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緩緩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塊草地上,巫仙醫跟少‘女’都坐在我旁邊。
見我醒了,少‘女’欣喜的喊了一聲,巫仙醫也忙湊過頭來,兩人都是一臉的欣喜:“醒了,醒了,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他們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接着又轉頭往四周看去。此刻,天‘色’已經大亮,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巫仙醫說:“我睡了多久了?”
巫仙醫臉‘色’有些難看,許久才艱難的說:“有一段時間了,三天了吧。”
我點了點頭,彷彿對他所說的話並沒有感覺。事實上,聽到這個數字,我心中反而有些欣喜,居然纔過去了三天而已。
然而這時候,我腦子裡面回想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來,怒火不由得又涌上心頭。那一天,幸好是我命大,否則根本‘挺’不過來,非活生生的被他們給打死不可。
一想到這,我氣便不打一處來。我於是從地上艱難的翻身而起,又詢問巫仙醫:“那些打我的人呢?他們在哪?”
巫仙醫有些緊張:“你想幹什麼?”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幹什麼,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他們究竟在哪?”
巫仙醫長嘆一聲,忽然用手指了指我的不遠處。我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天晚上那幾個打我的傢伙。此刻,這幾人躺在地上,優哉遊哉。我火冒三丈,那天是因爲身受重傷,根本無力反抗,可是這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怒火。
我於是不再顧及身上的傷,撒‘腿’就朝他們走了過去。我的身後,巫仙醫制止了我一聲,不過我全當沒聽見。
此刻天‘色’有些暗淡了下來,這些人正在‘弄’吃的,完全沒有發現我正在朝他們靠近。這時,我忽然看到了當天晚上那兩個鬥毆的傢伙中的一個。當天正是這兩個傢伙鬥毆,把我們吸引了過去,然後我揹包裡的東西纔會被偷,正是他們設的計。
這人此刻正坐在火堆邊烤火,一臉自得的樣子。我一看到他,頓時便是怒火沖天。忽然,我兩步衝了上去,在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一拉然後狠狠往後一摔。
只聽得嘭的一聲響,他直接被我凌空摔到我的身後,然後重重落在地上。估‘摸’着,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扯着嗓子就是大罵了起來:“是誰,腦子有病是吧?”
然後大罵間,他看到了我,聲音戛然而止,連呼吸聲也瞬間充滿了恐懼:“不是我,大哥,你不要來找我麻煩。”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理會他說什麼,而是又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衣領狠狠往後一摔。頓時之間,這人又是一身慘叫:“大哥,真不是我,你不要找我麻煩。”
我說:“那是誰?”
他緊張的看着我說:“是那個玩紙術的傢伙設的計,就是他,就是那個被你打死的傢伙。”
我不由得一火,居然將事情嫁禍到一個死人身上,明顯是想死無對證。我不再理會他說什麼,又是走過去抓着他狠狠一摔。他有些喊不出來了,聲音變小,並且有些嘶啞。
“大哥,我求求你了,我說的真是實話,那個玩紙術的傢伙,是我們中實力最強的。他就是想讓我們削弱你的力量,然後再由他來對付你。”
說着,他一轉身往身後那堆火堆衝去,然後在火堆旁撿起一個袋子來。接着,他將袋子扔給了我,很是緊張的說道:“大哥,東西都在這裡面,你自己看看。我真沒有騙你,我們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事情真的就是那個玩紙術的傢伙挑起的。”
瞧見他這般慫樣,老實說,我瞬間便沒了興致。聽他這樣說着,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抓過了袋子,接着又往火堆旁看了一眼。
此刻,那火堆旁圍着一圈人,全部都是那天晚上差點把我給打死的人。在目光‘交’擊的瞬間,這些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也是一縮。
我冷冷的說道:“你們這些人,明天就立刻從我眼裡消失,否則我讓你們好看。”
所有的人立馬點頭:“好好好,我們明天就消失。”
我也懶得理會他們了,雖然心中怒氣難消,不過我知道他們這麼多人,要是全部一起對付我,我估計也夠嗆。我不想‘浪’費體力了,畢竟剛剛醒來,身上還痛的厲害,過幾天還得跟那些人‘交’手呢。
我於是回到了巫仙醫和少‘女’的旁邊,兩人看着我,表情均有些緊張。
我沒理會他們,而是坐下來,打開了袋子。一眼就看見了我自己的東西,斬魂刀以及鬼醫之術和一些其他的東西都在,一樣沒少。
我於是說道:“巫仙醫,我肚子餓了。”
巫仙醫原本以爲我要說什麼呢,表情十分的緊張,聽到我這樣說以後,他那張臉頓時便是微微的一陣‘抽’搐,指着我大罵了起來:“你這小子,一下要打要殺,一下又這麼逗比,我真是服了你了。”
巫仙醫說着,從身後取出吃的給我。我也不客氣,一口吞下。
當天晚上,很平靜的過去了。第二天一早,那些人果然已經悄悄的離開了,徹底從我眼前消失不見。而在這時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這三天裡,已經有四五組比賽結束了。
到現在爲止,一共選出了八個擂主,還剩下十二個擂主,便是總決賽。這樣一來,我反而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次日我也懶得去觀看比賽,而是跟少‘女’坐在一片樹林裡,悠哉的看着這撫骨山的風光。我詢問少‘女’道:“你爲什麼要跟着你爺爺來這撫骨山呢?”
