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去搭理蕭皓龍,只好假裝的把注意力放在電腦上……
而蕭皓龍因爲心裡有着計劃,看秋色的心理和眼神都不一樣。他感覺秋色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乳的香味特別好聞,貪婪的吸了幾下之後,渾身的血管彷彿都通暢了,血流的速度成倍的增長着……
秋色一襲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在肩膀的裸露處,燈光和睡裙的光澤輝映在一起,使她的皮膚看上去如瓷器般透明而細膩,光感和質感勾勒出順滑的線條,那些細小的絨毛有了燈光的照耀,在皮膚的邊緣形成了一道柔光,讓人有想去觸碰的我慾望……
蕭皓龍鼻尖繚繞着沐浴乳的香味,眼裡是秋色白亮的皮膚和美麗的側影,看着她長而卷的睫毛像翅膀一樣的忽上忽下,他真的是醉了,在心的某一處正慢慢地變軟,這麼一個天使就在眼前,自己真的要去搶奪她嗎?
可是有了這個念頭和計劃以後,他的心就再也收不回來了,眼裡只有活色生香的秋色,他把那剛剛退回的一步又往前邁了,湊到秋色的耳邊說:“阿色,你今天好美。”
秋色感覺刺鼻的酒味和暖暖的熱氣從耳邊直撲她的臉頰,女人特有的敏感告訴她,今晚的蕭皓龍有些不一樣,雖然他剛剛誇自己漂亮,可是那都是帶着玩笑的口吻或者是認真的讚美,不像現在挨的這麼近,感覺這麼曖昧……
“這話你都說了很多次了,不膩嗎?你不膩我可是聽膩了
。”秋色爲了阻止那股曖昧再度的蔓延,故意甜美的一笑,她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讓蕭皓龍和自己都恢復到往日維持的那種融洽中去。她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就像很多年前,蕭皓龍帶她去抓蝴蝶時,看見那隻蝴蝶閃動着美麗的翅膀。就像是不安的抖動。
“你真的好漂亮……”蕭皓龍盯着她轉過來那張臉很較真的說,目光中隱隱可見燃燒的火苗。秋色覺得他眸子裡有一種瘋狂的東西在瘋長着,這種瘋狂的東西讓她害怕起來,這時候她才明白,不管蕭皓龍在她面前是一個好哥哥,或者是一個傾慕者,或者是一個有着某種陰暗面的小男孩,他,終歸是一個男人,有慾望的男人。而且,今晚,他似乎不想再隱瞞這種慾望了……
說話間。蕭皓龍突然伸出手,把秋色散落在耳邊的頭髮撩起來放在鼻尖一嗅,“好香。”
這一舉動讓秋色的身體像裝了彈簧一樣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讓到寫字檯的一邊,有些驚慌地說:“浩。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
“阿色,你幹什麼纔對?你好像很怕我?以前我不是這麼經常的觸摸你的頭髮嗎?”蕭皓龍臉上的肌肉好像輕輕地抽動着,眸子裡閃爍着野獸一樣的光芒,這樣的神情,是平日裡的蕭皓龍不曾有過的,那樣的光芒,讓他那張本來很唯美的那一張臉變得很詭異……
秋色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前面的蕭皓龍已經發出了危險的信號,她只是不知道蕭皓龍爲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難道僅僅是因爲酒精在作怪嗎?
