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發現,這裡的弟子,全部都是壯漢,是鍛鍊身體素質的外功修煉,而眼前的這位桂泊先生,卻是明顯有着鬼門法術的修煉之人。
從這間精緻屋舍的窗子,便可以看到,那窗外的一羣壯漢,廝殺搏鬥,使的是棍棒刀槍,練習的是衆人搏鬥的招數,看着看着,秦天便發覺到,這些人,怎麼也不像是修煉法術的!
桂泊笑了笑,道:“在下早已不在鬼門之中修煉了,不過,自身修煉的一些法術底子還是有的,所以,來到此處,與這裡的縣令大人交情不錯,可謂知己,現在這位縣令大人將他的虎子交由我來管教,我自然是不能推辭。”
“桂先生,你客氣了,我看,您的法術修爲,一點也不低,只是不知道,爲何您要請我來到此處?”
秦天問道。
“哈哈哈,秦天兄弟,你客氣了!以我看來,小兄弟你的修爲,更是不簡單啊!哈哈!”桂泊哈哈大笑,說道。
秦天想了想,這位自稱桂泊的中年男子,自身修習鬼門之術,那是一點不錯了,可是,他在此處,到底是什麼用意呢?他素來聽聞鬼門之人邪惡萬端,當然了除了自己身邊的白雲兒除外。
這人又在這處的秘密地方,管教着一羣壯漢,明顯是按照部隊裡面的訓練方法來訓練弟子的,根本就不是一位離開了鬼門的原鬼門之人隱居深山,閒來無事教徒的做法。
“桂先生,多謝你的丹藥,不過,現在我必須走了,小弟多日未曾回到家鄉,不知道家鄉怎麼樣了,所以,現在,我告辭了!”
秦天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先行離開爲好。
白雲兒亦是朝着眼前幾人點了點頭。
說罷,秦天一拱手,轉過身,拉着白雲兒,就要離開。
桂泊聽了秦天這麼一說,面色不動,十分淡然,說道:“好吧,秦天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而那公子哥,便是羅陽,眼神吧一動,有話要說,剛要開口,他一眼看到了桂泊,便不再說話了。
羅陽使了個眼色,便將身邊的幾位隨身的精壯大漢,打發出去了。
“唉,這次咱們跑去賭場,不知道主子又會怎麼責罰!”那精壯大漢之中的一位,便是那瞎眼莽漢了,走出那間精緻別雅的屋舍,出了來,看着幾位壯漢,如此嘆息道。
“唉,沒辦法了,咱們快去練習吧,再也不能偷懶了!”其中一位壯漢,這般與瞎眼莽漢說道。
“正是,戰事在即,咱們確實不能再懈怠了!走!”說罷,那瞎眼莽漢與幾位精壯大漢,立刻向那邊的空地,大步走去。
這幾人走了之後,精緻別雅的屋舍裡,就只剩下了桂泊與羅陽二人。
“陽兒,你可要好生管教手下之人,再不可偷跑出去了,竟然還跑去賭場!”桂泊臉上淡定的神色忽然一變,嚴肅地說說道。
“是,師父!弟子錯了,請師父責罰!”羅陽噤若寒蟬地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說道。
“令尊爲何將你送到這裡來?你可知道?”桂泊再次嚴厲地說道。
“回師父的話,父親是爲了讓我在師父手下好生修煉,成爲一位可用的人才!”羅陽聽得師父桂泊的嚴厲話語,不禁心下驚慌,如此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算了,你這次,也不算全錯,而且,那位叫做秦天的小兄弟,若不是你與他賭骰子,爲師也不會看到這人。”桂泊的言語,緩緩變淡了,不再那般的嚴肅。
“你起來吧。”桂泊看着羅陽,說道。
羅陽說道:“謝謝師父!”
說罷他緩緩起身,擡起頭問道:“師父說的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羅陽的表情,還是十分的疑惑。
桂泊淡淡一笑,微微揮了揮那隻白扇子,道:“嘿嘿,這小子,果然是秦天。他還會再來的。”
羅陽問道:“師父,這是爲什麼?”
“定心丹,便是你給他的那顆丹藥,只要他服了那顆丹藥,便會再回來的。”桂泊肯定地說道。
羅陽皺皺眉,有些不解,道:“師父,那顆丹藥,真的那麼厲害?”
“你說的是‘定氣丹’?”桂泊鎮定地說道,“當然了,那顆丹藥,可是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道九天玄古寒氣的煉製而成的,對於定氣回神,是十分有奇效的,當年爲師也不過從先師那裡,得到了三顆而已。”
“三顆?”
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道九天玄古寒氣的煉製的丹藥,那是天下修煉界之中,都十分難得的丹藥了!
羅陽自然聽師父桂泊說過,這種九天玄古寒氣,是出於中土極北苦寒之地的一個地方,一般人自然是不可能涉足其中,就算是修煉高深的道人,也難以到達那個地方!
既然是師父桂泊的先師留下來的,想必,那位先師的功力,簡直不可估量!
羅陽大驚失色,顯得極爲不解!
“如此珍貴,師父爲何將其中一顆,給了那小子?”羅陽又驚又愣。
“嘿嘿,不但如此,爲師的三顆丹藥,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全部給了這小子!”桂泊淡笑着說道。
“什麼?”
羅陽自然知道這三顆丹藥的重要,那是如此珍貴難得的東西,師父竟然說,將會把三顆丹藥全部給他!
桂泊淡淡一笑,道:“這個,爲師自有深意,你就不用再問了。對了,那小子,你與他比試過了,說說吧,你有什麼感受?”
羅陽這才鎮定過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恭恭敬敬地說道:“那小子,便是秦天,這人雖然修爲不弱,不過,我能感覺到,他體內的氣息,十分奇怪,不可捉摸,似乎連他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控制。弟子在最後關頭輸給了他,就是因爲他突然發出了一股——不是,是兩股完全不同的氣息,所以••••••”
羅陽說起剛纔在賭場之中與秦天的那一局,嘆息一聲,十分慚愧。
桂泊一擺手,道:“那沒什麼,你輸了,也是自然的。”
聽桂泊這麼一說,羅陽不禁張大了那雙明亮的眼睛,頗爲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師父!
“就是爲師,也險些輸在那人的手上!”桂泊臉色一沉,低聲說道,“那小子,身懷兩大門派法術,當真是讓人驚詫萬分!”
“什麼?”
羅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天那小子的功力,實在有些奇怪,他那兩股氣息之中,有一股氣息,是千真萬確的鬼門修煉之氣,不過,另一個氣息,截然不同,我猜測,那股氣息,便是三清門修煉之氣了!”桂泊正色說道。
“師父,你不是說過麼,那三清門法術與鬼門法術,是完全不能兩相融合的法術麼?”羅陽瞪大了眼睛,說道。
“不錯,不過,世上之事,怎麼以不變的眼光去看待變換的事物?那小子在三清門呆過一段時間,所以,他那一股異於鬼門修煉之氣的氣息,不用說了,極大的可能,就是三清門法術之氣!”桂泊斬釘截鐵地說道。
此時,桂泊的臉上,泛起了陣陣凜然的氣勢,他從沒有見過,修煉之人可以達到秦天那般的境界,可以在修煉兩派法術之上,達到融合。
“很久以前,爲師也曾經遇到過一位修煉這兩派法術的江湖之人,不過,那人很快死去了,多半,也是因爲兩派法術的不能融合,互相排擠與攻擊,不能融合而產生了排斥,所以命不久矣。”
桂泊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