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微風一響,一條黑影就貼在了門外的玻璃上,那情形可就像是一幅畫掛在牆上一樣。
屋裡,張飛揚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吳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估計他都要一嗓子喊出來了。
可儘管如此,看着玻璃窗外站着的那個黑衣人,她那臉上還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裡雖然是三樓,距離地面也不過七八米呢?站這麼高?這人就不害怕麼?
“唰!”窗戶微微一動,窗扇被黑衣人輕輕一撥,就滑到了一邊。
窗戶雖然開了,可黑衣人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進來,而是站在窗戶外面等了一會兒,才飛身跳了進來。
看着那人輕飄飄的身影,張飛揚心裡不覺一陣暗笑:看起來,這人還是很小心的,而且就這動作來看,估計自己就算手裡有槍,也很難抓住人家。
可他旁邊還有個吳錚呢,所以就算明知道對方是個武術高手,他也沒怎麼害怕,反而看着黑衣人的時候,他心裡還有了幾分振奮期待。
如果吳錚和這個人動手的話,自己該怎麼從旁邊協助呢?
“嘿嘿……”可就在這時,走進屋來的黑衣人卻發出一陣陰森森的冷笑。
這笑聲並不高昂,也不怎麼刺耳,可那種陰森森的味道,卻讓張飛揚聽的頭皮發麻。那感覺,就跟大半夜進了墳地,聽見了鬼哭狼嚎一般。
就在他心神大震的時候,那黑衣人的眼睛就看向了他這邊,“果然是個坑啊!”
聽到這話,張飛揚頓時打了個寒戰!
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人早就知道這是個陰謀?可他既然知道這是個陰謀,爲什麼還要來?是有了防備?還是他自持藝高膽大?
“小子!我都來了,你還不出來麼?”隨着陰森森的聲音,那黑衣人竟然擡腿往前走來,而且那目標,看起來正是這邊的沙發。
看到這一幕,張飛揚是徹底的震撼了。因爲他是躲在沙發裡面,透過邊角設置好的縫隙往外看的。可自己都這麼小心了,對面這人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還不出來?”黑衣人忽然站住,接着就嘿嘿笑了:“不會是不能動了吧?”
這樣餓的話,對於張飛揚來說,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反而心裡一陣冷笑:原來他並沒有發現自己,是想把自己給詐出去。
雖然已經看透了對方的意圖,可他還是順手抓了下腳下放着的那根棒球棍,打算隨時從側面幫助吳錚。
可很快,他心裡就猛地一陣驚恐:不好,自己真的不能動了。
其實他不是不能動了,而是渾身痠軟。雖然此刻他依舊耳聰目明,什麼都能聽到,什麼也能看到,可就是身子不能動了。
別說抓緊那根棒球棍,就算是想把頭從沙發扶手上擡起來,那都已經做不到了。
意識到這個,他心裡頓時毛骨悚然: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就不能動了呢?難道對面這人會妖法?
他有心看看不遠處的吳錚什麼反應,可現在他都擡不起頭來了,又哪能看得見人?
“呼……”就在他心神驚悚的時候,就見黑衣人長長吐了口氣,接着又呵呵笑了起來:“兩個人啊?還有個高手呢?”
“我靠!”聽見這話,張飛揚心裡徹底涼了。
這下完蛋了,不但自己被發現了,就連吳錚也被發現了啊!這可咋辦?自己現在都不能動了,豈不是……
“唰!”他還沒想完呢,就見黑衣人身子忽然一竄,咣的聲一掌拍開了臥室的房門,噌的聲竄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他頓時大驚失色,心說這什麼狀況?那小子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和吳錚在這兒了麼?怎麼還去那屋了?
“唰!”可他剛想到這兒,就聽見身邊一聲輕響,接着就看見吳錚縱身而起,那動作就跟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到了那間臥室的門口。
他竟然能動?看着吳錚,他心裡又被震撼了。
可他還沒說話,就見吳錚忽然回頭,看着他的那副表情,就跟在看個白癡一樣,心裡頓時大怒:這什麼眼神兒?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動了?
可這個問題,吳錚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翻了個白眼,接着指了指腦子,然後唰的聲進入了那間臥室。
這什麼手勢?指他的腦袋幹什麼?難道這小子說自己腦子不好使?
“乒乓,嘭,啊!”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
很明顯,那間臥室裡,正在發生着龍爭虎鬥的戲碼,可作爲當事人之音,他卻成了徹底的旁觀者……不對,他連旁觀者都不是,除了能聽見動靜之外,他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很快,他就看見了出門而來的吳錚,還看見了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兒,又被震撼的目瞪口呆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在這別墅裡,除了他和吳錚之外,竟然還有哥女孩子。
儘管他趴在沙發裡不能動,也看不見那女孩兒什麼長相,可就憑能看到的那身材,也知道那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冰兒,這次謝謝你了!”
“我只是奉命行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張飛揚腦海裡頓時補全了對方的長相:就這聲音,一聽就是個冰山一樣的女孩兒。
可惜,伴隨着腳步聲的離去,他始終也沒能看清楚那女孩兒的長相,倒是看見了吳錚。
不過在看到吳錚的時候,他還看見了一個水桶,更看見了那從水桶口裡傾瀉出來的涼水。
至於爲什麼知道是涼水,那還用問麼?誰被澆了一身的水,還能不清楚水是涼的還是熱的啊!
被涼水一激,他頓時打了個冷戰,然後一個高蹦了起來,怒聲吼道:“我靠,你拿水澆我幹什麼?”
可喊完之後,他卻立刻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擡起來的手,頓時驚喜起來:“我靠,竟然能動了!”
“廢話!”吳錚滿臉的鄙視,不屑地罵道:“中招了都不知道,你怎麼當警察的?”
“我……”張飛揚張張嘴,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明白,剛纔不能動,恐怕是那個黑衣人動的手腳。不是點了迷香什麼的,就是另外能讓人渾身麻痹的藥物。
可這能怪他麼?就算他當了十幾年的警察,也沒碰上這樣的事情好吧?就算有時候接觸過迷,藥類的案子,可也沒見過能這麼使用的人啊!
心裡鬱悶,有無話可說,他只好罵道:“那你拿水澆我幹什麼?”
“白癡啊你?”吳錚立刻撇嘴鄙視起來:“這玩意兒見涼水就失效,這個都不懂,你怎麼當警察的?”
被人這麼鄙視,氣的張飛揚都想打人了,可想想吳錚那看成變態的身手,他最終還是沒敢動手,卻想起了那個黑衣人,急忙問道:“那穿黑衣服的小子呢?”
“那邊!”吳錚伸手指了下臥室,可卻又衝着手機問道:“到了沒?”
聽到這話,張飛揚立刻停住了想去臥室的腳步,扭頭問道:“給誰打電話呢?”
“你好奇寶寶啊?”吳錚一翻白眼,毫不客氣地再次鄙視起來:“咋什麼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