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到龍江市咸陽區,田心怡開的車,陳真上次來過一趟這邊,陳麗家就在附近。
看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有錢人也是住在一塊。車在一個小別墅前停了下來,過來一個黑衣保安,拉開了車門,叫了聲,田小姐。
原來她姓田,陳真下車瞄了瞄,比陳麗家小了不少,也看了看眼前的同行,以後可是跟這些搶飯吃。
陳真被安排在客廳,田心怡上樓了,傭人送上了茶,他一口喝完,大渴了,中午的菜雖好吃,但味比較重。
田心怡去了書房,敲了敲門,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正埋頭工作,見田心怡進來,停下了手中的筆,面帶笑意的說,心怡,你怎麼來了,也不打電話通知小姨,小姨好做幾個拿手好菜,你可有好久沒來看我了。
田心怡走過去,挽着曾黎的手,撒嬌的說,“那有很久,上個月我都來了,你卻出差了,害得我一個人在這玩了三天”。
曾黎用手指按了按田心怡的額頭說,“你那是來看我,明明是離家出走。這次我老姐又給你安排和那家公子相親”。
田心怡聽着一臉的不開心,昨晚母親下了通碟,給她三天,再不回去,親自來龍江市,抓也把她抓回去。
與她最親近的小姨,也只有小姨才能護的住她,母親誰的面子都不給,唯獨對這個妹妹以偏愛。
曾黎撫摸着田心怡的手,婉婉的說,你來的不是時候,這次小姨也脫不開身。
想着最近的事,她也有些無策,姐給她安排的保鏢,昨晚已全部進了醫院,這還是對方沒下狠手,只是給個警告。
對方給了一天期限,再不交出賬本,魚死網破。作爲秘密委派到龍江市,調查大老虎的下線,就是想釜底抽薪,揪住大老虎的把柄。
把柄是拿到了,卻送不出去,也沒人敢接。大老虎還沒下臺,實力還在,所以她在等,等上頭的決定。而對方也在等,給了一天期限。
老頭子也打來電話,說自己也無能爲力,對方已經找過了他。所有的政治都是一場搏奕,也是一種交易。
她可以說是棄子,也可以是重要的棋子,一切要看下棋人。
田心怡打斷小姨的思路,迫切的說,“我給你帶來一個人,應該能解決你的問題”,從口袋挑出一張陳真的名片。
曾黎看了看,笑着說,這種廣告方式,你也信。
田心怡拉着曾黎,邊走邊說,你見見,看看再決定。她對陳真有信心,至少這是她看過最能打的人。
兩人下樓,陳真已經喝完第三杯茶,想上廁所,又不知道地方,整個會客廳,就他一人。不會耍我吧,想想又不可能,自己這兩身衣服,還等着接單還錢呢。
聽到腳步上,陳真把腰挺了挺,進來的除了心怡,還有一位與她很像的女人,難道是她姐姐。
曾黎坐了下來,認真看了看陳真,這麼年輕,穿的這麼時髦,難道是那家富公子,藉此來靠近田心怡。
但她看到陳真那雙鞋時,她笑了,騙子,衣服肯定租來的,十萬塊的衣服配二十塊鞋子,還是一雙很舊的鞋。
她開口了,“陳先生是吧”。
陳真點了頭。
你身上這衣服多少錢。
陳真有疑惑,來當保鏢,問衣服價格幹什麼,考驗我眼光。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衣服多少錢,看這面料應該超過一千,他還是大方的回答。
這衣服要五千多塊。
曾黎笑了,這騙子太不專業了,漏洞太多,這可是今年B0發行的,五千,五萬都買不到。她揮揮手說,你走吧。
陳真站了起來,看了看心怡,輕聲說,“這衣服我改天還你”。看來,生意沒那麼好做,自己還是大樂觀了。
等等,田心怡緊張的叫住了陳真,在小姨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曾黎越聽越稀奇,這衣服是田心怡送給他的,還送了兩身,不經懷疑兩人的關係。
