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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回過頭來,打算叫這個討厭的男人先滾出去,可是,無意中看到他的側身,竟覺得好眼熟……
我在哪裡見過他?
阿琅走進來,觸到夏炎審視的目光,淡然一笑。
猜吧,隨你猜!
邁着優雅的步子,輕輕走到病牀前,看着臉色蒼白的流離,心頭微微一顫。
你怎麼就在那個關鍵時刻衝了出來?替他擋了那一槍?爲什麼?
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否則你便是我這一生,唯一殺錯的人!
“你是她朋友?”夏炎沉聲問。
“算是吧。你呢?”阿琅回頭,依然微笑。
看着他的笑臉,夏炎眉頭微微皺起來,陰冷的說:“我很討厭你的笑容,通常臉上總是掛着微笑的人,內心惡毒的很。”
“呵呵!你的意思是說,像你這種總是板着臉的人,內心很善良?”阿琅挑着眉頭。
“我從來不認爲自己善良,但我不像某些人那樣虛僞。”夏炎斜眼看着阿琅,“你到底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阿琅沒有回答,聳了聳眉頭,將香水百合插在流離的牀頭,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夏炎仔細回想,到底在哪裡見過他?哪裡?
“少爺,香檳玫瑰買來了。”保鏢抱着一束花快步走來,擋住了夏炎的視線。
夏炎收回目光,將那束香水百合拿出來,遞給保鏢,淡淡的說:“拿去丟掉!”
“是!”保鏢接過香水百合,將香檳玫瑰遞給他。
夏炎將香檳玫瑰插在透明的花瓶中,坐在牀邊,安靜的看着流離。
六個多小時之前,這個美麗可愛的小女人,還在電梯裡救了自己一命,轉眼間,她竟受槍傷躺在了這裡。
從見到她中槍的那一刻起,他就後悔了,後悔沒有阻止一切的發生。
如果他撤消命令,阻止自己安排的惡作劇,那些人就不會在後來拋下老鼠,也不會弄得現場一片混亂,耽誤了送她來醫院的時間。
如果不是時間耽誤太久,她流血不會那麼多,也不用搶救這麼長時間,弄得現在身體如此虛弱……
可是,那個開槍的人到底是誰?
是誰派他來的?
從他開槍的方位來看,他的目的應該是夏子寒!
雖然夏子寒的確非常令人討厭,痛惡,可是,會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讓那個人想要他的命?
還有,這個可愛又可憐的小女人,究竟跟夏子寒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在他結婚的時候跑到教堂裡去?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