分,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女’能驅動高級神兵不說,還能在塞爾特手下占上便宜。衆人驚訝於少‘女’的同時,也懷疑塞爾特是不是因爲憐香惜‘玉’,所以手下留情了。

別人不太清楚,但作爲塞爾特搭檔的西瑞爾卻十分清楚,塞爾特這一次的出手顯然中規中矩,既沒有放水也沒有施展全力,但對面的銀髮少‘女’卻應付自如,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高臺面積很大,但塞爾特趁着良‘玉’‘射’出三箭的功夫將兩人間的距離縮短到不出十米。

很明顯,他覺得近身戰應該是良‘玉’的弱項。

良‘玉’也不猶豫,舍了長弓取出雙劍。這秘銀寶劍勝在輕巧鋒利,正適合‘女’子使用。塞爾特一刀劈下,良‘玉’雙劍一合,順着空隙直‘逼’‘門’面而來,這算是以靈活取勝的典範。場外幾人關注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欣賞,亞斯更是高興。

顯然,塞爾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他不打算改變進攻套路,可以說,現在變也來不及了。

他眼中一凜,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良‘玉’是何等敏銳,見此,目光中帶着淡淡驚訝,手下動作不停。依照她現在的身體考慮,接下來可能會是持久戰,所以不能過分動用幾年來好不容易積攢的靈力。塞爾特的招式越發凌厲,攻擊顯然也充滿了力量,這是良‘玉’所不及的。

她只能以更爲‘精’妙的招式化解,以柔克剛。但好幾次那大刀鋒面都從眼前掃過,驚險至極。

良‘玉’注意到塞爾特眼中愈發深沉,那些火焰開始逐漸凝聚成幽深漩渦,四周的能量元素也開始朝他匯聚過來,很快將迎來突破點。

場下衆人爲良‘玉’捏了一把冷汗,但在場所有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狀況,從一開始她就預料到了結果,或者應該說,選擇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纔是最有利的。

一向冷靜淡定的她,從來只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而不會選擇所謂虛幻的榮譽和追捧。更重要的是即便她贏了,等着她的也不會是這些。

雙方近身戰在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被更爲強大的能量所打破。良‘玉’清楚的看見塞爾特眼中的漩渦凝集到了極點,緊接着爆炸開來。他的身體好像便成了一個容器,四周的能量開始不斷匯聚、壓縮直至最終吸收。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刻多鐘,良‘玉’心中微有失望。但她並不知道,在海域‘精’靈界這已經算是得天獨厚了。

在塞爾特進階的過程中,良‘玉’便利用神識在四周佈下結界,周圍人羣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眼裡,這一切都像是籠上了一層薄霧,看不分明。

等到回過神來,塞爾特手中的長刀已然牢牢定在良‘玉’的‘胸’前,很明顯,塞爾特贏了!

周圍人羣發出巨大的歡呼聲,不只是爲塞爾特,也向良‘玉’送去了他們的熱情和認同。畢竟能在塞爾特手下戰成這般實在少有,她極爲‘精’妙的劍術也讓不少人熱血沸騰。

比賽一結束,亞斯和西瑞爾立馬跳上高臺直奔着良‘玉’和塞爾特。對於良‘玉’的表現,西瑞爾也在心裡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反倒是塞爾特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盯着良‘玉’看了許久,直至亞斯目‘露’兇光,纔不急不慢的撤回視線,隨着西瑞爾走下高臺。

一場風‘波’算是平息了下來,良‘玉’也不願意留在這裡被人觀賞,趕忙和亞斯離開會場。

剛一走出會場,便有身着黑‘色’‘侍’者服的男子走上前對良‘玉’彎身行禮:“奧蘭多長老想要見您,閣下。”

亞斯略有擔憂,良‘玉’無聲道:“他能和我一起去嗎?”

‘侍’者愣了一下,亞斯很不高興的重複了一遍。他這才欠身還禮:“當然可以。”

良‘玉’點頭:“走吧。”

‘侍’者恭敬的在前面引路:“請隨我這邊來。”

皇家學院離主城區有一段距離,學院成立的時間也很久遠,這麼多年來不斷翻新擴建,如今的面積着實有點太大了。

他們跟着‘侍’者上了一臺懸浮車,良‘玉’仔細觀察,發現這輛車的主動力是一種淡紫‘色’的熒光珠,外面附着着圖案詭異的魔法陣。

說是魔法陣,沾上‘魔’字,對一直以來作爲人族道修的良‘玉’來說多了幾分警惕和不喜。並不是道心修煉的不夠,而是魔族多以崇尚*爲準則,做事過分隨心所‘欲’,不僅不計後果且行事太過,雖也有個例,但良‘玉’清楚,魔族修行只怕比道修佔不了幾分便宜,‘欲’的終點過分極端,天道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的,也就是說,只有能夠控制自己,剋制‘欲’的需求,纔有可能追求更高的境界。當然這些都是她從以往經歷中總結出來的,畢竟自己不是魔修,也沒有研究這個的興趣。

