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雷鱗還叫我不告訴你呢,其他書友正常看:。他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昨天你們得罪了一個記者,所有的報道都是這個記者放出去的消息。他打算去把這些消息給攔截下來,可已經太遲了。現在他正在找那名記者,希望他出來澄清一起,還你清白。”華天不好意思笑笑,原來她早就明白了,自己和雷鱗卻在想着法子隱瞞,現在看來,他們的行爲有點可笑又多餘。
秋色莫名的感動了,她就說發生這樣的事,雷鱗不可能不知道,不能不有所行動的,自己瞭解雷鱗,如同他和華天瞭解蕭秋色一樣。
繁華的都市也有寂靜的時候,而且喧鬧過後的寂靜更加的深遠更加的迷茫。何傑今天就出現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裡。
本來他就是一個喜歡過夜生活的人。當然這也和他的的職業有關。
不過,今天是太晚了,鐘錶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兩點,其他書友正常看:。
他今天不但是心情好,而且是暢快淋漓的痛快,這種痛快是長期壓抑得到釋放的痛快。他何傑雖然是一個小小的記者,卻也不是人人都能夠小看的人。因此,當所有的報道充斥在大街小巷的時候,一直被放在心裡某處擱置的自我就迅速的膨脹起來。
運氣好起來的時候門板也擋不住,下班的時候被總編狠狠的讚許了一頓,說他機靈,搶先獲得了發佈會的內幕。接着他又接到了小茂的電話,說請他去K歌。小茂是一個四線的模特,卻是何傑認爲的女神。以往,何傑爲了討好她,經常花錢請一些圈內的朋友爲其搖旗助威,只要電視臺需要模特的時候,他總是千方百計的給小茂留一個位置。儘管是這樣,小茂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最近還聽說黏上了一個富二代。他越發的覺得人生無趣,仇視富人,動不動就發脾氣,整一個欲炸的手榴彈。
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小茂竟然主動的請他K歌。他暗想,一定是那個富二代有了別的女人,小茂有了回心轉意的意思。
K歌的包間裡,美女如雲,全部是清一色靚女,小茂說:都是她的姐妹。她們想通過他得到與電視臺的合作關係,以後的一起都罩着。
美女相求,莫大的面子呀,拍拍胸脯說:只要有我何傑在電視臺的一天,大家都有出鏡的機會。
靚女們得到這樣的承諾,似乎一個個是喜出望外,搶着跟他喝酒猜拳和K歌。到出包間的時候,他不但是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連面前轉悠的哪個是小茂也分不清楚了,自然也搞不清楚喝了些什麼酒或者多少酒;唱了多少歌或者是些什麼歌?腦子裡只是混沌的一片。最後只聽見一個甜軟的的聲音說:何傑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溫香軟玉的向他襲來,上了一輛出租車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甜軟的聲音又說:你在這等等,我去去就來,書迷們還喜歡看:。
他搖搖晃晃的找了個牆壁作爲依靠,就再度的進入了夢鄉。“譁”的一聲,冰冷的感覺鋪天蓋地的的從頭頂澆了下來,他的夢醒了,酒也醒了,用手往臉上一抹,就抹出一片水漬來,“誰他媽的往你大爺頭上潑水,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大爺我潑的,你能怎麼樣?”一個透着強硬的男聲說道。
何傑揉揉眼睛,藉着清亮的月光一看:一個光頭的男人雙腿叉開的立在面前,這個男人臉上還有一個紋身之類的東西看不清楚。不過,他倒看的清楚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兩個男人。
他又看了看身處的環境,這是哪裡呀?我明明在包間裡K歌的,怎麼會在這裡。原來這裡是一條黑幽幽的死巷,兩邊是三米左右的院牆。要不是有月光,要不是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他還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活在現實裡。
男人的語氣不善,何傑當然能夠感覺得到,他搖搖頭,努力的在剛剛甦醒的大腦裡搜尋:我什麼時候得罪人了嗎?
幹他們這一行的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情,可還從來沒有被人深更半夜的逼進死巷子過,他害怕起來,用發虛的聲音說:我好想沒有得罪各位吧?
“你是沒有得罪我,可你得罪了我的朋友。你好好用你的大腦袋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做過虧心事。”光頭男人逼近一步,何傑想後退,可後面就是牆,他退無可退。
“老大,把這傢伙狠狠的揍一頓得了。這傢伙本來就該揍,害的我們幾個要在這裡喝涼風。”
“對,我的被窩裡還有美人等着呢,早揍早走人,也許被窩還是熱的呢。”
男人身後的兩個男人不耐煩了。
“嗯,你們動手吧。”光頭男人往旁邊一讓,那兩個男人就劈頭蓋臉的一陣拳頭揮過來,書迷們還喜歡看:。
還沒有等何傑反應過來,疼痛就接踵而至,他用手護住了臉,就護不住肚子,護住了肚子又護不住腰了……
當疼痛已經變得麻木的時候,那個男人終於喝令“夠了。”
他蹲下來,一手把趴在地上的何傑的下巴托住:“喲,這臉怎麼這麼容易就變成了豬頭。不行,這豬頭的臉還不夠肥。”話音一落,又是啪啪的幾巴掌。
剛剛緩過勁來的何傑又開始腦冒金星……
“你給我記着,自己犯了什麼錯,就儘快的認錯,否則,下次就不是一頓狠揍就能解決問題了。”
“知道……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何傑也稱不上什麼好漢。疼痛讓他把所謂的自我丟到九霄雲外了。此刻,他最想的就是離開這鬼地方,離開這幾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
“這手怎麼像娘們一樣的白嫩?我知道你是靠着筆桿子吃飯的,握筆桿子的是手吧?萬一這錯彌補不了,這手和這胳膊就是兩碼事了。”光頭男人慢慢地摸着何傑的手說。
何傑只覺得額頭上的汗比剛纔澆的水還多,這陣勢,他還是頭一回見,害怕的牙齒打顫:我知道……怎麼做,……明天就在……雜誌上刊登道歉啓事……還蕭小姐的……清白。
“你小子不笨嘛,幹什麼要做這蠢事?看你識相的份上,這些拿去看醫生。”男人隨手一扔,一疊鈔票就像落葉一樣紛紛的落下……
“謝謝……”何傑掙扎着爬起來,對着三個人的背影哈着腰說。
惡夢結束,伴着金錢的飄然而至,何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都是小茂這個臭婊子害的……我饒不了她。”他罵罵咧咧的一拐一拐的走向巷子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