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訓練室?”
“嗯。那裡的人很多,只要問一下那個時間誰不在現場就可以查清楚了。”
“是得查清楚,要不然我都不敢來這裡。現在想起來還如鋒芒在背,好像我從浴室裡睜開眼睛之後,就面對着一個陌生的世界,如今還要防着被人暗算,我都無所適從了。”在漪春閣別的沒有學會,戴着面具做人是學會了。在那裡學會了強顏歡笑,在這裡自然就會裝楚楚可憐。
這樣做無非是想在雷鱗面前博取同情,讓他儘快的那那個人給找出來。
雷鱗果然一臉的心疼,溫和的臉上也出現一絲的兇狠之氣。不過,這股兇狠之氣很快就被他給控制下來,“你放心,這個人應該馬上就可以查出來。我看你也很累了,我先送你回家去休息。這裡的事情留給我處理好了。”
秋色答應了。反正留在這裡也很無趣的,陌生的人,陌生的事,陌生的環境,新奇過後就是應酬的乏味了。
雷鱗是一個很體貼的男人,與蕭皓龍相比,更多了一份紳士風度。什麼事都事先向她請示,徵求到她的同意以後才付之於行動。
到了秋色的家門口,雷鱗按了門鈴,“是我直接把你抱進去,還是用輪椅推進去?”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突兀,秋色想了想,“要是以前,你是把我推進去,還是把我抱進去?”
她想,他這樣問,一定有一種方式是以前慣用的方式。
“都是我抱的。”他的臉映着燦爛的陽光,像鍍了一層金,有不食煙火般的俊美。
秋色心跳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臉上有火燒般的灼熱,“你就接着抱吧!”
她已經開始想象依偎在他懷裡的感覺了,一定是那種幸福的滿足感……
還是麗姐開的們。看見雷鱗把她抱進來也沒有覺得奇怪,還很客氣的望着雷鱗笑笑,就幫着推輪椅進來了。
不過,令秋色覺得奇怪的是爸爸和浩居然也在家。他們看見雷鱗,都面帶着笑容,忙叫麗姐倒茶。秋色知道他們討厭華天,而華天和雷鱗又是哥們,爲什麼雷鱗會得到他們如此的殷勤款待?難道他們真的把視爲我的男朋友,蕭家未來的女婿?
雷鱗也和他們客氣的寒暄,“今天伯父和皓龍怎麼也在家呀?這樣的日子可不多喲!”
“今天不是阿色重新上班嗎?我有點惦記,就在家呆着。”蕭連恩慈愛的說。
“我是早就請假了。從阿色出事後我就沒有上班了。”蕭皓龍也笑笑說。
秋色一直都認爲爸爸和浩會像反感華天一樣的反感雷鱗,誰知事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於是她仔細的觀察着三個人的表情。不久,她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爸爸和浩是在笑,但是和平時的那種笑大不一樣。這種笑有些勉強,根本就是屬於皮笑肉不笑,是虛僞的,不是發自內心的。
她都看得出來,難道雷鱗會看不出來嗎?她想,雷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和他們做着應酬;同樣他們對雷鱗的友善也可能是礙於自己在場。
不過,事情好像又不是這麼簡單。爸爸若真是遷就自己就不會停止對工作室的資金;而浩對華天的態度就可以想象到他不是一個輕易壓制自己情緒的人。他們對雷鱗的這種態度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想了一會,眉頭糾結,頭又有一點疼了。她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頭又疼了嗎?”蕭皓龍問,眉頭一皺,看了雷鱗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好像是在怪雷鱗疏於照顧。
其實,雷鱗和蕭連恩也沒有漠視秋色的存在,都關切的望着她,沒有出聲而已。
此時此刻,她就有一個感覺,自己就像被萬人呵護的公主一樣,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噴嚏,也能震得到和蕭家有一點點聯繫的人。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你還是回房休息吧!”蕭皓龍又說。
“我送她去房間。”雷鱗說。
“嗯。”蕭連恩點點頭,算是應允。
秋色以爲浩會阻止,哪想到浩只是轉過頭去,沒有看雷鱗把自己從沙發是抱起來,旁若無人的走進臥室。
“你好好休息,什麼事情也不要想,一切都會過去的。查到了我立刻打電話告訴你!”說完,他溫柔的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幫她蓋好被子。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出聲,只是帶着安詳的笑意,望着這個爲自己忙前忙後的俊美男人,沉浸在深深地感動裡……她在努力的使自己變成真正的公主,去俘獲他的心……
臨出門口時,他又回過頭來,“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她點點頭,深信不疑……
聽到雷鱗正在和爸爸他們告別,她睏倦的閉上了眼睛……
不消一會的功夫,又響起了敲門聲,伴着敲門聲,還有蕭連恩的聲音,“阿色,我可以進了嗎?”
“爸,你進來吧!”雖然睏倦,但是雷鱗帶給她的心動令她有點小激動,根本無法進入睡眠狀態。
蕭連恩走進來,“你還好吧?爲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看着他一臉的慈愛與關切,看着他臉上隱約可見的細小皺紋,秋色內心涌出一股熱流。面前這個成功的男人一定爲了自己這個失去靈魂的女兒操了不少的心。自己在另一個時空的父母是否也曾經這樣的對待過自己呢?想想,肯定不曾有過,如果有,就不會任由自己在寒冷的街頭自生自滅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眶裡不知不覺的積滿了淚水,察覺到了失態,急忙眨眨眼睛,收回淚水。
她的異常怎麼會逃脫蕭連恩的眼睛呢?
他忙問:“到底怎麼了?”
秋色馬上又咧嘴一笑,“我是覺得你們對我太好了,我感動的想哭!”
他的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暖意。面前的這個比以前的那個女兒更加的讓他覺得要憐惜。她對自己有着從前沒有的依賴。從前對她關愛的時候,她總是很反感,認爲自己是在做無謂的憐憫!自己就像一個人唱着獨角戲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