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聲,但是,白揚川緊接着就大叫起來:“停火,聽我命令……”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射’擊,一臉疑‘惑’的看着白揚川。
見停火了,我立馬就握緊那把越王勾踐劍朝着吳才厚所在的地方慢慢的‘摸’了過去。
他們見到我的這舉動,面‘色’大變,似乎就認定了我是去送死。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個沙漠上一片嗆鼻的煙霧,隨着沙漠中的風,那些煙霧被慢慢的吹散了,依稀間可以看到吳才厚正拖着自己的‘腿’朝着我們的方向走過來,他的速度已經慢慢的變化了,我心裡一涼,提着劍就猛的衝了過去。
如果,在拖拉的話,恐怕,他就恢復戰鬥力了,我就只有死翹翹的份了。雖然他們都說我不會死,但是,我心裡認爲,在這個鬼地方,誰都有可能會死,上一秒發生的事情跟下一秒,是全然不同的。
大自然的環境,說來就來的根本就沒有理由,沙漠經常出沒的野獸,同樣是能致人於死地,其餘的巫術控制就不用說了。
我心裡是有點兒畏懼,但是,更多的事情對於求生的*,我就不信自己真的治不了他。
不就是一個死人罷了,我倒要看看,是用什麼來間接控制的?只要找到了,以後防止這個,經驗老道了,也不怕這麼提心吊膽了。
我一下子就走到了吳才厚的伸手,手中的劍朝着他的心口用力的一刺,鮮血就像水龍頭那樣噴‘射’而出,只見吳才厚掙扎了下,臉上的血字在月光照‘射’下,顯得越來越詭異恐怖,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嘴巴里發出小聲又悲鳴的聲音。
他在喊:“我疼……疼……”
他喊着疼的時候,力道卻越來越大,直到把那把劍給他伸手握住‘抽’出去,一股鮮血直噴到我的臉上來,薰的我有些頭暈。
我還沒有來得及將臉上的血液擦乾淨的時候,吳才厚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來,一隻腳朝我踢來。
那一刻,我整個人就‘蒙’了,眼睜睜的看着那隻腳踢上我,我只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將身體微微的往邊上一倒,沒想到,我還沒有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腳就將我直接往空中踹去,那一瞬間,整個身子騰空,我才反應過來,這下真的就摔成‘肉’醬了。
莫裝‘逼’,裝‘逼’簡直就作死。
於是,我的身體在半空中不停的變換着姿勢,希望着地的時候,不要腦袋朝下。
幾秒鐘之後,我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到沙地上,幸虧這全是沙子,不然老子就保證成‘肉’醬。
我動了動身子,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惡狠狠的咒罵了句:“媽的……”
老子的屁股疼死了,菊‘花’也疼。
我立馬就尋找着我的劍落哪兒去了,只見離我有五米外的地方,它安然無恙的躺在那兒,猶如一個不想幹的人那樣,在沙地上顯得十分的寂寥。
越王勾踐劍,好歹你也是一把名劍啊,爲‘毛’就沒有一點兒忠心於主人的意識呢?你他媽的跟在老子身邊都這麼久了,難道就不會幹點什麼嗎?人家的寶劍都是都是有靈氣的,還不快來救老子?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風於我面前吹過,一擡頭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滿臉是血的吳才厚,他朝着詭異的一笑,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就好像是故意而‘露’出來笑,給人的感覺,一點兒都不真實,看起來十分的慘人。
“你別過來啊……再過來,老子就不客氣了……”我顫抖着身子,按着沙地,不停的往後退去。
菊‘花’上傳來的疼痛讓我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塊兒,憤怒的朝着雙眼放光的吳才厚罵起來:“你他媽的滾開,你不是說我,不會死的嗎?你現在又爲什麼想殺我……”
說到最後,我清楚的看到了吳才厚的眼睛動了動,神‘色’不是很明顯,在月光下變得有些稀薄,卻讓我心中一喜,果然是有人在控制他,於是,我連忙從沙地上爬了起來,從鞋子上‘抽’出一把匕首,用盡全身力氣,雙腳一彎,整個人跳起一米多高,快要落地的時候,手中的匕首就往吳才厚的後腦勺刺去,由於慣‘性’的俯衝,平常匕首的力道絕對沒有這麼大,然而,這個時候卻多了一份衝擊力。
我整個人落地的時候,就直接落在了吳才厚的身上,手中的匕首緊緊的刺在了他的後腦勺那,我清楚的聽到一聲尖叫聲,對,是‘女’人的尖叫聲。
我也不清楚是誰在叫,匕首還緊緊的卡在吳才厚的後腦勺上,我們兩個人都往沙地上倒去,在沙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清冷的月光下十分的明顯,我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個凸起的東西,類似於鈴鐺那樣的,突然間就從他脖子上掉了出來。
那個東西很小很小,就像一隻蒼蠅似的,在沙子上看起來異常的搶眼。
我一把將匕首‘抽’了出來,見吳才厚又掙扎了下,於是,又把匕首往他後腦勺那裡刺了幾記,直到他沒有再動爲止,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成大字型的躺在沙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纔那種驚險的場景,還讓我的心跳不安的跳動着。
剛纔,要不是我機靈的話,恐怕我都給他‘弄’死了。
想起剛纔從吳才厚脖子上掉出來的小東西,我連忙去尋找,卻發現沙地上根本就沒有那個東西的身影。
難道,我看錯了。
不,不……絕對不會錯的。雖然我當時的腦子‘亂’哄哄的。可是,那都是真的,我親眼看到從他脖子上掉出來滾到沙地上的。
我正爬起來往四周圍尋找的時候,他們一羣人都趕了過來,驚恐萬狀的盯着我看,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英雄那樣,我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忙在四周圍的沙子上尋找着剛纔見到的東西。
我在沙地上走來走去的,越是尋找,臉‘色’越是難看,怎麼可能不見了,難道那東西長腳跑了不成?