話說回來,‘精’靈一族對於魔力,他們稱之爲靈力的能力的控制上很有造詣,不然的話,良‘玉’也不會願意進入皇家學院系統的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她有種預感,即便這次試煉結束,她與‘精’靈界的關係也沒那麼容易切斷,所以知道的更多些,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一路上,良‘玉’對着這個魔法陣研究了半天,也糾結了一下它和修真文明的陣法有哪些不同點,能不能取長補短,有沒有共通的可能‘性’等等……反倒是忽略了那顆熒光珠。

很快,良‘玉’到了一棟別墅前,這棟別墅外觀陳舊,看起來常年受海水侵蝕,應該有很多年頭了。不過海域建築牢固的很,在這一點上還是可以放心的。

兩人被領進了一樓東側的一個房間,裡面空間不大,但房間四方角落各有一件擺設器物,良‘玉’能從上面感知到能量,就她推測,這應該是用來防禦隔音的。

室內佈置的很簡單,幾盆海洋倒是‘挺’顯眼的,良‘玉’掃了一眼,發現是海域等級較高的植株。

“進來坐吧。”

說話的是之前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學院長老。海域‘精’靈的壽命很長,但良‘玉’看着他的時候,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日暮之氣,這說明他或許壽元將近又或許因爲意外元氣大傷,損了根本。

他雙手端着茶杯動作緩慢,神‘色’安然的坐在那裡。身後的‘侍’者趕忙上前,將良‘玉’二人安置在對面的位子上,同樣準備了‘精’致的茶點。

海域也獨有自己的茶文化,只是他們總喜歡往裡填東西,而且不止一樣,偏偏還十分受歡迎,這是良‘玉’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她輕輕推拒了一下,並沒有拿起桌上的杯子。見良‘玉’不動,亞斯也有樣學樣,一切以良‘玉’爲先。

奧蘭多看了看亞斯,微微點頭,隨即轉向良‘玉’:“他是個不錯的苗子,最重要的是沒走多少彎路。看樣子不僅基礎牢固,就是論實力,在海域這一輪的年輕人裡也實非一般。”

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這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良‘玉’目光有一瞬的微變,隨即恢復正常,她仍穩穩地坐在那裡,並不答話。

奧蘭多並不在意,繼續說:“我也見過不少年輕人,但像你這麼有戒心有智慧的還是頭一個。”

他目光瞬間灼熱:“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良‘玉’終於擡頭看他,迴應道:“我有什麼特別的嗎?”

不用亞斯翻譯,奧蘭多便懂了良‘玉’要表達的話語,見她終於有所迴應,奧蘭多似是鬆了一口氣,身體也有所放鬆:“你也應該發現了自己的特別之處。”

良‘玉’點點頭,伸手將過腰的銀‘色’長髮攏至‘胸’前:“海域裡沒有和我一樣的‘精’靈族。”

奧蘭多頷首:“沒錯,不過不僅如此,這只是‘女’神賜下的一個明顯標記。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內在,你在會場上的表現不僅符合了所有人的要求,更爲塞爾特贏得了最大的利益,而你卻沒有牽涉其中,這實在是漂亮的一步棋。很明顯,‘女’神賜予了你智慧。”

良‘玉’很冷靜,她覺得面前這個人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危險‘性’。潛意識裡,她並不擔心奧蘭多發現她的與衆不同。當然,他也不可能發現最重要的東西。

她並不理會奧蘭多難得的稱讚,注意力放在前面的話上:“你說的‘女’神是海域的守護神海洋‘女’神?”

奧蘭多點頭:“沒錯,她是唯一真心善良的‘女’神。海洋‘女’神有很多,但我們只信奉這一位。”

良‘玉’明瞭,沒有接着這個話題深問下去。

奧蘭多繼續說:“塞爾特在海域具有重要地位,不僅僅是因爲他的家世,更因爲他本人。今天之後,他的實力會更強大,而這種實力是一把雙刃劍。是爲海域帶來幸福還是災難,這將取決於他的內心。”

良‘玉’表情淡然:“你似乎有些過分擔憂了。”

奧蘭多沒有介意她的質疑,解釋說:“並非如此。過分強大的力量需要強大而公正的領導者,只有內心強大的人才能駕馭它。”

良‘玉’眼中暗沉,面‘色’不該,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所以你希望有人能夠制約他,至少應該創造出一種平衡,是嗎?”

奧蘭多笑了:“你願意做這種事嗎?”

良‘玉’毫不猶豫:“沒興趣。”

奧蘭多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果斷的拒絕,甚至於感覺面前的銀髮少‘女’對自己並沒有十分的敬意。她可能真的是‘女’神的安排,奧蘭多心想。

沒等奧蘭多開口,良‘玉’繼續道:“我的話不行,但有個人絕對可以。”

奧蘭多順着她的目光轉向她身邊的亞斯,眼裡迸發出光亮,他似乎有些陷入‘迷’障,喃喃自語:“沒錯!他同樣是一件神兵,足以與塞爾特匹敵的無上神兵!”

杯盞發出清脆的聲音喚回了奧蘭多的理智,他輕咳了一下,恢復了冷靜:“那麼閣下,我們可以詳細談一談嗎?”

銀髮少‘女’嘴角勾起,‘露’出絕美的笑靨:“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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