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白玉堂帶回來的消息開封府也已經得知此案既有可能和襄陽王趙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包大人卻也提議現在千萬不能衝動。
一來是因爲襄陽王趙珏位高權重,現在沒有真憑實據如果貿然對其下手,恐怕會被對方反咬一口,倒是壞了大事,二來則是因爲此案還需要整理非常多的細節,如果現在就也打草驚蛇,保不齊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經過開封府衆人的商議,案件現在依然在整理,準備的越多的證據越好,最好還是要逮住那白梅花和白蓮花二人,然後包大人進宮面聖,秉明事情緣由,希望得到仁宗皇帝的協助,如此一來大事可成。
但就因爲這樣無聊的等待可以說簡直要讓宋輝瘋掉了,現在楊蘭依然昏死,師父師孃屍骨未寒,自己幼子生死未卜,宋輝焉能呆的下去?
可是宋輝一向也是非常敬重包大人,既然現在包大人不讓行動宋輝也倒是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這可把宋輝給憋壞了。
思前想後,宋輝這也才突然記起晏子陀晏老前輩和自己的阿姊此時下落也成迷了,如果能找到此二人的下路保不齊也會對此案有幫助,所以這幾日來宋輝就也和自己的師兄羅天寶不斷的打探晏子陀和自己阿姊的下落。
、可是羅天寶畢竟先天智力低下,根本也是說不出什麼重要的線索來,囉裡吧嗦半天也只能含糊的說出晏子陀和宋玉娘應該也是提前離去了。
至於其他更有用的消息,宋輝也是一點也問不出來了,這可把宋輝急壞了,因爲宋輝從羅天寶的隻言片語中也是得知了晏子陀和宋玉娘和此案恐怕關係莫大,只要知道這二人的下路這件案子也就能瞭解大半了,可是二人下落到底如何,卻也成了一個謎團。
難道二人早就遇害了?
想到這裡宋輝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如此的話...
宋輝甚至都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其回頭看了一下依然躺在牀上的楊蘭,心如刀割,如果晏子陀都也因爲這件事喪命,那自己以後將有何顏面在面對自己的結髮妻子!?
此案牽扯的事情太多了,宋輝在開封府也實在坐不住了,雖然開封府衆人在極力的勸解宋輝,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勸解所能解決問題的了。
特別是包大人進宮面聖那也是處處碰壁,畢竟這一次徹查之人是襄陽王,那是仁宗皇帝的親叔叔!甚至可以說趙珏曾經都是有能力當皇帝的人啊!
面對如此的人物,即使是仁宗皇帝也不由的護起短來了,之前仁宗皇帝讓包大人去審查趙煜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皇帝也是人,即使其再聲明,也不可避免的會有私心,現在包大人居然已經徹查到襄陽王趙珏的頭上,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查到皇帝自個頭上了!?
包大人出言耿直,這多少是讓仁宗皇帝心裡不是什麼滋味,特別是老太師龐吉還在一旁一個勁的擠兌包大人,這件事情就也更加難辦了,王延齡王丞相雖然也替包大人說過話,但是這種事情茲事體大,王延齡也是不敢隨意打包票的,八賢王更別說,那可是自己的親兄弟啊!雖然包大人執法如山,絕對不會冤枉好人,但是此事好說不好聽,八賢王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那至於那些個滿朝文武自是不用多說了,他們個個比鬼都機靈,這件事情仁宗皇帝都不遠提及,誰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幫包大人說話?
所以現在朝內基本是一片倒的聲音,都不贊同包大人查趙珏,雖然包大人有着滿腔的報復,可是曲居人臣,包大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然這幾日以來包大人竭盡所能的想要說服仁宗皇帝同意此事,可是仁宗皇帝居然也跟包大人打起了太極,每當包大人說起此事的時候,仁宗皇帝總會以各種理由搪塞。
這些東西,宋輝也自然是看在眼裡,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顯然,如果說皇上都不幫助自己,如果想要真的查趙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爲畢竟沒有人會相信堂堂的襄陽王會做出如此事情,宋輝鋼牙緊咬,既然如此,那就去找趙珏最密切的犯罪證據,只要證據在手,即使仁宗皇帝再袒護趙珏,其恐怕也會無話可說。
仁宗皇帝畢竟是一代明君,其雖然現在一個勁的袒護趙珏,那也是因爲包大人現在根本找不出任何和此案確切的證據,一切只能靠推測和推斷,這些東西自然也是不可能作爲證據狀告趙珏的。
宋輝思前想後,這一次的襄陽城一行自己也是非去不可的了,但是沒有包大人的批准,宋輝也確實不能擅自行動,可是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宋輝也完全顧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楊蘭依然未醒轉,自己的幼子也被對方擄去,如果自己在不行動,那將怎麼爲夫?怎麼爲父!?
所以宋輝也最終下定決心,決定隻身闖襄陽!
自從羅天寶來開封府已經一個星期了,在第九日的時候,宋輝也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包大人前去上早朝,開封府的南俠展昭以及錦毛鼠白玉堂都也跟隨包大人一同進宮面聖,宋輝收拾好金銀細軟,全身上下緊趁利落,背上背了五虎斷魂槍,腰間跨了一口上好的鋼刀,和昏睡中的楊蘭道別一聲後,爲包大人留下了一封信箋,就也翻身上馬,直奔襄陽!
“展信曰:
回包大人,屬下雖不知襄陽王趙珏到底是否此案主事,但此案皆因屬下而起,如今吾妻子重傷昏迷,幼子下落不知,師父師孃死於非命,屬下實不能坐以待斃,繼續苦等。
然,今日置身入襄陽,縱使刀山火海,吾亦要去闖一闖,幼子啼哭猶在耳邊,生死安危,吾永不忘,待吾尋得幼子歸來,定當負極請罪與門前,是殺是剮,是鍘是斬,吾絕無二話。
今日之行,生死未卜,待有來日,吾萬死不辭!
傷妻現在未能下榻,往諸位多加照料。
校尉宋輝留。”
宋輝留下書信之後,就也上馬前行,看了一眼最後的開封府,看了一眼最後的東京汴梁,此去是生是死,萬難預料,只求查的真相,爲妻兒師父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