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就算周宇的情商再低,即使無限地接近於零,也明白了青青的心意。但是老覺得有些不真實,於是向周虎問道:“虎子,你說青青是不是真得喜歡我?”
聽到如此白癡的一句話,周虎差點把車開到道牙子上了。急打了一下方向盤後周虎痛心地說道:“二狗哥,咱不就享了幾天豔福嗎?至於把腦子都燒壞了麼?竟然能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
你說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不分晝夜地在醫院照顧你,人家憑啥?你說你是有錢有勢還是長得帥?不要反駁,你可千萬別說你長得帥,否則我會認爲是對我眼神的侮辱。
你說說你自己,既然啥優點也沒有人家還能圖你點啥?當然是喜歡上你了唄?以後這樣白癡的問題就不要問我了,你一問我就覺得蛋疼。以後要問就問點有難度的,否則我怕我自己會變得和你一樣傻……”
哎呦周虎這頓噴啊,把周宇埋汰個體無完膚。
雖然被周虎給埋汰了,但是周宇這回可是一點也沒生氣,既然連虎子這麼一根筋的傢伙都說青青喜歡自己那這事兒不說百分之百也差不多了。和青青相比,被虎子給埋汰幾句能算個啥?
就在周宇心花怒放,洋洋自得的時候,周虎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對着周宇說道:“二狗哥,我和你說件事兒啊,通過你住院這件事兒我和老曹都覺得柳青青這個丫頭不簡單啊,你可要有心理準備了。”
周宇心裡一震,急忙問道:“虎子,青青咋會不簡單呢?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快和我說說?”
於是周虎就把剛來縣醫院那天晚上柳青青聯繫院長的事兒和周宇說了一遍。末了又補充了幾句:“二狗哥,老曹說縣醫院的院長要是論級別可是比鎮長還要大,而青青大姐一個電話院長二話沒活就把事兒辦了你說她得是啥級別的?或者說她爸或是他家裡人的勢力得有多大?照老曹的說法不是鉅商就是大官啊,你說青青要真是這樣的家庭出身,人家父母能同意把青青嫁到我們這個窮山溝麼?還有啊我可是聽大奶牛提過追她的人可不少呢?”
周虎這些話猶如在沸騰的油鍋裡澆了一瓢涼水。剎那間滾燙四射的油珠子把周宇崩了個稀里嘩啦。周宇的心變得拔涼拔涼的,剛纔的好心情早已經煙消雲散,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做癡呆狀。
看到二狗哥聽了自己的話後一下子人都變得抽抽了,周虎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這還是二狗哥頭一次向自己開誠佈公地坦白感情上的事兒,而且青青也是舉世難得的好姑娘,要是因爲剛纔這番話而讓二狗哥退卻了自己這輩子還能活得舒坦了麼?
“這事兒說啥也不能砸在自己手裡!”周虎心中暗自想道。
於是他開口說道:“二狗哥。就這麼認慫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麼?最重要的是人家青青喜歡你,他家裡就是再有錢有勢又能咋的?況且咱也不差,好歹也是兩座大山的山大王,小夥兒也算是事業有成,陽剛帥氣。
再說了咱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也這樣啊?你應該振作精神。發揮你那熊死人不償命的頭腦,咱好好大幹一場,爭取一年也賺個幾百上千萬的。到時候咱哥倆就用你那輕卡拉它一車錢去青青家提親,青青她父母保準得笑呵呵地把姑娘嫁給你。
退一萬步來講,我是說如果啊,如果這樣還不行,你就和青青私奔。就這在山上的木屋裡。山上山清水秀的,空氣又好,最適合安胎了。咱再種些綠色蔬菜養些家禽和大肥豬,等過個三兩你年後你領着一羣小狗崽子,哦~~說錯了,是領着一羣小二狗子再去青青家提親,這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他爸媽縱有萬般能耐又能如何?
可是如果你以後就是這種尿泥樣,別說美若天仙的青青了,就是找個三十幾歲的農村大嬸我看都成問題,當然二婚帶小孩的還是能夠找到的。”
剛纔還有些萎靡的周宇突然坐直了身子。重重地拍了兩下週虎的肩膀,很是感慨地說道:“虎子,咱哥倆想到一塊兒去了,唉,遺傳這東西你不服不行啊。這些法子估計也就咱哥倆能達到如此驚人的雷同。”
周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二狗哥,難道你剛纔沒有被打擊到?”
周宇嘿嘿一笑,虎軀一震自信地說道:“說什麼傻話呢?難道就因爲青青家裡有勢力我就放棄了?這不是開玩笑麼?
其實剛看到青青第一眼我就知道一般人家也培養不出那樣的氣質與高雅,剛纔我心裡確實有些動搖,但是後來我就想開了,只要青青是真心喜歡我就一切都不是問題。
記得太公和我姥爺都說過,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活着就要活出個真我,你說如果連和自己兩情相悅的女孩子都保護不了活着還有啥勁兒?該死該活鳥朝上,事情想多了沒用。
如果她家裡人真得反對,到時候就按你說的哥哥我就帶着青青到山裡打游擊。總之有咱周家村八百鐵甲做後盾,哥哥我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輩子是非青青不娶了。
如果錯過這麼好的女孩子,用老曹的話說就是,我人生啊灰濛濛一片。
所以咱哥倆以後要一起努力呢,爭取讓家人和鄉親們都過上好日子,活出我們的精彩!
聽到周宇前幾句話周虎特別高興,二狗哥終於恢復狗性了。在周虎的心裡,恢復了狗性的二狗哥絕對是戰無不勝的。可是周宇後面的幾句話周虎聽着就頭疼了,這就是狗性的弊端,逮誰咬誰啊!
心結解開的周宇現在是心急如焚,催促着周虎速度再快點。話說離家已經五六天了,鳳凰山上還不知道亂成啥樣了呢.
現在山上的果園和魚池以及一大羣動物哪個都是自己的命根子啊,這要是出了點問題那就不得了了,雖說這兩天有虎子幫忙照看着,可是自己不在現場還是不放心啊!
所以麪包車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往鳳凰山.
太公和王雲海此時正在水塘邊的大銀杏樹下坐着乘涼,花花一家子稀稀拉拉地趴在周圍,還有兩隻不安分的小傢伙圍在兩位老爺子身邊撒着嬌。而水塘邊的空地上兩頭野豬和兩頭野驢無精打采地趴在那裡,對着水塘子直哼哼。豁牙兔和戰鬥雞更是爬上了一棵大樹站在樹杈上舉目遠眺。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響,花花一骨碌爬起來衝着大門口跑去,狗嘴裡還不停地“汪汪”地叫着,然後黑獅、白獅和一羣小狗崽子也都爬起來一窩蜂似的跟在花花後腚追了過去。
豁牙兔更是連蹦帶跳地下了大樹縱身上到大紅的背上吱吱了幾聲,大紅和二紅頓時興奮起來,馱着豁牙兔四蹄如飛地也跟着花花一路飛馳過去。大驢和二驢好像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兩聲長嘯後也跟着跑了過去。
戰鬥雞一看憑自己的腿腳估計也追不上了,於是站在樹杈上引頸高歌起來。
正在聊天的兩位老人家相互看了一眼,眼裡滿是震驚,這些動物這是要成精了啊!
聽到了狗叫聲,周虎一哆嗦,趕緊跑到周宇的身後,話說這小子現在對山上的動物心裡都有陰影了。
這時候就見花花越來越近,到了周宇近前也不停下,順勢就把周宇給撲到了,然後就用溼漉漉地大舌頭舔着他的臉,嘴裡還不時地發出開心地“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