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那個蛤蟆,一點道骨都沒有啊。”易哲頭朝下栽在一叢野草裡,渾身發酸,大蛤蟆仙人一反手把他給扇出去之後,外面的志麻仙人就像配合多年的戰友,一個傳送術就把他給傳到妙木山外了。
還在倒飛出去的易哲中途就飛到了這片密林,但是方向卻變成了向下,一頭栽了下去。
“話說回來到底把我送到哪啊?”易哲爬起來拍了拍長衣上的泥土樹葉,擡頭環視周圍,這真是一片望不到頭的大樹林,雖然沒有死亡森林那種讓人壓抑的氣氛,但就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人煙。
總之應該不是木葉附近,以前特訓時跑到木葉周邊都逛了一圈,這樣大的密林還真的沒有,單純的荒野求生他倒是不害怕,穿越前好歹聆聽過貝爺的教誨,再加上此時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一身健壯的體格,加上火遁如此取火方便的忍術,絕對不會死在這樹林裡。
檢查了下身上的裝備,黑色大衣裡面被他設計了不少暗釦暗兜,一些必要的軍糧丸起爆符等都還在,腰間的忍具包也沒有掉。
拍了拍頭上的雜草,易哲輕巧的躍上樹幹開始前進。
腦子因爲兩次傳送還有些略暈,但就好像做夢了一樣腦海裡關於龍地洞的信息地址已經有了準確的情報,大蛤蟆仙人的手段倒是神奇。
這一次估計得不停向西走,但還是先找到一個村子鎮子之類的,補充點乾糧比較好。
易哲忽然面無血色,自己沒帶錢啊!
曾經壓制了我愛羅的健壯身體忽然有些不穩,頹然的看着四周茂密的叢林,突然就有了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打點這山裡的土特產拿去換不知道行不行……”易哲嘆了口氣,朝着深處繼續前進。
………
“山本大叔啊,你家今年收成怎麼樣啊?”扛着鐮刀,身子骨經過長年勞作而特別強壯的中年大叔溫和的說。
“還行吧,今年雨季提前了,你看這山裡溼氣都還挺重的,這砍得柴回去不處理下還燒不着呢。”一旁同行的寸頭大漢同樣微微一笑,聳了聳肩,將背後揹着的一大捆樹幹樹枝往上擡了擡。
“你看松岡那慫貨,這傢伙真是運氣好啊,不僅娶了個茅野這麼好的大和撫子,前幾天還聽說孩子通過了鎮上的武士考試,成爲政府的人了呢!”山本大叔微微一嘆。
“就是,松岡從小時候就有女性恐懼症,不知道做啥善事才被茅野小姐看上。”寸頭大漢贊同的說。
“說什麼呢,你當年不也是催婚會的一人麼?”
“他倆之間在一起太閃了啊,我這麼男人都忍不住,乾脆就快點結婚過了七年之癢就不會天天閃我這個單身漢的眼睛了。”
“現在不也還在閃麼?”山本大叔一愣。
“鬼知道他們感情這麼好啊!”寸頭大漢沒好氣的說。
“說起來,奇稻家的運氣,比起來真的要差太多了啊。”山本大漢忽然有些同情的說。
“唉,雖然生的女兒長得這麼漂亮,但有時候也是禍害啊。”寸頭大漢也嘆了口氣,“還是不要談這個事情太多了,不然多半也要遭殃啊!”
“明明都是一個村子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要這樣見死不救我心裡窩火難受啊。”
“那能怎麼樣呢,我們只是平民百姓,跟那種……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們比不了啊!”寸頭大漢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急促的說,“好啦我們趕緊趕回家吧,不然做飯趕不上時間的。”
“好吧趕緊走,不然我家那口子又要嘮叨我了。”山本大叔抓緊東西加快了腳步。
“我靠你是又在指我沒有老婆這個梗咯!”
“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了!”
兩個大大咧咧的漢子一邊罵一邊加快着走,腳步比之前要急促了很多,在山裡待得久了,對林子裡的氣氛也有了稍微的把握,雖然因爲溼氣而讓山林有些陰涼,但來自感覺上的陰暗,卻只會是有危險的時候纔會出現的。
兩個長年在山裡勞作的大漢都心不照宣的沒有開頭直說,但兩人額頭上都微微見汗,不停互相打罵儘量弄得聲勢大一些,一邊儘快的趕路。
天色都變得陰沉,濃濃的暗雲又蓋住了陽光的照射,毛毛細雨忽然就開始下了起來。
“怎麼又下雨了?”山本大叔煩躁的說。
“今年雨季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混亂啊。”寸頭大漢說。
一陣涼風吹過,赤裸着膀子的二人都有些起雞皮疙瘩,兩個人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始最新的抱怨,從一旁昏暗的林子中竄出一條粗壯的黑影,兩根獠牙在暗色的光芒下閃着寒光,一股血腥氣立刻撲面而來。
“我艹!”兩個大漢感覺皮膚一涼,最先反應的還是山本大叔,果斷的舉起手中砍柴的鐮刀大力揮舞了過去,長年勞作讓他的體格十分健壯,手臂鼓起的肌肉十分顯眼。
但足有兩個人大的黑影卻靈敏的不像話,閃跳間躲開了山本大叔的攻擊,同時像是拉開的箭矢一樣又猛地竄了出去,寸頭大漢也反應過來了,直接將背後背的的柴禾扔了過去。
柴禾在撞到黑影前就被切得支離破碎。
“山本!”寸頭大漢大喊,黑影已經快到山本的跟前,他不認爲山本一個人的力量能鬥得過這個危險的生物。
“媽的你先走啊!”山本也大喊,同時臉上浮現了視死如歸的表情,“我的老婆就交給你了!”
