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要上場,鄭雄奇在下面泳池裡,專門給我組織了一隻啦啦隊。就是剛纔那二十幾個美女。
他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頻頻嚮明珠城的中門看去。都到這個時候了,眼看天就要黑,張萌萌還沒來。
這時候,只見一個泳裝美女,舉着寫着1字的牌子,款款在觀景臺上走了一圈。
陳獨活大聲宣佈道:“第一場比武,由明珠集團的鄭虎臣,對王氏集團的周子豪,現在開始。”
只見觀景臺上,一左一右,站着鄭虎臣和周子豪。
周子豪輕蔑的掃視了一眼鄭虎臣,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緊握雙拳,青筋暴起,整個人彷彿漲大了一圈,重重一跺腳,首先向鄭虎臣發難,一記左勾拳以非常刁鑽的角度,斜次裡襲向鄭虎臣的下巴。
鄭虎臣心下一驚,急速後仰,一個反向的鷂子翻身,扎穩馬步。
提氣運勁,整個人的膚色忽然間化作鐵灰。
這一驚人的變化,不僅把周子豪嚇了一跳,更是把臺下衆下驚得目瞪口呆。
“鐵布衫功夫,這是硬氣功啊,這人不簡單啦,”臺上那個王大眼選出的叫泥沒的老頭,感嘆了一句。
聲音雖小,臺上的人卻是幾乎都聽見了。
我循聲看去,發覺這個老頭才叫不簡單。
他頭頂高高隆起了三個大包,在陽光的照射下,如鋼似鐵,太陽穴也極其嘭出,那分明就是道家所說的三花聚頂。
難道這個人已經修煉出了內力。內力就是俗稱的氣功,可以聚氣於一點,增強肉體的打擊能力。
“可惜了,”那老頭兒又看臺上兩人過了幾招,嘆氣道:“他的鐵布衫橫練功夫還沒有練到家。”
一聽這話,臺上的鄭虎臣臉色突變。
本來他穩操勝券,因爲自從他提氣運勁,施展鐵布衫功夫以來,已經硬扛了周子豪三拳,都紋絲不動。周子豪的臉色也已經變得很難看,後背更是冷汗直流。
他知道,一旦停止進攻,以鐵布衫強大的抗擊打能力,自己肯定會迅速落入下風。
不過,剛纔這老者的一襲話,讓他如久旱逢甘霖,重新又燃起了鬥志。
“他的要害在眉心和兩肋,可惜了。”
老者話一出口,周子豪就如閃電一般,化拳爲掌,奔襲而至,直向鄭虎臣眉心刺來。
鄭虎臣雙掌一格,卻並未等來周子豪的指尖。
正準備收勢,爲時已晚。
只見周子豪不待去勢變老,忽然掌鋒一沉,指尖狠狠的戳在了鄭虎臣的肋下。
鄭虎臣全身一軟,忍不住癱軟在地,額頭上立刻汗如雨下。
他掙扎的還想起身,周子豪上前一步,一腳狠狠的踹在他肋骨上,只聽見咔嚓一聲,兩根肋骨齊斷。
我眉心微凝,看向周子豪的眼光逐漸轉冷。
正準備上場對付他,六叔卻一把拉住我道:“讓鐵柱上去試試吧。”
李鐵柱聞言,走向周子豪,抱拳道:“請吧。”
周子豪也不答話,直衝向來,一記直拳。
李鐵柱閃身堪堪躲過,卻不來攻,一把搶向周子豪手腕。
周子豪大驚失色,急忙抽手回身,跳出攻擊範圍,雙方頓時拉開了一丈有餘。
李鐵柱身形魁偉,打鬥卻好似並沒章法,隨性閃動着雙臂,雙眼像惡狼一樣,死死盯着對面的周子豪。
兩人繞着圓心,轉了三百六十度,周子豪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他已經看出來,這是個摔跤的高手。身強力壯,肌肉發達,動作靈敏。
稍有不甚,被他沾身,就休想再逃脫。
他立刻改變了戰法,圍着人高馬大的李鐵柱,不停的繞着圈子,不時以短打快回的策略,襲擊李鐵柱。
這李鐵柱,顯然也是個實戰高手,不慌不忙,沉着應對。
好幾次,都差一點撈到了周子豪的胳膊。
不過,他身材高大,消耗太甚,不耐久戰。半個小時之後,在周子豪的麻雀戰法的不斷騷擾之下,他終於失去了耐心,腳步方寸大亂。
周子豪瞅準時機,一個健步,衝上前去,狠狠一拳,正中後心。
李鐵柱狂噴一口鮮血,栽倒在地。
他還想掙扎着爬起來再戰。六叔哀嘆一聲,沉聲說道:“鐵柱,你已經盡力了,下去休息吧。”
連敗兩場,讓六叔的臉上非常難看。
他本來對鄭虎臣寄予厚望,沒想到讓一個老頭子一語點破,破了鄭虎臣的鐵布衫橫煉功夫。
李鐵柱只是他的備選。他壓根就沒把希望寄託在,身爲退役摔跤運動員的李鐵柱身上。
王大眼哈哈大笑,高聲說道:“六哥,你在安保這方面,還欠缺的很那,要不這次去山陽縣,怎麼會繞道幾百公里,纔敢回屠龍鎮?我可是聽說了,你們這次可謂九死一生,差點把命搭上。像咱們這種人,關鍵時刻,沒幾個頂用的人,可是大忌。”
六叔臉上訕訕的,不發一言。
周子豪的戰績,他早有耳聞。所以,他先擇貼身保鏢的時候,就是以周子豪爲模板。
這個鄭虎臣,從小師從少林,學得一聲橫煉功夫,抗擊打能力極強,他也暗地裡觀摩過周子豪過去參賽的錄像,直言對周子豪能穩操勝券。
這次壞就壞在,王大眼那邊有個高人指點啦。
六叔連連跌足,就準備低頭認輸。
這時,王大眼卻忽然走出來說道:“六哥,咱們是什麼交情,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王大眼也不是個趕盡殺絕之人,至於人蔘三七今年的分法,就照你說的辦。這場比賽,不過是爲小孩子們的生日,增添了一個節目 ,說明不了什麼。我看,比賽就到此結束。這樣也不至於傷了彼此和氣。”
不等六叔開口,他又轉頭看向我,說道:“年輕人就該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逾越本份的事。若不是今天有我和你六叔在,你今天就要吃大虧。你也看到了,子豪的能力,不是你能比的。那需要多年的打熬,你小孩子家強出頭,恐怕有性命之憂。”
六叔強忍着一口怒氣,不發一語。
看見旁邊的陳獨活,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乎被這兩個人聯手擺了一道。
這個陳獨活提出武力解決,王大眼身邊就剛好有一個古怪的老頭,高深莫測。
他只能忍氣吞聲,把一腔怒火壓了回去。
但我卻沒有。
聽了王大眼的話,我朗聲說道:“你說錯了,如果沒有你和六爺在,你兒子的死相會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