“浩。你清醒一點。”秋色剛好看見寫字檯上還有小蓮倒給她茶,因爲一直在看着表格,而忘了喝。她拿起那杯茶,徑直的向蕭皓龍的臉上潑了去。
蕭皓龍萬萬沒想到秋色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從失憶以來,他可是像寶貝一樣的寵着她,她怎麼可以像對待無賴一樣的那茶水潑自己呢?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自己從來沒有走到秋色的心裡去,一股沒來由的惱怒從心底升騰而起:“你拿茶潑我?你竟然這樣討厭我?你不忘了,伯父已經把你許配爲了我,你遲早是我的人,不管是雷鱗,還是誰,都休想把你從我的身邊給搶走……”
蕭皓龍越說越激動,激動得他都忘記了原來的計劃,除了滿腔的憤怒就是滿腔的委屈,如果沒有雷鱗的出現,秋色就是屬於自己的,自己也會順理成章的接管宇陽國際,到時候什麼仇都報了,什麼怨都消了,他根本不必做這麼多的小動作,把自己逼入死角……
看着蕭皓龍越來越逼近自己,秋色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厲聲的說:“你給我立刻出去,負責我就喊了
。”
“你喊啊,你喊啊,今天伯父伯母可都不在家,整棟別墅裡只有你和我,我爲蕭家工作了這麼多年,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這也是伯父答應過我的,過了今晚,。你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我,誰也別再想打你的注意……”蕭皓龍身體裡離秋色的身體已經不到半尺的距離,看着秋色因緊張和害怕而輕輕抖動的嘴脣,再燈光的照耀下閃着熠熠的熒光,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裡一直有的那份渴望……
他快步的衝過那半尺的距離,一把抱過秋色,向着那兩片閃耀着熒光的脣瓣吻去……
脣瓣傳來一陣扯心的疼痛,他知道是秋色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一股濃濃的腥味在脣齒之間流轉開來,那是鮮血的味道,可是這種味道更加的刺激着他,心裡長久壓抑着的原始慾望迅速的開始復甦……
他使盡全身的力量去允吸那汪甘露,那些疼痛彷彿在瞬間就被遺忘了……
他摸索着秋色睡裙的肩帶,順着光滑的手臂,很快就找到了,用力一扯,那件同樣光滑的真絲睡裙就脫離了秋色的身體,沒有了那層障礙,他可以真真正正的沒有任何隔膜的和她在一起了……
蕭皓龍的力量很大,秋色哪裡是他的對手?他的那雙手就像鐵箍一樣箍着她,讓她渾身不能動彈,唯一可以動一下的就是雙手和雙腳了,她試圖用自己的腳去踩他的腳,用腳去蹬他的腿,可是她的腳上穿着的並不是高跟鞋而是綿軟的拖鞋,根本沒有使人疼痛的威力……
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和最後一刻在漪春閣的那一刻一樣,無邊的絕望向她劈頭蓋臉的壓過來……難道就這樣的屈服嗎?難道就讓這個人再一次的把蕭秋色推入絕境嗎?就是蕭秋色允許,她瑟娘絕不允許!無論那一種身份都不容許她再懦弱下去……
她用力的掙扎着,用力的伸着手臂,到處亂抓,這個時候蕭皓龍就像是沒有理性的怒獅一樣,任由自己的野性肆意的揮霍……
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個硬物,那是寫字檯邊的一個石鐘乳做的筆筒,慌亂之中,拿起筆筒就往蕭皓龍的腰際猛砸去……
因爲她的手臂上方被蕭皓龍緊緊地鉗制着,只有下方可以動一下,所以那個石鐘乳的筆筒只能夠打到他的腰而打不到他的頭
。
蕭皓龍被筆筒重擊了一下之後,那種突起而來的疼痛讓他的要都無法直立了,他只好扔下秋色蹲着去唔自己傷口……
趁着這一空擋,秋色想奪門而逃,然而蕭皓龍似乎早就有防備,忍着劇痛,用一隻手把秋色的腳踝一抓,她的重心頓時就不穩了,摔倒在地上,蕭皓龍趕緊過來,用他的身體壓住秋色的身體,然後用忍着疼痛的顫音說:“你就這麼討厭我?我記得當時伯父說我們的婚事的時候你並沒有那麼的反感?怎麼,腿好了,不怕雷鱗嫌棄你了,就想我給甩了嗎?”
也許這一刻,蕭皓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就這麼的任由自己心裡的那個魔鬼快速的成長……妒忌,怨恨、早已經讓他不認識自己了。
“浩,你放了我,你這樣讓我很難受……”秋色帶着哀求的語調說,就算是她一直都認爲蕭皓龍不是一個單純的哥哥,也不是一個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這樣的對自己。
那個曾經滿懷心事喜歡坐在山坡上望着遠方的小男孩到哪裡去了?那個曾經一臉落寞的跟着自己身後的那個小男孩哪裡去了?看着眼前這張仍舊俊秀的臉,卻露出魔鬼般的猙獰,秋色忍不住落淚了。
準備撕開秋色胸罩的手突然停止了,蕭皓龍看着晶瑩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的時候,他的理性立刻就回來了。自己怎麼能這麼對秋色呢?秋色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受害者,自己毀了她十幾年的人生,難道還要把她的後半生也毀了嗎?
“對不起,我並不想這樣……”蕭皓龍哀傷的說了這麼一句,現在,一切既然已經開始了,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他就是那過河的小卒,回頭的路都是死路,如果今晚不得到秋色,以後拿什麼去做資本去確保的報酬之路通暢?
想到這裡,他把心一橫,繼續手裡的動作,只是動作溫柔了些……
秋色閉上了眼睛,當年的蕭秋色爲什麼會心軟,爲什麼不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爲什麼要養虎爲患?難道僅僅是因爲那些落寞和孤寂的眼神嗎?那麼,今天的惡果就只有由她來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