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昱所說之話句句在理,現在的包大人也被碰了滿鼻子是灰,宋輝在一旁暗暗咂舌,龐昱如此巧舌如簧包大人還真的能辦的了他嗎?
這在宋輝心中從開始的肯定變成了疑問。
衙門外的百姓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也有很多文人士子在哪裡搖頭嘆息,包大人就算再鐵面無私也是辦不了堂堂國舅爺安樂侯龐昱的,百姓們雖然義憤填膺,但也都敢怒不敢言,其龐昱勢力太大了。
龐昱見到包大人吃癟,得意的一笑,說道:“包大人,我看這裡也沒有本侯的事情了,那本侯就先行離開了,嘿嘿,等本侯回去以後一定要向聖上如實秉明此事。”
龐昱說完話便準備拂袖離開,剛走兩步,包大人驚堂木一拍,喊道:“國舅爺,哪裡走?”
龐昱轉過身,對着包大人繼續冷嘲熱諷的說道:“嘿,包大人難道現在還想治本侯罪過不成?本侯是真真切切被冤枉的!”
包大人冷哼一聲,說道:“國舅爺到底冤不冤枉本府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本府現在問案還未結束,國舅爺斷然現在還不能離去!”
龐昱聽到已經黔驢技窮的包大人現在還能說出如此話,也不由得火冒上涌,罵道:“包黑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包大人冷笑一聲,說道:“哼,欺人太甚?本府不給陳州百姓找回一個公道,那纔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龐昱倒退兩步,回到公堂正中央,點指包大人,說道:“那本侯倒要看一看你還能還奈我何!?”
包大人不理會龐昱,自顧自的說道:“龐昱,你雖然巧舌如簧、顛倒是非黑白的手段着實高潮,其現在看似也未有破綻,但是本府現在未必能如了你的願!”
龐昱也眉毛一挑,顯然其也有點詫異,難道包大人還有別的招數不成?
包大人環顧左右,喝聲喊道:“來人吶,帶人犯蔣琬!”
包大人此話一出,別說龐昱了,宋輝也大吃一驚,難道包大人現在就想從蔣琬身上找突破口?
蔣琬作爲陳州知州,和龐昱關係密切,如果說蔣琬對龐昱所做之事一點不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龐昱如此難纏,但是蔣琬就未必了,蔣琬本就是貪生怕死之徒,利用這威嚴的堂威可能還有機會讓蔣琬反咬一口龐昱。
如果這樣的話,包大人未必就拿龐昱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儘管如此,難道包大人提前審理過了蔣琬纔敢如此做?可是根據自己的記憶,從上次審理蔣琬到如今徹查安樂侯,纔過去了十幾個時辰啊!
包大人斷然是沒有那個時間去關心蔣琬的。
可是如果沒有蔣琬對龐昱的供詞,那包大人又怎麼問出他倆狼狽爲奸之事?如果他們兩個再在公堂上反咬包大人一口,狀告包大人屈打成招,陷害忠良,那一切就完蛋了啊。
宋輝如此所慮並非不可能,但是宋輝卻忘記了一點,那就是雖然包大人一直未審理蔣琬,但是龐昱卻是不知道的,如果讓他們兩個人同時上公堂,他們兩個又同時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招供,如果利用的好,是可以讓他們在公堂上狗咬狗,包大人從而找出其中破綻,法辦龐昱。
包大人現在無意是在賭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賭一賭,搏一搏了。
當聽到包大人要帶蔣琬的時候,龐昱果不其然臉色變了三遍,包大人在臺上察言觀色記在心裡。
不多時,幾名衙役便如同拖死豬一樣,將蔣琬帶了上來,扔到了公堂之上。
包大人驚堂木一排,瞅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蔣琬說道:“蔣琬,你可知道本府前幾日爲什麼沒有將你法辦?”
蔣琬晃動了下身體,回答道:“罪臣不知。”
包大人繼續說道:“因爲本府現在還在追查另外一件案子,那就是聖上要本府查的陳州放糧一案。”
蔣琬聽到陳州放糧一案後,立馬打了一個機靈,腦袋也清晰了不少,趕忙拜到在地,頭磕的砰砰作響,說道:“這,這不管我的事!”
包大人察言觀色,說道:“哦?不管你的事?以你身爲陳州知州居然會說放糧一案不關你的事?”
蔣琬連忙點頭,口無遮攔,着急中蔣琬甚至都站起身子來了,說道:“這,這都是安樂侯龐昱所作所爲!真不關罪臣的事啊!”
因爲蔣琬也是知道的,如果單純是之前一條的一件案子,自己還是有可能活命,大不了發配遠地,畢竟還有可能撿回一條命來,可是如果牽扯到這剋扣賑糧的案子,自己就算是有十顆腦袋那也是不夠砍的。
雖然蔣琬還不知道現在包大人爲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出於求生本能還是一股腦的把責任全部推脫給了龐昱。
但是蔣琬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身邊站着的就是安樂侯龐昱!
由於自己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一直無精打采耷拉着腦袋,加上披頭散髮,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安樂侯龐昱。
龐昱聽到蔣琬一上來就咬自己一口,當下火冒三丈,快走兩步便一腳把蔣琬蹬倒在地,罵道:“狗東西!你,你簡直是在血口噴人!”
蔣琬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以爲只是一名尋常衙役在說話,剛想反駁,但是當看清楚是龐昱的時候立馬嚇得魂飛魄散,跪倒在地,口呼:“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口中喊道:“龐昱!公堂之上休得你在此放肆!”
龐昱這也才發覺到自己失態,趕忙退回到一邊,答道:“他,他這是血口噴人。”
包大人冷笑一聲,說道:“他是否血口噴人現在斷定爲時尚早,是與不是一會便知道了。”
包大人剛想要問話的時候,衙門外一聲尖聲尖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龐太師駕到~~~!”
此話一出,包大人臉色刷變,旁邊的宋輝以及南俠展昭還有公孫策也無不臉色鉅變,現在幾人最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個龐太師了!
如此快速動作的審問龐昱,怕的就是龐太師會突然造訪陳州,從中作梗,可是現在剛逮捕龐昱還不足兩個時辰,龐太師怎麼會如此這麼快便趕到了?
難道是之前晏子陀那封信箋出現了什麼時間差池不成?宋輝心裡也埋上了一層陰霾。
包大人的臉色現在也極其不自然,手中驚堂木拿在手裡不知如何是好,門外百姓也循着聲音望去,交頭接耳,尋常老百姓顯然是都不指導這個龐太師是何許人也,但是能擔的上駕到二字的人,當朝可是不多的,所以百姓習慣行的讓了一條道路。
不多時,一架豪華之際的嬌子擡到了公堂門口,光這嬌子恐怕也值個千百多兩,其轎身都是用上好的綢緞包裹,前後左右又鑲嵌數顆拇指大小珍珠,就這一頂豪華的轎子一名尋常百姓窮其幾世也未必能夠坐上。
隨着轎簾被打開,一名老態龍鍾的老者從轎子中緩緩走了出來。
只見這名老者約麼六十歲上下,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其精氣神和很多青年並無差異,此時這名老者身穿湛藍莽金袍,頭戴鶴髮紫金冠,腳踏一雙金燦燦的金絲逐日履,這一身打扮好不威風氣派。
而這名老者掙是當朝國丈爺太師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