少‘女’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什麼爲什麼啊?”
我說:“你大好的年紀,整天跟着你爺爺到處瞎跑,不覺得‘浪’費清楚碼?”
少‘女’顯然聽明白了,她搖了搖頭說:“不會啊,什麼叫‘浪’費青‘春’呢。我覺得跟爺爺在一起是長見識,乘年輕都不長長見識,以後老了更是沒機會了。”
我不由得一愣,原來這個美‘女’的少‘女’還有顆漢子的心呢。一般的小‘女’孩,都巴不得窩在家裡哪都不去,想出來闖的‘女’孩,倒還真是少見。
我於是拱起了兩隻手說:“我懂了,你真是條漢子。”
少‘女’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說什麼呢,誰是漢子呢?”
我微笑着將頭轉向一邊,然後背對着少‘女’說:“那麼你父母呢,爲什麼你會跟着你爺爺?”
我問完,靜靜的等待少‘女’回答。可是一連好一陣過去了,卻沒聽到回答聲。我不由得一愣,忙轉頭一看,結果卻看到少‘女’此刻正茫然的看着遠處,眼睛裡閃爍着淚‘花’。
我顯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趕緊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搖頭:“沒事,都過去了。我父母都死了,我很小的時候,他們都死了,我的叔叔也昏‘迷’不醒,我們一家幾乎是四分五裂,後來我爺爺爲了治好叔叔,這纔到處學醫,我於是就跟着他四處闖‘蕩’。”
我搖頭:“可是這樣的生活,不是個頭啊,你跟着你爺爺四處闖‘蕩’,隨時都會遇到危險。而且,你爺爺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想要保護你,更是難上加難。”
我說着,心中也深深的同情。可是我不知道,其實相比於少‘女’,我的家庭更加的悲慘,更加的需要同情,我還有什麼資格去同情別人?
WWW▪т tκa n▪¢o
我沉默着,默默的看着遠處。腦海裡閃過兩個字,玄‘門’。玄‘門’中人,到頭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跟少‘女’便是最好的證明。
終於,我跟少‘女’之間徹底的無話可說了。我們兩人都默默的看向不同的方向,一直髮了好幾個鐘頭的呆。另外一邊,今天的擂臺賽已經結束了,巫仙醫滿臉疲憊的走了回來。
一看到我們這樣,巫仙醫的目光立馬閃過一絲不解。不過他也沒多問,而是默默的生火造飯。吃過飯以後,我躺了下來,腦子裡面反反覆覆的盤旋着曾經的一幕幕。
不想還不發覺,一想才發現此刻離巫仙醫的五年之約又已經過去一兩年的光景,離我爺爺死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了。
可是,我到現在爲止仍舊是什麼都不知道。不想還不發現,一想才發現自己‘浪’費掉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反而,在我心裡頭出現了一絲焦急。
看樣子,必須的加快速度了,決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
這樣想着,便到了第二天。新的擂臺賽又開始了,我一大早的主動來到了那片石崖的底下站着。不久,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了。我提議:“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所以我有個建議,我們已經選出來的擂主,也可以作爲裁決人,分別監督其他組選出擂主,你們看如何?”
衆人聽聞之後,居然完全沒有異議的就同意了。我當時還吃了一驚,反而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時候,那些已經被選出來的擂主,已經開始在各自挑選自己的組,準備監督他們挑選擂主。
我默默的看着他們的背影好半響,終於才瞭然。看樣子,着急的不止我一個人啊。
戰鬥很快開始,這一次,用了我這個方法,原本還需要十來天才能完成挑選擂主的過程,可是現在僅僅只用了兩天,擂主便全部挑選了出來。
兩天之後,所有已經挑選出來的擂主,再度來到石崖之下,開始最終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