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離還活着吧,在另一個地方,她找不到的地方。手不自覺地握緊項上的掉墜,冰涼的氣息讓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同她的體溫一樣,冰涼。血管下的血液清晰地在流動,她的左耳逐漸沒了不適,恢復了麼?
一股涼風吹來,櫻落恍惚有一股要飄走的感覺。這麼幾日以來,對於末離的事,身邊的人隻字不提。連尹洛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莫沫,爲什麼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呢?
尹洛也是。
明明她的生命和她們都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到底他們藏了一個怎樣的故事?她忽然很想要知道。
靠着大橋的欄杆,衣角被風揚起,櫻落朝下看去,努力回想那日的情形。
發呆了的櫻落,沒有發覺自己項間的靈石發着微弱的光。
“噔噔…”高跟鞋在泥石板上碰撞出沉重的聲音,櫻落回過神時,聲音停在了她的身後。
千代面色微微泛白,目光有些疲憊,她隨着櫻落一同靠在欄杆上。
櫻落心慌了一下,千代不復往時的火熱,甚至連罵她都沒有。
“末…離,怎麼樣了?”她扯住她的衣袖,目光裡是深深地焦急。
許久,千代沉着的臉色蓋了一層寒霜,沒好氣地揮開櫻落的手:“死不了…”
“是…是沒事了嗎?”櫻落緊握着雙手,不安躥上心頭,千代的口氣不大好,情況應該是不樂觀。
“你有完沒完,我說死不了。”千代竟然氣得轉身離去,落下一句:“要見他就跟我來!”
察覺身後櫻落沒有跟來,千代折回身去,看櫻落呆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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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是你不想去?”
“不…不是,我…我是…”櫻落很難爲的低下頭去,她是真的很想要再見到末離,再次和他說話,看他的笑。
可是,那日的事深深烙在她的心頭。末離從沒有那樣粗暴的對待她,從來都是溫聲細語。可是那時的他竟然在嘲笑她,譏諷她,叫她如何抹去這段記憶。
“哼…當初是誰哭着喊着末離,你又是爲了誰失魂落魄的?哦?”千代突然話峰一轉:“你纔沒有失魂落魄,你明明就是活的好好地,從來沒有把末離當成是你的親人一般重要的人!你真是個自私的女人啊!想末離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爲誰?是你嗎?”
“不要說了…我求求你不要說了…呃…”櫻落捏着心口。傷疤被千代一個個揭開,**裸的暴露在太陽低下。叫她怎麼承認?
況且腦袋疼得要命,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聽她在多說一句關於末離。
“嗤~遇事只會哭着逃到男人懷裡的弱女人~”千代毫不留情的打擊她的自尊心,眼中多了幾分憎恨。
偶然間,瞥到櫻落的掉墜。千代身子一怔,目光中有些癡迷:他連天水滴都給你了…
千代盛怒,瞳孔猛地放大。一把扯過櫻落的衣領,拉近。逼她直視她的眼睛,臉上頗有幾分失控之色。
“知道他爲什麼會連一個小小的天將都鬥不過嗎?”
“什…什麼?”
“就是這個…”千代猛地扯下櫻落的掉墜,盯着它,目光有癡迷。
“這裡面含有他千年修來的真元,裡面是他的大半修爲,所以那個卑賤的人才打得他魂飛魄散。”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櫻落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止不住的哭。
“不知道…哼~明明就是一夥的。”千代冷哼。
千代手中的天水滴,忽然閃着微弱的光亮。印得了那裡面有一跟長及腰的銀髮。
“天水滴!”櫻落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兩百年前的她的發、,,”千代又嘀咕了一句,卻是不在作聲,沉默着看着櫻落。
天水滴的光芒越來越亮,將兩人的眼都閃地閉上。
“他需要你!”
千代丟出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卻是不再堅持叫她了,她步伐走的極慢,是在故意等她的。
可是櫻落憂鬱再三,卻是邁不出一步。不夠勇敢,這是她最討厭自己的地方。
“我輸給你了,去見他!!!”千代的聲音忽然變得尖細,櫻落未做出反應,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櫻落被淹沒在一陣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