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一臉緊張地看着把沾了些許醬汁的蒸蟹肉送進嘴裡的霜月。
帝王蟹本身就很鮮美,螃蟹火鍋和蒸蟹也都是最大限度的凸顯素材天然美味的料理。只不過天然的美味容易受到火候、醬汁以及配菜搭配上的影響。螃蟹火鍋和蒸蟹實際上都是看起來簡單做好了難的料理。
細細的咀嚼着細嫩又鮮美的蟹肉,霜月認真地品嚐過後纔對火神開口道:“好吃。”
見霜月發自肺腑的這麼說,火神頓時感覺自己幾個小時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開心地咧嘴而笑,露出一口白牙的火神興奮的像個考了一百分的孩子。
受到了火神的影響,霜月的脣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挑去,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這一切都被黃瀨看在眼裡。和火神分坐在霜月身體兩側的他啜了一口飲料後將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那大家都開動吧!”
就在火神這麼說的時候,一點冰涼的觸感爬上了霜月的大腿——那是黃瀨骨節分明又纖長優美的手指。
手指先是試探性的輕觸霜月的大腿,接着又像惡作劇那樣往霜月的大腿根部爬去。由於位置的問題,只要沒有人刻意低頭往茶几下面看,就不會有人察覺到黃瀨悄悄拉起了霜月的裙襬。
東京的夏天十分炎熱。梅雨季節也潮溼悶熱。即使是秋天到來,整體氣溫下降的現在,天氣也還是熱的讓人離不開空調風扇。比起穿短裙會在跨上摩托車時會被人看到內褲這種小事,霜月更難以忍受的是自己的腿腳溼黏黏的出汗,這些汗液讓褲子和自己的腿腳黏在一起。也因此,霜月的裙子雖沒有迷你到只是勉強地遮住臀|部與大腿根部,但也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像是要用鋼琴的琴鍵彈奏出美妙的樂曲,又像是喜歡惡作劇的孩子在對人惡作劇。黃瀨撫摸霜月大腿的手法談不上有多讓霜月舒服,但那種充滿技巧性的手法成功的讓霜月的身體起了反應。
欲|望在身體裡擡頭,渴求被一點一滴的燃起。血管裡的血液不自覺的加了流動的速度,習慣直截了當的被進攻的身體對這種半吊子的撩撥感到了焦躁。
“黑子,你這傢伙可要多吃些啊!吃多些纔會有體力!”
“這也太多了、火神君……”
碗裡的螃蟹肉被火神堆成了小山,黑子一陣汗顏男色後宮太妖嬈。
不理會這樣的黑子的抗議,火神又轉向了霜月。
“霜月你也要多吃些。”
火神說着用勺子往霜月的碗裡添了不少霜月喜歡的時鮮蔬菜,接着又用另一個碟子額外爲霜月盛了分量很足的蒸蟹肉。
火神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對霜月說:“你平時總是不好好的吃飯。”。火神也不好意思單獨對霜月說:“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總之,什麼都不好意思對霜月的火神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是你喜歡吃的東西吧?那就多吃些啊。”
火神想自己這個時候表現的一定很不自然。或許還被人看出自己在害羞。但這已經是火神假裝若無其事的極限了。
大腿上的撫摸忽然變得有些粗暴起來,像是在提醒霜月:她身邊坐着的不僅僅是火神,還有和她有着特殊關係的黃瀨。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火神一眼,真正將若無其事演繹到極致的霜月垂眼點頭。
“……嗯。”
見霜月乖乖聽自己的話吃起了東西,火神心中泛起了難以言喻的心情。這是混合了成就感、滿足感、喜悅感以及一點點小興奮與小害羞的心情。
“我去一下衛生間。”
火鍋吃到一半,從火神和黃瀨中間起身的霜月並沒有特別的引起另外幾人的注意。
原因很簡單。高尾是個非常擅長帶動氣氛的人。黃瀨又是個非常擅長跟上他人節奏的人。兩個人一唱一和之間讓這個火鍋聚會的氣氛變得和睦愉且熱烈。就連平時不怎麼把開心表現在臉上的黑子都忍俊不禁的露出讓桃井想要暈倒的好看笑容。
青峰和火神看起來雖然不對盤,但是一講到籃球兩個人就會意外的投機。被高尾帶動着,綠間偶爾也會插話。然後不論綠間說什麼,高尾看上去都會很高興。所有人都吃的開心,聊的盡興,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霜月身上一點點的異樣。
“黃瀨你吃的還真是少啊。”
在霜月離席之後火神纔看到黃瀨面前的碗碟裡基本上沒什麼東西。不知道黃瀨花了幾十分鐘來對付的不是螃蟹,而是霜月的大腿的火神道。
“我好歹也是模特兒啊~要隨時注意卡路里的攝入數,保證身材不變才行呢~”
黃瀨說着朝火神眨了眨眼。
(聽這個“sharara~☆”的混賬在胡說。)
青峰雖然不知道在桌面下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多少能夠猜到坐在霜月身邊的黃瀨不好好吃螃蟹火鍋是因爲他其實做了什麼。
但,青峰不是當事人。既然當事人都不說什麼,青峰這個局外人自然也不該在衆人的面前揭露事實,讓當事人難看。
“喔……?當模特兒還真辛苦啊。不過螃蟹和魚的卡路里都很低,所以多吃點也沒有關係吧?”