“放屁誰會要你那體重300斤的老婆啊!”寸頭大漢表情猙獰,像是要照顧老婆和性命之憂之間,他選擇了拼命一樣,他揮舞着鐮刀衝上去,兩個人一起上說不得還有些許生機!
但山本已經被撞了出去,那每天都在磨的鐮刀已經變成了兩半,山本慘叫着躺在地上失去了反擊的能力,鮮血已經染紅了腰間的一大片。
黑影不管已經不能行動的山本,轉身衝着寸頭大漢衝了過去。
“虹手!”在寸頭大漢已經浮現解脫的表情,心想着不用照顧人家老婆的瞬間,從同樣昏暗的樹林中,竄出一個人,比之前黑影的速度更快!赤紅的光芒在那人的手中急速突進,留下一條淡淡的紅線在身後,一下子洞穿了黑影!
黑影咆哮着叫聲失去平衡,後來的人一個大力的甩腿踢到黑影上,巨力將黑影甩到了旁邊的樹幹上,砸斷了三四根不細的樹幹。
“這頭老虎份量夠足啊。”那個雷厲風行的人輕巧落地,看了眼已經只剩一口氣的大老虎,這隻老虎的份量的確是出乎人的意料了,站起來甚至比易哲高出兩個頭,渾身都是各種血戰過的傷口,現在它身上被洞穿了一個血洞,腹部還凹陷下去,易哲雖然只用了兩招,但一招是突殺的虹手一記是全力的木葉旋風,這隻大老虎沒有立刻死掉已經能讓他有些吃驚了。
易哲慢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重傷的老虎,老虎看見他過來,流着血的大口裡發出沉悶的叫聲。
易哲掏出一把苦無直接劃過它的喉嚨給了個痛快。
“二位沒事吧?”易哲回身對兩個驚魂未定的大漢笑着說。
“沒……沒事。”寸頭大漢喘着粗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轉過頭跑過去扶起還躺在地上的山本,“喂!你怎麼樣!可千萬別死啊!你老婆我真的不想照顧啊!”
“咳咳……去你妹的……”山本大叔大力咳嗽。
易哲走過來蹲下看了看山本大叔的腰部,被老虎的一隻前爪給掃過,雖然有些深,但還沒有傷到內部,長年鍛鍊的肌肉起到了作用,從腰間拿出應急的繃帶做了些許簡單的處理,止了血算是暫時沒有問題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山本大叔操着一口武俠風說。
“沒事,說起來,兩位大叔是附近村子的村民麼?”
“是的,我們是伊川村的村民,我們經常會上來到山上打柴補給家用的,雖然也知道這附近有很多猛獸,不過還是沒辦法啊。”寸頭大漢扶着山本,嘆了口氣。
“我是一名正在遊歷的忍者,也在找附近的村落希望落腳,兩位大叔能帶我到伊川村那嗎?”易哲問,被他劃了一槓的木葉護額已經被收起來了。
“這是哪的話,請務必到我家,讓我招待你!”山本大叔搶着說,“寸頭,把掉的東西收拾下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叻!”
“這個大叔?叫寸頭?”易哲古怪的問。
“是啊,他就姓寸頭,名字叫大漢。”山本大叔微微一笑,“我則是姓山本,叫大叔,小時候我們就是一對好朋友。”
“聽得出來……”易哲無語的說,“大叔……就叫我宇智波就行了。”
“山本,來我揹你走。”寸頭大漢走過來將山本抱起來。
易哲看了會互相糾纏的兩個赤裸的比利,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將已經死掉的大老虎給抱了起來扛在肩上,比他人大兩圈的老虎負在肩膀上,視覺上的衝擊力倒是很大……
“這玩意兒值一點錢吧?!”易哲興奮的說。
………
“這是5000元整,收好咯!”拿着一把大砍刀的屠夫灑脫的從抽屜裡掏出閃閃的幾十張鈔票遞給易哲,同時回過頭看向被甩在大砧板上等待被宰殺的巨形大老虎,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師傅當年傳授我的刀法一直沒有合適的材料,今日就是我神功大成之時啊!”
