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放牧,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
比如說呼※倫※貝※爾這邊,五月份是呼※倫※貝※爾的春季,這個時候氣溫開始回暖,草原枯萎了一個漫長冬季的草兒開始發芽,一直到五月底才能長得很旺※盛。
在開春的時候,草原上的草芽兒很細嫩,是絕對不能放牧的;即便是到了五月中旬,草原上的草長出來很高了,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放牧,應該讓牲畜輕輕的啃一遍,而後等到六月中旬才能全負荷載畜。
這個常識,所有的牧人們都一清二楚,只是和往年不同的是,雲逸周邊的這些牧場主們因爲雲逸去年新租牧場牧草的長勢,讓他們誤判了今年草原牧草的形式,致使他們在今年貸款購進了大量超負荷的奶牛和擠奶設備。
而面對遠超往年兩三倍的奶牛,他們的牧場根本就承受不了這麼多奶牛的啃噬,一開春奶牛們一頓啃就讓他們牧場裡的草受害頗重,而後因爲草長得不好,衆多的奶牛爲了吃飽而將草原啃得更厲害,結果形成了惡性循環。
雲逸的牧場,老牧場鄂溫克牧場的草長得最好,草深的能到人的腰部,甚至很多地方都能到人的肩膀那麼高。
這樣的草深,離得遠了人都看不到草場裡的奶牛。
而去年新租的那一片牧場,雖然草的長勢不如鄂溫克牧場,但是草深也有一米多,一羣羣奶牛也只能露出腦袋而已。
而緊貼着雲逸的那些牧場,像是胖婦人烏雲其其格家裡的牧場,此時卻是幾乎要見地面了,牧草甚至比大城市裡的草坪上的草還要短。
這樣的情況,讓胖婦人烏雲其其格和挨着的牧場主們更是眼饞,雖然他們的牧場馬上就要擋不住了,可是他們仍然幻想着雲逸會同意高價租用他們的牧場。
離着雲逸牧場二十公里的地方,這一片的草原上到處的草都長得非常的低矮,一羣羣奶牛用力低着脖子在草原上啃着短短的牧草。
這裡的牧草長勢更加的不好,很多地方甚至被這些大胃口的奶牛都啃得見了泥地,一陣風吹起這裡甚至都能飄起很多沙塵.......
這樣的情景,讓很多牧場主們非常着急,可是最讓他們無奈的是,即便是對牧場的啃噬這麼厲害,奶牛們還是無法吃飽,產奶的數量仍然是少的可憐。
面對這種情況,好幾個牧場主正湊在一起商量事情,看他們臉上焦急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們面對的情況究竟有多糟糕。
“咱們的草原不能在等下去了,這奶牛一天比一天啃得厲害,這草卻是越被啃得厲害越不長,再這麼啃下去咱們的草原就荒漠化了!”
“是啊,這從一開春咱們的草長勢不如預期,咱們的錢又都買了奶牛,還貸了不少款,哪裡還有錢買飼料,可惜了咱們的牧場!”
一個牧場主也是唉聲嘆氣的道,騎在馬上的他看到牧場裡那被啃得只有三五釐米高的牧草,甚至很多地方都露出地面的草場,他心疼的就是一陣陣的發顫。
“都是貪婪地位烏雲其其格,這個貪婪的女人蠱惑着咱們貪心要那麼高的價格,不然咱們去年就把牧場租給白馬公司的人,咱們就算是扣去草場使用費,一年也是幾十萬收入!”
一個牧場主在心裡再次算了一遍雲逸開出的價格,以及今年的投入,結果他更加的痛苦了,因爲這一進一出居然讓自己損失了足足二十萬以上。
而且這損失還在加劇,因爲按照雲逸的聲明,沒多拖上一天雲逸租他們牧場的價格就會下調一點。
“唉,咱們的牧場不能再拖下去了,現在牧場裡的草都快被奶牛們啃的見根了,要是再拖上十來天,我看咱們的牧場就要變成荒漠了!”
一個牧場主嘆口氣,頓時讓一羣牧場主們臉上憂色更濃,一個牧場主忍不住對衆人道:
“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找白馬公司的人,將咱們的牧場租給他!”
一羣人頓時心動,只是一羣人忽然又想到了一個星期前雲逸說的話,他們的牧場現在要是租給雲逸,一畝草場最多隻有一百五一畝地,而奶牛的價格只有七千塊錢。
“他給咱們的價格太低了吧,咱們的草場可是草原上最好的水澆地,一畝地頂其他地方草原十畝地還多;而且他給胡特魯那個達斡爾族的傢伙兩百,給咱們只有一百五,這個價格太低了!”
一個牧場主忍不住說道,他一句話讓衆人又都在心裡懊悔起來,要是他們以現在的價格將草場租給雲逸,恐怕一畝地就要比胡特魯虧上五十塊錢!
“哼,你還嫌錢少,咱們的草原還能再拖下去嗎?要是再拖下去就真的變成荒漠了,就算是不變成荒漠,草原管理處的人能讓咱麼這麼糟蹋草原?”
一個威武的漢子瞪了衆人一眼,好幾個牧民低下了頭,只是一個牧場主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當即又出了一個主意道:
“要不然咱們從別的地方買點青飼料來餵奶牛,再拖上一段時間,說不定這麼着急擴充實力的白馬公司真的就會同意了咱們原來提的價格......就算是原來一畝地六百的價格太高了,給三百也行啊!”
他的話讓好幾個人眼前一亮,只是那個威猛的漢子卻是再次冷笑道:
“買青飼料?咱們那一個人牧場裡沒有上百頭、幾百頭奶牛,這麼多奶牛每天的飼料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咱們沒有買奶牛之前這對咱們來說還行,可是咱們貸款後的現在,銀行還該貸給咱們錢?》”
一番商量後,這十來個牧場主當即決定,他們不能在等了,必須現在將自己的牧場租給雲逸。
一行人商量好之後,當即騎上馬向着雲逸的牧場那邊而去,不料在路過胖婦人烏雲其其格的牧場之時,當即被烏雲其其格發現了,衆人當即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