把黃瀨的話當真了的火神單純的說着。
“給。”
順便還從火鍋裡夾了一大隻剝好殼的螃蟹腿給黃瀨。
“啊哈哈哈~謝謝,小火神~”
黃瀨輕笑了兩聲妾本無邪。那笑聲多少讓火神感覺到了不自然。不過火神也沒有深入的去思考究竟是什麼讓自己感覺到了違和感。
和有着纖細神經的黃瀨不同,火神並不會太在意各種的小細節。例如說,剛纔霜月從他身邊起身的時候,他就沒有發覺霜月的臉頰正微微的泛紅。
此時,衛生間裡的霜月正試圖讓自己發軟的雙腿不再顫抖。
(那混蛋是知道我在排卵期還做這種事情的?)
失去處|女之身以前霜月並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還會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即使是失去處|女之身以後,和紫原維持着肉體關係的期間,霜月也沒能察覺到“排卵期”這種東西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以前的霜月只知道在排卵期的時候和人上|牀要加倍小心。爲了避開高嬰兒中獎率,最好在每個月的這個危險期到來的時候都不要做。
升入高中以後,和紫原、赤司、黃瀨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霜月自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總是和紫原還有黃瀨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大多數時間霜月都是孤身一人的結果是霜月發現自己每到排卵期,那種“想要”的感覺就想脫繮野馬一樣越來越不受控制。
平時沒有刻意壓抑也不會出現的渴望忽然就奔涌在四肢百骸之中。腦髓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叫囂着“想要……”、“想要。”、“想要!”。得不到滿足的身體開始怠倦無力、感到空虛。
就算沒什麼刺激,身體也會近乎乾渴那樣想要得到滋潤。更何況霜月剛纔已經被黃瀨的撫摸挑|逗的幾乎想要打開雙腿讓黃瀨撫摸得更深入一些了。
“………”
焦躁的喘息聲迴響在火神家的浴室裡。霜月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想哭多一點,還是想打人多一點。
吐息着看向自己的裙襬,看向裙襬之下被黃瀨撫摸過的大腿。霜月明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火神家,隨時都有可能被另外幾人看出不對勁,霜月還是像被催眠了一樣朝着自己的腿間伸手。
“…………”
帶着些許顫抖的手指在幾乎要碰到自己裙襬的同時縮了一縮,接着又停頓在了空中很長的時間。能夠聽到自己呼吸聲音的霜月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拉起了自己的裙襬。
光滑細膩的大腿上有汗珠滲出,霜月甚至能夠看到自己大腿之上的絨毛。
(……我……)
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垂着雙眼的霜月隔着內褲按上了自己恥丘。
“在別人家自|慰還是鎖上門比較好哦~”
“?!”
就在霜月愕然回頭的同時,進入衛生間的黃瀨已經先一步反鎖上了火神家衛生間的門。
“讓我來幫你吧。”
一把拉過霜月,咬上霜月的耳垂,黃瀨在霜月的耳邊輕聲但無比魅惑的呢喃道:“霜月。”
“………”
霜月咬牙。她不想對黃瀨的觸碰作出任何的反應。因爲霜月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一旦作出了反應,那就是對黃瀨的示弱。可惜,她的身體可恥的出賣了她。被黃瀨的耳邊呢喃弄得渾身輕顫的霜月微微抿脣,阻止自己發出不爭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