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寒浚眸子一沉,臉上的笑容亦僵在脣邊,怔了怔,嗓音清冷的道,“四弟妹爲什麼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呢?”
“額……”桑若雅愕然,有些詫異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冷淡,難道事有蹊蹺嗎?思及此,她稍稍穩穩神,訥訥的道,“我既已嫁給他,而且我覺得小澈他很可憐,所以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如果這讓二哥爲難,二哥可以不用回答我的。”
說完,桑若雅低下頭,悶悶的揪扯着衣角,紅潤的小嘴嘟起,像極了被*壞的小孩。
凌寒浚一怔,很難再擺起臉色,嘴角噙着淺笑,無奈的喟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桑若雅擡起小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小嘴一抿,“真的嗎?是你自己想說的,可別說我逼你的哦!”
凌寒浚又是一怔,隨即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這小妮子,明明是自己很想知道,卻撇的乾乾淨淨,典型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啊,娘子你看樹上有麻雀,我要去抓麻雀……”凌寒澈倏地站起身,佯裝天真的拍着手,緊接着長腿一邁,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溜了出去,桑若雅望着他,不知怎地竟然覺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像是……倉惶的逃出去一般!
凌寒浚有些慌神的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眸子裡隱藏着莫名的情愫,輕嘆了一聲,他收回目光,看向桑若雅,緩緩的道,“其實,四弟小時候並不傻,相反的,他是我們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而他的母妃梅妃又是父皇最*愛的妃子,所以他也自然成了父皇最*愛的兒子。”
凌寒浚頓了一下,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才接着道,“我記得四弟十歲那年,不知什麼緣故父皇在梅妃的良辰宮發了好大的脾氣,之後就聽宮人們傳言梅妃自毀容貌,發誓不再踏出良辰宮半步,自禁於良辰宮內,而四弟也在大哭大鬧了三天三夜後又莫名的高燒了三天三夜,後來高燒退了,四弟醒了,便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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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些,桑若雅的眼眶不禁有些發紅,染上一層水霧,“那後來呢?梅妃如何了?”
凌寒浚無奈的搖了搖頭,低啞的道,“自那日之後,便再未見過她了,後來父皇下令封了良辰宮,不準任何人靠近。”
這一瞬間,桑若雅似乎有些懂了爲什麼凌寒澈看人的眼光總是那麼冷漠,想必這場劫難對他的傷害是無法癒合的吧,這些年的裝瘋賣傻,是在自我封閉,自我逃避嗎?
見她眉頭緊蹙,凌寒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安撫似的握了握她的小手,“還記得我送給你的那副畫嗎?那畫中的女子便是梅妃,聽說她與父皇是在梅林中相遇,她又特別喜歡梅花,所以被封爲梅妃!”
其實,你長的很像梅妃,卻又更甚於梅妃……
這句話,凌寒浚在心裡輕語,現在並不打算告訴桑若雅,至於爲什麼,或許他的心裡藏着一絲絲的自私吧!
梅花?梅妃?桑若雅怔怔然的失神,此刻突然明白爲什麼小澈會喜歡梅花,又爲何將那梅園取名“思梅園”,思梅,是在思念梅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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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咯,現在明白爲什麼小澈澈對雅雅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