曾黎站了起來,向陳真走過去,人還是長的不錯,挺精神。但還是決定考驗一下他的實力,看看像不像心怡說的那樣,一個打十個。
陳先生有什麼特長。
陳真想了想,認真的說,“唱歌算不算”。
田心怡直接捂着嘴巴笑了,曾黎沒笑,就是覺得眼前這人缺根勁。其實是她們不瞭解陳真。
這是面對客戶,陳真才那麼呆板,不像做策劃,手舞足蹈。
田心怡止住了笑說,“她是問你功夫有什麼特長”。
陳真緩了緩也笑了,原來是問功夫,自信的說,“我捱打很厲害”。
真是一語笑死人,一語驚死人。
捱打也算特長,認真想想也算。曾黎沒了耐性,田心怡又笑了,這傢伙說話都不經大腦的。
陳真也無奈,難道自己又說錯了,他有點想急於表現,雖然一直說要低調,但此時言語已不能溝通。
他邁進一步,靠近曾黎,有些激動的說,你把所有保安聚起來,不管有多少,我要是輸了,立馬走。
曾黎越發不喜歡陳真,此人太狂妄,要不是心怡朋友,早趕走了,她很忙,沒時間跟他消耗。
她拍了拍手,走出一個黑衣人,囑咐說,把“你帶來的人整合一下”。
這是今天凌晨大姐派來的,說這些全是高手,尤其是這個領頭,更是人榜高手。
人都集合了,十二人,陳真也感覺這些人不同,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標己更高了。
脫了衣服,可不想弄髒,可是新買的。他動了,沒有言語,拳頭纔是最好的語言。
陳真直接展開了最強實力,幻影見身衝了過去,只見人影,接着是倒地聲。每個人還沒碰到他,就已被擊中,這就是取得先機,一個字快。
不倒二分鐘,除了領頭人,全部趴下。
陳真向領頭人勾了勾手,獅子搏兔衝了出去,從不要輕視敵人,這是面具人教他的。
他一拳擊向對方面門,對方手一擋,但陳真力度仍在,擦耳而過,他又從拳變掌,揮向對方的腦門。
不虧是人榜高手,反應很快,頭一低,反擊也快,揮拳直取陳真心臟。
陳真右手按住對方拳頭,直接起腳,踢飛了領頭人,戰鬥結束了。
人榜高手失敗也是轉眼間的事,作爲曾黎很受期待的保鏢,也是大姐口中的生命保障,在陳真手下,三招就敗了。
劇情彷彿顛轉了,以爲會慘敗的陳真,正與田心怡擊了個掌。曾黎承認自己走眼了,她把這一切歸於,對方說話不靠譜,明明功夫厲害,偏偏說捱打厲害。
明天就是狂風暴雨了,只要過完明天,一切都會晴朗,證據是毀是留,上頭也在看對方動作的大小,這證據並不足以大老虎下臺,但去其一臂是肯定的。
做爲棋子,試探的棋子,生死都有點不由己了,記得死去丈夫,他的同行,也是被人暗殺身亡,從那以後她瘋狂了,拼命撕咬,絕不放過一個,違法違紀的人。其實她也知道,要不是自己背景大,可能早隨丈夫去了。
曾黎輕咳了兩聲,打斷心怡與陳真交流。字正腔圓的說,“陳先生,一天一人三十萬,保人不死,不知像你這樣高手,貴公司有幾位,我全請了”。
陳真知道客戶終於正視自己,笑笑的說,暫時只有我一位,今天才開業,以後絕對高手如雲。
曾黎對於陳真回答,早以不介於字面,這人說話,不能順着聽,說不定他在待價而估。
她沒在深究,叫傭人從樓上拿來一張卡,這裡有五十萬,密碼六個六,我僱陳先生兩天,明早八點開始,剩下的,如果我能活着,再付清。
先熟悉下這附近,我可不希望,我的生命葬送在一個不靠譜的人身上。
曾黎上樓了,陳真握着手中的卡,五十萬,我有五十萬了,可以做更多事了,公司要長遠,路還要鋪得寬。
田心怡帶着陳真熟悉了一下別墅,心裡很開心,人是自己帶來的,如果能解決小姨這件事,小姨絕對能幫自己頂住母親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