易哲沒有管屠夫臉上閃爍的光芒,數了數手裡頭的鈔票,這種數錢的快感讓他很是開心,發現沒啥問題後塞進兜裡離開,走在這伊川村裡簡陋的石板路上,有了胸口那厚實的感覺,他覺得胸膛都不自覺的挺直了。
走到山本大叔的家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飄來的飯香,不得不說,山本大叔的老婆做飯挺有一手的,作爲一個從小就給佐二少做飯的易哲來說,山本大叔老婆手藝的確不錯。
持家方面也有兩把刷子,能將泥土房給打理的像磚瓦房,不得不說是很賢惠,適合做老婆的人……嗯,如果不是因爲那恐怖的體重,那濃濃的影子甚至可以把自己整個人給覆蓋……
“宇智波桑來了嗎?”從房屋裡傳出山本大叔老婆的輕靈的聲音,宛若清泉敲打在頑石上,又像雨後的微風可以洗刷人心的污垢,簡直是天籟之音!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哦,山本他去買酒了,宇智波桑不介意的先吃吧!”聲音越來越近,那美妙的音色甚至可以讓人陶醉,但饒是見識過人柱力和霧隱鬼人的易哲的腳步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漆黑的影子將易哲整個人給蓋住,易哲艱難的擡頭,那被肉體所撐的快爆炸的衣服,那細長柔順的黑色頭髮,那滿臉橫肉但卻無時不刻露着笑意的臉盆臉……
“哈哈……哈哈,不用這麼禮貌的。”易哲僵硬的笑着,同時機械的邁開腳步走進房屋。
山本大叔買酒回來後,易哲就跟山本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吃着晚飯,期間山本大叔老婆賢惠的爲他倒酒,並不止一次的提示好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易哲適時的誇讚了山本老婆的賢惠和大和撫子,得來了一陣幾乎將飯桌給震垮的輕靈笑聲。
山本大叔倒是好像習慣了這種生活,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適,不停的給自己的救命恩人敬酒,易哲雖然這應該是人生第一次喝酒,但也沒有推脫,幾口就是一大杯,完事兒後藉着酒意拉着山本搜刮了一些菸草跑了。
易哲有些蹣跚的走在伊川村的石板路上,他才從山本大叔熱情的招待中脫身,雖然混了個酒足飯飽,但沒想到那個酒竟然堪比精釀紅高粱……他現在甚至感覺到得到從細胞裡提取查克拉,會順帶着提取一些酒精……
稍微穩了穩身子,擡頭看看天色,已經漸進晚上,附近的人家基本都在家裡吃飯或者做飯後的聊天,個別早的甚至直接熄燈了。
易哲從腰裡掏出從山本那搜刮的菸草叼在嘴上,伸出一根手指將火遁查克拉線給放出來纏在菸草上就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易哲閉上眼吐出煙霧,啊,這黃鶴樓的感覺……真的是恍如隔世啊……
哼着《青鳥》叼着煙吊兒郎當的繼續走在石板路上,任憑晚間的涼風吹在自己的臉上揚起自己有些雜亂的頭髮,白色的煙霧灑在背後,久違的自由感充滿了身心,現在,一切陰謀一切監視一切隱患都不存在。
又是一陣大風,易哲瀟灑的擡頭,結果被狂亂的額發給掃了眼睛……
撇過頭極其土鱉的姿勢擦了擦酸酸的眼睛,裝逼失敗的易哲不禁擡頭看看四周,有沒有人看到了此刻他的醜態……結果他感覺到了一股平和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雖然現在有些放鬆,但畢竟是作爲忍者訓練過,警覺的立刻轉過眼睛看向那個目光的所在,然後他就愣住了。
遠處的二樓高的小房子的陽臺上,一身白色長衣的女孩在夜風之中安靜的站立,晚間的涼風將她背後及腰的長髮吹到一邊,她素白的手臂按住頭髮不讓頭髮揚起,溫婉的目光卻一直在看着自己,俏麗的臉上藏着淡淡的哀傷。
一瞬間易哲居然想起了前世時,詩人戴望舒的雨巷的姑娘……戴詩人的字詞間滿是一見鍾情的意味,易哲其實是抱着這種看到美女不得手就發些說說和詩句的鄙視的,根據科學上的說法,一見鍾情也不過是恰巧碰到一個符合你心上人形象的人而已。
但現在易哲有種心被撞到的感覺……這女孩有些美得過分了,即使沒有任何交集也會讓人對她產生好感,白色的衣服就像她的心靈一樣純潔無垢。
女孩似乎也看到了他,對他禮貌的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陽臺。
易哲抽了口菸草,丟到一旁,“還真是,就像10塊錢買的掌機上出現了高製作遊戲的高清CG圖片那樣令人驚豔和吃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