我仔細想了一下,可是,原本吳才厚不管是身體上捱了上百個子彈,我還往他心口上捅了一刀,而他也像個沒有事的一樣,依舊有目的的攻擊,當我將吳才厚的脖子一刺後,他還掙扎着的,然而,那個東西從他脖子上脫落後,他就沒有再動了。
難道那東西,就是我要找的媒介物質嗎?
我在沙地上尋找的動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只聽,顧呂傑疑‘惑’不已的問我:“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我應了句,心裡認爲,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事情,以免會出什麼‘亂’子來。我知道歐陽,顧呂傑他們都不信我,就算說出來,並沒有卵用。
他們的爲人如何,心裡頭已經明白了,更何況我在歐陽那吃過一次虧,感覺自己說了也白說,還是省着點時間,找找那東西的下落吧。
顧呂傑並沒有說什麼話,他只是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我心裡一突,也沒有搭理他,只是往吳才厚屍體那兒走去。
他們有的人在議論着死了幾個人,有的在盯着屍體上,有的在叫着,怪物,怪物的。
聽着他們的話,心裡頭有些好笑,我一個人在打吳才厚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們來幫忙,可想而知,這樣的團隊,跟唐光澤的相差甚遠。
起碼,他們會在危險關頭拉你一把。
我不是說怨恨他們,畢竟是我要他們停火的,而是,對他們失望極了,當時他們明明可以過來幫我一把的,而不是眼睜睜的在旁邊觀看着。
我蹲下身體,將吳才厚的屍體翻了幾翻,將他脖子上的衣服一把扯開,上頭並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隱藏住那個東西的點,而脖子上也沒有繩子的痕跡,說明,那東西並不是掛在脖子上的。
那東西明明是從他脖子上掉下來的,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我緊緊的皺着眉頭,那個黑‘色’的小東西到底是怎樣的,它在哪個位置?它爲什麼會不見?
以前,聽說下巫術,必須要有媒介才能夠行得通的。
頭髮,指甲,死皮,衣服,等一切用過的東西,有了這些東西,只要施法就可以控制一個人了。
但是,那個東西,看起來就跟蒼蠅那樣大小,感覺也不像是人身體上的各個器官之類的,也不像人用過的東西,誰會用那種東西,特麼就跟個縮小版的屎殼郎差不多。
那東西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又去了哪裡?
一時間,我也想不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了,站起來的時候,看到歐陽正朝着我們一邊走過來。
顧呂傑開口說:“這次,損失了五個人,加上吳才厚。”
我沒有說話,損失五個人算是多的,不過,在整個隊伍中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顧呂傑見我沒有說話,他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面‘色’驚訝,他小聲的問我:“你一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對?所以你纔會讓歐陽把那個小子殺了?”
我聽了,忍不住的扔了個白眼給他,不耐煩的說:“這不是廢話啊。”
最討厭明知故問的人,要不是我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會隨隨便便說殺人的。
人,必須要着眼於大局,死一個人總比死五個人的好,白忙活一個晚上,到頭來還是要死那麼幾個人,‘浪’費時間‘精’力之類的。
“那……”
顧呂傑還想說什麼,歐陽已經走到我面前來了,她伸手一朝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臉上頓時間火辣辣的一片疼痛,我立馬裡炸‘毛’了,就跟只被惹‘毛’的大貓似的,跳起來,指着歐陽那個‘女’人,罵道:“你他媽的腦子進水啊,我哪裡惹你了……”
我真的忍夠了,想直接撲上去將她毒打一頓,可是,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我壓根兒就打不過他們一羣人,所以我放棄了這個念頭,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我遲早都會整她一頓的。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另一邊臉頰上又被甩上一巴掌,我一手捂住臉,再也忍不住了,低聲罵了句:“媽的……”
然後,想衝上去揍人的時候,旁邊的幾個人立馬就將我拉住了,,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把我按倒在地,一個人狠狠地踢了我一腳,疼得我齜牙咧嘴,全身動彈不得,剛纔碰上吳才厚的時候怎麼不見這麼厲害,現在倒把連把我按在地上的動作連貫‘性’,也讓我根本無法使出一點的力氣來反抗。
我就被這樣按着,臉貼着地,喘氣‘激’起的沙地上的塵土,嗆得我異常的難受。
我‘操’……我向沙地怒罵着。
早知道剛纔就不要多管閒事了,讓吳才厚一個個把他們給生吃掉點。
別讓我我逮着機會,否則的話,我一個個都‘弄’死你們。
歐陽蹲在我面前,我雙眼冒着火光怒視着她,老子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啊,我發誓,逮着機會一定要折磨死她。
歐陽無視我的怒火,眼神滿是憤怒,一字一句的說“你知道你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