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有空過來坐坐啊!大包和刀疤幾個都在裡頭耍錢呢,黃爺也去摸兩把吧!”
黃喜聽老九一說,就往裡頭把頭看看,見大包幾個還真在,就裝摸做樣的說道:
“行了我自己進去吧!你給打幾斤酒來,在整倆小菜!”
老九忙點頭哈腰的目送黃喜進去了,那打酒的大漢見老九沒看他,拿着葫蘆就走,老九回過神來,馱着背就想去追,可趕着兩步就放棄了,心裡暗想:算了!一會跟那個黃喜多要點……
刀疤見黃喜過來,上下瞄一眼說道。
“怎麼!你小子今個有空過來啊?來來來耍兩把!老子輸的連褲子都快穿不起了。”
大包嘴裡嚼一把花生米,揉着桌上的牌九說道:
“你小子自從你主子走後,你可是過得人五人六的!今個咋的又想起這破地方了?”
黃喜有些不敢看刀疤,他之所以叫刀疤,就是因爲臉上跟人打架被砍得留了一道長疤,是人見了沒幾個不怕的。
正想着怎麼跟刀疤說話,見大包問他,忙湊上去幫着碼牌九,笑着插話。
“嗐!這不是我們公子回來了麼,我哪還有以前那麼自由,不過哥幾個!我們主子有買賣照顧各位,不知道哥幾個有沒有興趣?”
大包將盤子裡的花生米倒到手心,一口放嘴裡,嚼吧着說道:
“你小子能有啥買賣!不過你們主子可是縣太爺的兒子,想來出手闊綽啊!”突然想到什麼,小聲對黃喜問:“怎麼是不是縣太爺有啥事不方便出手,才……”
黃喜忙攔住了:“不是!你可別瞎說!不過確實是我們大公子有事,有些人不開眼,得罪了我們大公子,我們公子不方便出手,你們懂得!”
大包點點頭,可有可無的說明白明白。
黑子好奇的問道:“誒!黃喜!得罪你們公子的不會有啥勢力或者啥背景吧?別到時候……”
“誒!酒菜來了!黃爺幾個慢用啊!”老九將酒菜放桌上,駝着背去前邊櫃檯了。
黃喜左右看看沒別人才接着說道:
“嗐!沒啥背景,就是個土裡刨食的,不過是掙了幾個小錢的土地主,不過……”
說完好像又有些爲難,面目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說。
這下連刀疤都好奇了。
“磨蹭的跟個娘們一樣,說完啊!”
黃喜見刀疤不耐煩了,微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覺得還是照實說比較好,萬一他隱瞞了,到時候他們再知道了,不得怪自己,現在說明了,到時省的怨他不是。
“其實我們大公子自己不動她,是因着跟她有些牽扯,那個姑娘認了我們縣太爺當乾親,所以嚴格算起來也是我們公子的乾妹妹!”
大包把眼一瞪:“啥?一個女娃子啊?”
黃喜點點頭,知道他們沒放在眼裡,他自己何嘗不是呢。
“恩,就是個姑娘,今年也就十三了,至於怎麼得罪我們公子了這就不好說了,不過也不是讓你們動她,是她弟弟!
你們不是幹那行當嗎?擼來了直接處理了,這輩子別讓他在大安鎮出現,除了得來的銀子,我們公子那可是出手不小氣啊!哥幾個考慮考慮啊?”
刀疤雖然是在外頭混的,乾的也是缺德行當,但不代表他啥銀子都敢掙,他怕沒命花。
“跟你們縣太爺有乾親,還有錢!呵,接了這個買賣我怕沒命消受!”
黃喜見刀疤推辭,忙看向大包和黑子等人,見他們面露猶豫,知道還有門,忙將條件說的更誘人。
“說是乾親,一年也不見怎麼走動,不過是縣太爺給她臉,她也就是在她們村裡有點小錢,在鎮子上完全不夠看,
一個村裡娃,你們怕啥,就是真丟了誰知道是被偷了還是自己走丟了,我們公子要是除了這個心頭患,能少得了哥幾個好處?
又不是讓你們殺人,要是我們公子高興了,到時候給幾個整個捕快當當,不也是能給你們的事打打掩護麼!這可是一本萬利~”
大包一手揉着下巴,低着頭思量着,刀疤也不說話了,黑子幾個小嘍囉看看大包又看看刀疤,等着他們拿主意。
大包擡眼對刀疤喊了一聲:“刀疤……”
刀疤知道他啥意思,他這是心動了,說實話連他都心動了,要是到時候有個正經身份,幹啥都方便……也不怕那大公子過河拆橋,他們可是有把柄了……
“你確定沒事?別到時候銀子沒掙手裡,我兄弟們的命都搭進去了……”
黃喜見這事有門了,哪裡還管自己說的啥,什麼好聽說什麼。
“刀疤兄弟這事要是有危險我能找你們麼,咱們啥關係,我是坑兄弟的人麼,有這好事我是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們啊!”
大包被黃喜說的宏偉藍圖迷了眼,哪裡還讓刀疤猶豫,端起酒壺倒滿碗,就對着黃喜說道:
“來!黃喜兄弟你的好,兄弟們可記下了,到時候喝酒吃肉花銀子,兄弟們少不了你的!這一碗哥哥先乾爲敬!”
說完就咕嘚咕嘚的端着碗幾口乾完了,黃喜看大包豪爽,暗自咽口吐沫,逞能道:
“兄弟好酒量!老弟也不能慫了!今個弟弟請客,老九再來兩壺酒!三斤牛肉~!”說完也倒了一碗,端起來說道:“來!老弟幹了!刀疤哥大包哥各位兄弟們隨意啊!”
刀疤猶豫了一下到底端起碗,幹了!
黃喜心裡暗鬆口氣,喝了這事就算是成了!
他們喝的熱鬧,老九這個駝背賣酒也賣的高興,半個月沒像今個這麼掙錢了……
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天都矇矇亮了,黃喜才走一步晃三晃的,從老九的酒館裡出來。
一邊兩手揮舞着對裡頭的人表示着,一邊口齒不清的呵呵笑:
“放心!兄弟我能喝着呢!這點酒不叫事,別送!兄弟們別送!哈哈哈哈……走啦!……”
說完就腳步踉蹌着出了巷子。
搖搖暈眩的腦袋,伸手給自己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