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山宗,司法堂內。
“崇長老,崇長老,不好了!”一個弟子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司法堂,大呼大喊着。
崇長老眉頭一皺,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怒道:“你纔不好了!老子好得很!”
那個弟子捂着被打的臉,委屈巴巴地說道:“崇盟,崇盟要被滅了!”
“什麼?”崇長老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質問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崇盟要被滅了,誰這麼大的膽子?”
“是……是林辰!劍盟的盟主林辰!”那個弟子艱難地說道。
崇長老把他扔到一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林辰,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林辰嗎?他爲何要滅崇盟?”
“因爲……因爲崇魅揚抓了他的兄弟,他一怒之下,就想要滅了崇盟。”那個弟子顫巍巍地說道,“數以千計的人把崇盟圍了個水泄不通,嚇得崇千刃都不敢出門。”
崇長老一掌將桌子拍碎,怒氣衝衝地說道:“好大的膽子!不把我司法堂放在眼裡嗎?”
崇長老披上長袍,手握執法劍,帶着司法堂的弟子氣勢洶洶地朝着崇盟衝去。
此時,崇盟之內一片狼藉,崇盟弟子抱着頭跪在地上,他們所跪的,正是林辰。
林辰神色默然,冷冷地掃了一眼全場,質問道:“崇千刃呢?”
崇盟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迷惑之色。
“逃了嗎?”林辰冷哼一聲,舉起拳頭,喝道,“給我砸!把這裡的東西全砸了!”
“是!”
隨之,“噼裡啪啦”的響聲此起彼伏,頃刻間,光鮮亮麗的崇盟便被砸的一片狼藉,那羣崇盟的弟子敢怒不敢言,只能跪在原地引頸受戮。
林辰抓着一個弟子就問:“崇千刃在哪?”
那人敢言不知,林辰便殺了,接着再問第二個。
終於,林辰在最後一個人口中問出了崇千刃的位置,他們都說崇千刃悄悄從地道逃走了,地道通往司法堂,他應該是逃去司法堂了。
煬劫說道:“崇千刃的爺爺崇執乃是司法長老,要是他真逃到了司法堂,那麼我們就完了。”
林辰點了點頭,道:“分成兩撥人,一撥人下地道,另一撥人跟我去堵他。”
劍盟滅了崇盟,砸了他們的樓閣,便朝着司法堂的方向進發。
巧的是,劍盟的人和司法堂的人恰好走了兩條路,二者恰好錯開,劍盟的人腳前跟剛走,司法堂的人腳後跟就跟上,看到一片狼藉的崇盟,崇長老心如刀絞。
“這該死的林辰!我一定要治他的罪!”崇長老仰天咆哮。
一個弟子狼狽不堪地說道:“長……長老,林辰他們去司法堂堵崇千刃了。”
“什麼?敢去我司法堂放肆?好大的膽子!司法堂弟子都給我聽着,殺回去!”崇長老暴怒,張牙舞爪地咆哮道,帶着人又朝着司法堂的方向殺了回去。
此時此刻,崇千刃就像是一條鑽狗洞的狗一樣,狼狽地在地道里爬來爬去,被嚇得暈頭轉向的他都分不清東西南北,撞了好幾次頭,蓬頭垢面,十分狼狽。
他停下歇息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屁股後面的地道內傳來了異響。
“應該是在那邊。”
“我聽到聲音了。”
“崇千刃在那邊!”
接着,就是雜亂的腳步聲,“噠噠噠”的,彷彿踩在崇千刃的心臟上,嚇得崇千刃的心臟一陣劇烈地抽搐。
他來不及歇息了,悶着頭繼續往前爬,終於,他爬到了終點,從狹小的洞口裡鑽了出去,滿臉的土和泥巴,頭髮上也全是泥土。
他這蓬頭垢面的樣子着實狼狽,就像是逃荒的乞丐一樣。
曾經他也是高傲無比、不可一世的強者,現在落到了如此狼狽的境地,真是世事無常。
本以爲自己安全了,但是他剛出來,就感覺不太對勁,周圍爲什麼這麼多隻腳?爲什麼陽光這麼得暗?
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他顫巍巍地擡起頭,發現劍盟的人早已在此恭候多時。
視線慌亂地在這羣人的臉上掃來掃去,王猛、煬劫、劍浩、唐韻兒,以及林辰。
都是熟悉的面孔,同時,也是讓他嚇破膽的面孔。
“等你很久了,崇千刃。”林辰冰冷地一笑,嚇得崇千刃把剛從地道里露出來的半個身子又縮了回去。
但是他回頭卻發現,後路依舊被人切斷了,他已經是腹背受敵,逃無可逃了。
一隻手伸進了地道,揪着崇千刃的衣服把他揪了出來,崇千刃面如土灰,眼神絕望。
林辰將崇千刃扔在地上,崇千刃失去了往日的風采,變得頹廢不堪。
“崇千刃,我不止一次放過了你,但是你卻不知好歹,三番五次與我作對,還想要挾我拿到後劍盟的地皮契約,然後把我們包圍在天外澗斬殺,好算計啊!”林辰冷笑道。
崇千刃低着頭,不敢搭話。
林辰拿出後劍盟的地皮契約甩在了他的臉上,捏着他的臉,把他的臉按在了契約紙上。
“你不是想要契約嗎?嗯?現在我給你,你敢拿嗎?”
林辰把他的臉擡了起來,給了他一巴掌,扇的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無規則地晃動起來,許多人站立不穩,彷彿有一大隊人馬趕來。
林辰眯了眯眼,張開山海翼飛上半空眺望,只見遠方趕來了司法堂的弟子們,他們都穿着司法堂的衣服,來勢洶洶。
然而,林辰卻絲毫沒有畏懼,落回地面,拔出劍,搭在了崇千刃的脖子上。
崇千刃恐懼地看着林辰,龜裂的嘴脣使盡最後一絲力氣蠕動着,乞求地說道:“饒了我……”
“我沒饒過你嗎?”林辰冷笑,一劍抹脖,把他的腦袋割了下來,“但是你,不識好歹,死有餘辜!”
在崇千刃人頭落地的那一刻,崇長老也帶着司法堂的人趕到了。
崇執推開了圍在周圍的人,衝進了圈內,發現他的孫兒崇千刃早已人頭落地,頓時,他懵在了原地。
林辰默默地擦乾了劍刃,將劍送回到劍鞘內,帶着人轉身便走,絲毫沒把崇執放在眼裡。
“給老子他孃的站那!”崇執聲音嘶啞淒厲,如同嗓子裡含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