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輝的人生“軌跡”,沙龍也是聽自己的女兒沙鳳仙不止一次的說起過,只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裡見到宋輝。
沙龍爽朗一笑,連拍宋輝肩膀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宋輝也被這老沙龍搞的有點尷尬,連忙回道:“前輩過謙了。”
而在這個時候沙鳳仙也嘟着嘴巴過來,埋怨起父親怎麼這麼晚纔來,自己被葛耀明葛耀亮兄弟二人欺負了。
沙龍一聽,這兄弟二人居然膽敢欺負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是眼環四周的時候,這兄弟二人早就帶着人馬逃走了,這突然出現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就已經讓兄弟二人這麼難看了,現在老沙龍也來了,那如果還不逃跑,這要是被抓住了,那還會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其實沙龍之前也不知道沙鳳仙居然私自帶着人找臥龍山的人的麻煩,只是就在早上的時候,這不又有一個人到老沙家提親,沙龍倒是很滿意那個小子,想找姑娘沙鳳仙商量一下的時候,這才發現沙鳳仙獨自一人下山了。
沙龍也通過沙鳳仙的一名貼身丫頭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給自己那“姊妹”報仇去了,愛女心切沙龍生怕沙鳳仙有個什麼閃失,先將提親之人打發走了,自己則帶着大隊人馬前來助陣。
趕巧不巧的沙龍也正好碰到了打算離開的宋輝。
沙龍初見這宋輝,也有這一股莫名的喜歡,這小子濃眉大眼,一看就是正義之士。
如果宋輝知道沙龍喜歡宋輝的理由是這一點,恐怕宋輝會一口老血噴出。
宋輝也是見誤會化解,也不想再耽擱,因爲現在畢竟襄陽城的事情迫在眉睫,也容不得自己在這裡耽誤下去了。
宋輝於是也便要拜別沙龍和沙鳳仙,準備繼續東去,請丁氏雙俠去襄陽助陣。
眼看宋輝要走,沙鳳仙卻着急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如果焉能就這麼送他離開?
但是沙鳳仙性格雖然潑辣,但是畢竟是未出閨閣的姑娘,一些話語還是難以羞恥,只是一個勁的對老父親沙龍使喚顏色。
老沙龍更是粗中有細,焉能不知道女兒的小心思,所以其也絕對無論如何一定先要留下宋輝再說。
還不待宋輝說出拜別之詞,沙龍就說道:“我說小兄弟,既然你今天救了我的女兒,那沙某也不能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要不然這傳出去,老沙我還在江湖上怎麼混?來來,你隨我一同到我寨子上吃幾杯酒,好讓老沙我好好謝謝你。”
沙龍說這話,就拉着宋輝的手腕回寨子。
宋輝也突然被老沙龍這麼直爽的性格逗的一樂,宋輝也巧妙的避開沙龍的手掌,抱拳說道:“沙前輩,不是晚輩不想去陪老前輩吃酒,實在是晚輩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今日實難從命。”
沙龍看到宋輝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從自己手腕中脫手,也不由的一驚,不過沙龍卻也是見多識廣,面色不改,依然樂呵呵的說道:“你這是說啥?天底下能有什麼大事?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別磨磨唧唧了,來來,快隨我回寨子去,鳳仙也絕對很樂意你跟我回去的。”
沙龍說完話還不忘對着沙鳳仙一笑,沙龍如此可是把沙鳳仙遭了一個大紅臉,趕緊扭過頭去,不敢答應。
宋輝有執拗了好一會,但是沙龍就是死活不讓宋輝離開,宋輝實在沒有辦法,也只能跟着沙龍回到臥虎山,然後再找機會離開就是。
臥虎山和臥龍山遙遙相望,中間一條龍虎溝將兩座山分成兩邊。
臥虎山地勢平坦,沒有太多險峻的地方,臥龍山則地勢險要,到處都是萬丈懸崖。
沙龍牽着宋輝的手,一邊走一邊介紹,這龍虎溝的由來,這臥虎山、臥龍山的來歷等等。
後面一直跟着的沙鳳仙也是心中竊喜,少女懷春,不時的用眼角偷瞄向宋輝。
還別說,現在宋輝早已不再年少,已經有了二十五歲的年紀,這幾年所經歷的事情也讓宋輝有這一股極其成熟的魅力,那棱角分明的臉上也彷彿能夠射出一道道金光。
宋輝也是整個大宋朝青年才俊之中首屈一指的人才了。
年紀輕輕更是官敗開封府六品帶刀校尉,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不過此時宋輝卻也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現在襄陽城內的事情着實也讓宋輝揪心的很,白玉堂能夠聽得下相勸麼?襄陽王趙珏會有其他動作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宋輝眉頭不能舒展,但是正因爲如此,反而是讓宋輝平添了一份的魅力,看的沙鳳仙更是一陣臉紅心跳。
沙龍也叫整個臥虎山最好的處子做了整整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其更是將珍藏了幾十年的上品女兒紅取了出來。
沙龍的妻子張氏見到宋輝之後也是一陣讚歎,如此青年才俊,當真是不可多得,其更是得知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輝之後,那更是高興了。
甚至親自下廚爲宋輝炒了幾盤美餚,沙龍看的更是直咽口水,捅咕了一下宋輝,說道:“你小子可是口福不淺啊!我這老婆子可是整整三十年不親自炒菜了!”
宋輝乾笑兩聲,這老沙龍也未免太活寶了吧,儼然沒有一副江湖前輩的架勢,倒是其樂融融,將宋輝當真了兄弟。
沙鳳仙回到臥龍山之後也怕母親張氏責備,也便一溜煙的逃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不張氏只是瞪了沙鳳仙一眼,並未真的責怪與她,沙鳳仙俏皮的一吐舌頭也就退下了。
當所有菜餚都上齊之後,老沙龍就也舉起酒杯對着宋輝說道:“來來,小兄弟,喝!”
宋輝現在可以說被沙龍這完全不按套路的性格也嚇了一跳,趕緊主動站起身來,舉起自己的酒杯,對沙龍說道:“不敢不敢,晚輩先敬前輩一杯!”
沙龍看到宋輝如此拘謹,也是大大的不樂意,推手接過酒杯,說道:“我說你也太磨嘰了,叫你喝你就喝,在我這裡甭分晚輩前輩,喝痛快爲準,哈哈哈。”
宋輝尷尬一笑,被沙龍這麼一說,臉色也有點發紅,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頓酒當真是喝的好不痛快,就連宋輝平時幾乎不喝酒,此時也不免多喝了幾杯。
特別是老沙龍的性格,宋輝越和其交談便越覺得沙龍不按常理出牌,也覺得其越有意思。
這種粗狂的性格也確實能夠很吸引人。
兩人也是從武學聊到朝政,從天文聊到地理,兩人更是暢所欲言,宋輝也有着一股從未有過的痛快。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張氏也明白不能再讓自己丈夫和宋輝這樣談下去了,便微笑這問宋輝道:“那不知小兄弟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是否有婚配?許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張氏自然是非常喜歡宋輝,如果宋輝現在沒有婚配的話,讓自己的女兒和他喜結連理,那也實在是一幢美事。
宋輝已經喝的面帶紅潤,聽到張氏問話,也幾乎是想都未想,回答道:“不滿前輩,晚輩在開封府已經有了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