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雪回府的第三天後,老皇帝宣軒轅雪進宮面聖,藉此探望一下死裡逃生的她。軒轅雪深得皇上喜愛,當即封爲靜雪公主,並賜婚東方宰相之子—東方驚鴻。
軒轅勇之女於東方宰相之子成婚的事頃刻間傳遍了大江南北。
當冷蕭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爲軒轅家還有一女,待仔細打聽清楚以後,冷蕭爝震驚了。
和他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南宮靖楓和南宮靖傑,甚至東方驚鴻!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可以成婚?
盛怒的冷蕭爝衝進了蘭姨的煉藥房,身後跟着鼻青臉腫的雷莫邪。白雅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少主,嚇的縮到了蘭姨身後。
“她沒有死?爲什麼她沒有死但你們卻沒有人告訴我?爲什麼要騙我?”
蘭姨一臉的無辜。“誰沒有死?”
冷蕭爝怒氣橫生的說道:“軒轅雪。”
“她死了嗎?誰說的?”蘭姨老奸巨猾的拍拍冷蕭爝的肩頭。“再說你問過我了嗎?”
雷莫邪迅速的跑到白雅身後黑着臉,壓低聲音的說道:“還笑,說好一起騙他的。看看我都被大哥虐成什麼樣子了。好歹我也是一門之主,現在被人打成豬頭,你要我以後怎麼見人啊?”雷莫邪咧着嘴,“喲喲喲,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輕點嗎?你都不知道,剛纔大哥下手有多重。”
冷蕭爝看了一眼恬噪的雷莫邪,一掌劈碎了身邊的桌子。“出去。”
雷莫邪和白雅相視一眼,乖乖的出了煉藥房。臨走時雷莫邪不放心的看了蘭姨一眼,蘭姨回了他一個‘放心好了’的眼神。
雷莫邪關上了門,白雅拉着雷莫邪悄悄的蹲在門外。
雷莫邪一臉緊張。“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你幾時見過大哥怒成這樣,還不快走還偷聽個什麼勁啊?”
白雅拽住欲起身離開的雷莫邪說道:“你就不擔心蘭姨有危險嗎?”
雷莫邪一想,也對啊!這樣騙大哥,指不定現在的大哥會做出什麼事來,還是盯着點保險。
房間內,冷蕭爝依舊盛怒難平。
“爲什麼要騙我?”
蘭姨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告訴你軒轅雪還活着是想讓你看清楚,是仇恨比較重要,還是軒轅雪比較重要?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想你是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了。”
冷蕭爝不答。
“蕭兒,放棄仇恨吧!”
冷蕭爝打斷蘭姨的話。“不,我可以放過軒轅家,但我不會放過南宮皇族。”
蘭姨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我知道。”
另一邊的皇宮裡,同樣也是鬧的雞飛狗跳的。
雪武殿外
南宮靖楓正在和一羣侍衛推推搡搡的。
“太子,你不要爲難小人們了,皇上吩咐過,在靜雪公主完婚前不想見任何人。”
南宮靖楓真想衝進去一掌劈死那個老頭,幹什麼突然把軒轅雪嫁個東方驚鴻,和老頭提婚事的時候老頭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呢?
南宮靖楓推開侍衛,‘噗通’一聲跪在了雪武殿前。
“求父皇收回成命,兒臣當真喜歡靜雪公主。”大理石的地磚上傳來聲聲的撞擊聲,滿頭鮮血的南宮靖楓正在一邊磕頭一邊請求老皇帝收回成命。
一萬一千八十三。
南宮靖楓一邊磕着一邊大聲的數出來。他就不相信感動不了父王。一個昭告天下的聖旨,一個代表九五之尊威嚴的聖旨又豈是說收回就收回的,再說,老皇帝爲了他的江山社稷又怎麼會輕易的收回聖旨。
軒轅雪大婚前三天
入夜,冷蕭爝叩響了蘭姨的房門。
蘭姨開了門,冷蕭爝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後還是蘭姨先開口說了話。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走走吧。”
冷蕭爝默不作聲的跟在蘭姨身後,來到了唐門後山的瀑布前。
“蘭姨,我看過你叫雅兒愛來的伊劍手札,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南宮靖楓是那什麼天地二君?不可能吧?”
“所以你來找我希望有人商量一下?”
冷蕭爝點點頭。“一個圖騰並不能代表什麼啊?”兩人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冷蕭爝是茫然的沉默,而蘭姨像是在思考。
直到快要日出東方十分,蘭姨終於開口了。
“那你現在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身上揹負着血海深仇,就算我愛上了軒轅雪,可是我卻不能放過南宮一族。所以圖騰的事我暫時不去想,一切隨緣吧。
”燕都 軒轅府
軒轅雪推開窗戶,皎潔的月光投在一身素衣的她身上,此時的軒轅雪就像一位月下仙子一般。
明天就要爲人婦了。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想他了。他還好嗎?能夠親手殺了軒轅家的人,他應該會很高興吧。但是如果他知道我還沒有死,他會失望嗎?他會怪罪蘭姨嗎?
軒轅雪拿出貼身藏好的銀色短笛,柔情的來回撫摸着,彷彿她摸着的不是笛子,而是冷蕭爝那張剛毅的臉。這是她臨離開唐門時求蘭姨代替冷蕭爝送自己的,當是個紀念吧!
