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誰劫走了人犯,天心首富杜天恆的長女杜詩音,請各位首長相信我的判斷,立刻展開對此人的調查和追蹤。”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劉局一拍大腳,興奮的喊道:“好,太好了,你怎麼不早說。”
接着,就見他指着屋角的一羣人,吩咐道:“快,立刻調查這個叫杜詩音的女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是。”屋角緊張忙碌着的一羣人中,爲首的負責人站起來說道。
氣氛再一次緊張起來,屋子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和趙衛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首長和其它幾位主要負責人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煙,不多大會兒,每個人面前的菸灰缸裡,都堆得小山一樣。
半個小時之後,坐在會議室一角,負責網絡追蹤的小組負責人終於霍得一下站起身來,激動的說道:“報告首長,追查任務有了新的進展,經過人臉比對,我們發現,一個半小時之前,犯罪嫌疑人杜詩音,王曉山等人,已經化名楊麗,林正聲等實名,登上了前往日本的GT1963次航班,此刻,該航班已經飛出了我國境線之外。”
“嘿,讓他給跑了。查,給我查,看看是誰給了他們便利,讓他們能夠擁有兩套身份,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件事不管牽扯到多少人,也一定要給我徹查。”劉局啪得一掌,狠狠拍在了面前的會議桌上,一臉的憤懣。
首長高陽轉頭看向我,勉勵道:“小狄同志,任重而道遠,你要好自珍重。”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這種時候,任何的話語都是多餘的,只有實際行動,纔是對事件最好的註解。
“老劉,目前有三件事,必須立刻去辦,一,立即對幾名犯罪嫌疑人進行全網通緝,列爲國安局特級逃犯,派遣國際刑警,赴日調查。二,立刻聯絡外交部,通知駐日使節,要他們與日方交涉,爭取取得引渡該犯回國的許可。三,讓駐日使節派人密切監視這個六代目白川會,配合軍警兩方的行動。”首長鄭重吩咐道。
“是。”劉局站起身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抓起桌上的警帽,風風火火的出了會議室的大門。
劉局走後,高陽這才擡眼看着我說道:“小狄同志,官方的明線我是放出去了,可我心裡很清楚啊,希望還是寄託在你身上的。這夥匪徒手眼通天,不管是在華夏還是在日本,都根基深厚,這樣的對手,恐怕僅僅依靠明面上的東西,很難收到效果。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大家仔細斟酌。”
我立刻明白了首長的意思,這件事如果沒有鬧出國,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但現在,性質顯然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主犯已經潛逃出國,這件事處理起來,就沒有先前那麼無所顧忌了。
我笑着寬慰他道:“首長不必着急,我料想他們很快就會捲土重來,再次潛入華夏,侍機作案。”
“哦?這個六代目白川會竟敢如此囂張?他們目前已經暴露在了我們視野之內,還敢如此造次?”首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說道:“如果小山一夫是自己逃之的,我不敢說他一定會回來。但這次他是被杜詩音所救,潛逃回國的。小山一夫就算不想回來,杜詩音卻是朝思幕想。”
“這怎麼說?小狄同志,把你瞭解的情況說給我聽。”首長饒有興致的叉着手,注視着我。
我站起身說道:“我與杜詩音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這矛盾不僅是個死結,必須以你死我活才能解開,並且它還有時間限制,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就必須得出答案,否則,我和她誰有沒有好結果,所以我纔敢斷言,她一定會主動來找我。”
“哦,這個倒是十分稀奇,只是這矛盾到底是什麼,能不能講出來,大家參詳。”首長精明的盯着我。
我笑着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也與本案關聯不大,日後等抓到了杜詩音等人,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首長彙報清楚,您 以爲如何?”
“好,我相信你,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也就放心了。抓捕首犯這件重任,還是要落在你的肩膀上的,我還是那句話,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我只要結果,只要犯罪份子儘快終止犯罪,國家少受損失,小狄同志,你可是肩負着祖國和人民的期望,萬望好自珍重。”首長鄭重的說道。
“謝首長關心,我狄風一定不負衆望。”
送走了高陽等人,會議室裡再次安靜下來。
高參謀和一衆軍警兩方的執行團隊,全都呆在會議室內待命。
見我一臉凝重,高強走過來說道:“請特派員指示,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
我擡眼看着他,說道:“密切注視國內一切日籍人士的具體動向,調查他們的身份,凡是疑似日本右翼勢力的人員,一率勸返或者直接遣返。對於有犯罪事實的,立刻抓捕歸案。密切注視海關和各大主要出入口岸,等待犯罪份子的下一步行動。”
“是,我立刻去辦。”高參謀迅速轉身離開。
我帶着一臉疑惑的趙衛國,出了會議室的大門,準備離開。
來到警察廳的停車場,趙衛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狄老弟,那我們能做些什麼?去日本?”
“不,你安心在特別調查組上班,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必着急。”我平靜的說道。
趙衛國臉上焦急的神態更甚,急切的爭辯道:“不是,事態已經這麼嚴重了,你就不準備採取點措施?”
“靜下來,就是最好的應對,你剛纔沒聽到嗎?他們還會回來的,相信我。如果我們冒然去日本尋找白川會和杜詩音的下落,不是正好落入了敵人的圈套嗎?我想杜詩音一定巴不得我前往日本去找她。她抱住了日本右翼勢力這條大腿,一定想法設法的要跟他們沆瀣一氣,置我於死地。”
一動不如一靜,我的修爲,遠高於杜詩音,更何況,我新近又融合了涅槃經,距離下一次的反噬,還有很長的一段時日,而反觀杜詩音,他得到厚生經與青囊經,已經快過去兩月有餘,迎接反噬的日子迫在眉睫。
我相信,她一定等不了太久。
趙衛國似懂非懂,也只得忍着一肚子疑惑,打開了車門。
我跟着鑽進了副駕駛,扭頭問他道:“勝男的遺體,安排好了嗎?”
趙衛國臉有悽容,沉聲說道:“已經交付給了專業的人體冷凍公司,這會兒,應該已經運往米國。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花費一定不小吧,有什麼難處,趙大哥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我手頭閒錢還是有一些的,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過來,一定要保證使用最安全穩定的冷凍系統,她的肉身一定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我明白。”趙衛國眼底閃爍着晶瑩的光,啓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