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柱楊二柱看到混亂的情況,話也來不及多問,一個擡頭一個擡腳,把孟氏擡回來屋裡,這是三月到古代以來第一次見自己的大伯,沒想到卻是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
三月看到牆邊被自己滿身血噁心的嘔吐的梅花,還有嚇得滿臉慘白的楊胖子。不禁內心充滿了惡趣味。
放下竹筒,卸了揹簍,就往楊胖子走去,用只有他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大哥,你看我滿身的血,這可都是一條大蟒蛇的血。如果下次你再誣陷我偷雞蛋,這就是你的下場。”
三月看着楊胖子因爲自己的話,腿嚇得直哆嗦。不一會就聞到了一股臭味,竟然嚇尿了?三月看他的眼神愈加輕蔑。廢物一個。
蘭子和二月哪還顧得着擺碗筷,周氏去燒水了,她們把三月拽到屋裡去洗漱了,當三月泡好澡,一身清爽的回到堂屋,看到滿屋除了孟氏外都在等她的衆人,三月知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伯好!”
三月看着第一次見面的大伯,出聲打了個招呼。
還沒等楊大柱說話,錢氏就先開口了。
“你這個小賤人,你跟我兒子說啥啦啊?我看你生來就是克我家的,你說你到底跟我兒子說啥啦?我兒子怎麼嚇傻啦?”,隨即也不等三月回話,就抱着在牆角縮着的兒子心啊肝啊的一陣叫。
三月一看楊胖子那樣就知道嚇得不輕,呵呵以後估計見到我就躲着走了吧!想到這三月覺得很解氣,畢竟原身是因爲他才死的。
“我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有事說事……”大伯一看幾月不見,錢氏還是那麼一副德行。
剛進家門的時候,看錢氏一副小意的樣子,還以爲她改好了。這還沒一個時辰呢,就又是變回了潑婦行徑。
大伯母錢氏看到兒子變成這樣,哪還記得閨女說的話‘收收脾氣,小心奉承着點爹,別又把他氣跑了,一走好幾個月,寧可在外打工借住主家,也不願意回來……’。
“楊大柱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兒子讓那個小賤人都欺負成這樣了,你這當爹的是管還是不管?一走幾個月連個信都沒有,你咋不死在外頭?”錢氏氣血上頭啥話都往外說。
楊大柱怎麼能不知道錢氏的德行“要不是你慈母多敗兒,好好地兒子能讓你教的整天只知道偷雞摸狗,出去打架惹事生非?閨女閨女你窮家非得當成小姐養,洗衣做飯一樣不會,妄想嫁進富貴人家,一個個的整天只知道白日做夢,我要死了,全家喝西北風去啊!明個就讓金山跟我去鎮子上打工,他也別回來了跟我一塊住城裡,我打聽打聽哪家招繡娘,讓梅花去跟着人家學兩年,出來也能有個一技之長,以後也好說個好人家。”
錢氏一聽好啊兒子女兒這是都要弄走啊,那不是剜了她的心嗎!
“楊大柱老孃今兒個跟你拼了”說着肥碩的身子就朝着楊大柱撲去,楊大柱沒防備錢氏敢動手,臉上被抓了兩個血道子。楊梅花在一邊又哭又鬧嚷着不去當繡娘,楊胖子還待在牆角傻傻的不知道在想啥。
“……”不是要說她的問題麼,大房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打起來了,三月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正好,三月一手去拽正在那邊勸架的爹,一邊招呼護着姐姐弟弟的娘,二房一家悄沒聲的回了自個的屋。只留下堂屋裡摔打辱罵聲久久不息。
周氏和楊二柱看着滿地的東西,半天沒反應過來。
一隻山雞,活的,被石頭抱在懷裡,一大段蛇肉淌着血包着樹葉放在地上,目測有個二十來斤,五個雞蛋放在蛇肉旁邊,還有幾桶果子核桃之類的散在地上,幾個孩子誰都沒說話,眼睛都定在周氏楊二柱身上。
“你是說,你進山了?這大蟒是你殺死的?”
“恩,”三月早就想好了把自己的能力歸到自己死去的爺爺身上身上。爹孃敬鬼神,這樣就能說的通了。
解釋了來龍去脈,楊二柱和周氏卻沒有三月當初想的家人見到東西的高興。蘭子擔憂的看着她,畢竟任誰看到自己孩子一身血的回來,在看到那些東西能高興地起來纔怪。
反倒是二月,本就跟三月一樣是個膽子大的,伸手去摸蛇肉嘴裡嘖嘖着,這得換多少錢之類的。
石頭一看二姐說話,孩子的本能讓他覺得不那麼壓抑了,也逗着懷裡的山雞小聲說這話。周氏站起的很突然,在屋裡四處找趁手的東西,這孩子太膽大了,不好好教訓一下,不知道怕的。
楊二柱和她做了這麼些年的夫妻,怎能不知道妻子怎麼想,忙給三月打眼色。
可他的眼色那是打給瞎子看的,三月是換芯的,壓根看不懂楊二柱在幹嘛!
直到竹竿抽在自己屁股上,三月疼的一跳,撒腿就跑,心裡不禁埋怨‘爹我看不懂眼色,就不能開口給個提示嗎’。
三月趴在炕上,屁股火辣辣的疼,她知道周氏是害怕,害怕失去她,還沒等三月這個捱打的裝哭呢,周氏就氣的邊哭邊罵還一邊打,哭三月不讓她省心,罵楊二柱和她自己沒本事,打三月讓她長長記性,讓其他幾個孩子也知道知道犯錯是要受罰得。
二月早早幹完了活領着石頭守在三月身邊,邊吃着果子邊嘲笑三月。
三月自我安慰‘我是大人不跟孩子一般計較’。
還是小石頭好塞了個甜甜的草莓到三月嘴裡說着,“姐,這個紅紅的果子真好吃好甜,你吃!”三月受傷的心靈終於被安慰了。
正笑鬧着,蘭子收了曬乾的衣服進來了,看到弟妹這麼高興就問道“說啥呢?這麼高興”。
二月開口就說三月欺負她。蘭子伸手彈了三月個腦瓜崩,“屁股都開花了,還不老實”,下手輕輕地沒捨得使勁。
三月最喜歡溫溫柔柔的大姐,撒嬌道“姐好痛啊!”。
蘭子一聽三月喊疼,立馬心疼了,“咋,傷口疼啦?”“不是,你彈得我腦瓜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