冷蕭爝擡頭看看天,馬上就要天亮了,軒轅雪就快大婚了,他必須快點趕到燕都去阻止這場婚禮。
雪兒,等我!一定要等我。
東昇的太陽伴着人們的喜悅,越爬越高。軒轅府內更是人來人往。雖說婚期有點倉促,可是十天時間,軒轅,東方兩家還是把一切都辦的妥妥當當。
軒轅雪的閨樓裡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而只有她這個當事人到像事不關己一樣,沒有半點興奮。
當一切都準備好了,隨着一聲‘吉時到’。命運!看似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了。
坐上了鳳攆,軒轅雪哭了,手中的笛子被她攥的緊緊的,這是她最後可以抓住的記憶,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珍貴卻又遙不可及。看着手中的笛子她又笑了,她的笑裡透着多少無奈何決絕。眼神也突然變得異常的堅定,不再似剛纔的茫然一片。
軒轅雪揭開火紅的蓋頭,拿出早已藏在袖中的黑色藥丸,不帶一絲猶豫的吞了下去。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道理她軒轅雪還是懂。嫁個一個不愛的人痛苦一生,還不如現在就告別一切的恩恩怨怨。
一路的吹吹打打,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笑,七彎八拐的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東方府門前。
“請新郎踢轎門。”鞭炮隨着喜娘的一聲尖叫噼裡啪啦的炸開了花。當一丈多長的鞭炮漸漸消散後,新郎卻遲遲不見露面。這種情況可是眼前這位金牌喜娘從未見過的。皇帝賜婚,公主下嫁,天大的福氣,怎麼還會有人不願意呢。喜娘想不通。她肥厚的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腦門上急出的汗,再次提高了聲音喊道:“請新郎踢轎門。”
東方驚鴻在母親苦苦的哀求和連綿的眼淚攻勢下,無奈的換上了喜服,跟着母親來到花轎前。
皇帝這道聖旨下的真好,這無疑把自己推到了浪尖上。有了軒轅雪的衡制,以後想到對付軒轅勇談何容易。再說還要面對太子和五皇子的醋火,光想想就覺得頭疼。
轎中的軒轅雪正努力壓制着胃裡翻涌的血腥。當初是她求蘭姨給她這顆名爲—相思淚的毒藥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毒藥的藥性會來的那麼慢而且會如此痛苦。
東方驚鴻在母親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挪到花轎面前,臉上堆滿了不情願和無奈。他快速的掀開了轎簾,喜娘忙對東方驚鴻道喜,一旁的東方夫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交於喜娘。東方驚鴻看着一臉獻媚的喜娘,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當冷蕭爝快馬加鞭的感到燕都時,軒轅雪和東方驚鴻早已拜堂多時。
冷蕭爝踏着輕功立在樹梢上俯視着熱鬧非凡的宰相府,心頭很不是滋味。
還是來晚了嗎?都跑死了兩匹快馬還是來晚了嗎?
“少主。”
冷蕭爝收起了所有的哀思回頭一望,“雅兒,你怎麼會在這?”
“少主,雅兒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非要這個時候說嘛?我現在沒有心情。”
“不,我非要現在說。”
冷蕭爝不語,白雅自顧自的說道:“白雅跟了少主快七年了,白雅對少主的心思,少主難道看不出來嗎?軒轅小姐都成婚了,少主你放不下也得放下,何苦再爲難自己。”
“不,雅兒,你不懂。”
聽到冷蕭爝的這句‘你不懂。’白雅就知道他的世界已經容不下其他女子了。深吸一口氣,強壓着欲滴落的淚,白雅哽咽着說道:“雅兒懂了。雅兒以後不會亂想了。在雅兒離開之前雅兒還有一句話想對少主說。”
冷蕭爝看了一眼白雅,“你說。”
“少主快去救軒轅小姐吧,她臨走的時候和蘭姨要了一顆相思淚,她曾經說過,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我想少主應該懂什麼意思。”
“什麼?”冷蕭爝心頭一驚,氣急敗壞的指着白雅說道:“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雅看着冷蕭爝離去的背影,淚終於絕了堤。
我用盡全身力氣溫暖着呼吸的冷空氣
眼角的液體一點一滴融入我的身體
這陌生的體溫此刻讓我好感激
還是相同的背影 你的再次離去
我還是用昨天的理由寬慰這個空蕩的自己
想不到疼我的情緒跟我配合的如此默契
我只是一個配角
光芒你不一定看得到
街口的我一直在微笑
而你卻看不到
如果你我的結局註定是人魚的悲哀
就讓我這輩子忘記你!
小兔子還是不理蘇靖楓,真是沒錯。吃醋起來的女人真可怕。
蘇靖楓偷偷的戳了戳小兔子。
小兔子白了蘇靖楓一眼大喊道:“你幹什麼?”
“我也吃醋了。”蘇靖楓學着獨孤一臉委屈雙眼淚汪汪的看着小兔子。
“你吃個勞什子的醋啊。”
“你看啊。”蘇靖楓指了指滿臉淚水的白雅說道:“你看你這一世愛獨孤愛的那麼深,所以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