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強勁的發動機轟鳴聲驟然響起,然後奔馳房車就跟離開了槍膛的子彈一樣,嗖的聲向前飛去。
那速度,那爆發力,愣是把後面坐着的羅金寶變成了貼畫,唰的聲靠在了後面的靠椅上。因爲動作的劇烈,他臉上的肥肉都往後劇烈晃了兩下,那樣子實在是讓人驚歎。
可這麼精美的畫面,原來的司機卻是一點欣賞的意思都沒有。因爲他自己,也變成了貼畫,哪有什麼沒心思去看別人?
激烈的轟鳴聲中,奔馳房車一路飛奔,眨眼間就追上了前面的渣土車。
“小心啊!”副駕駛上,那三十來歲的保鏢忽然一聲驚叫,然後本能的把眼一閉。
因爲此時的奔馳房車,竟然一頭撞向了渣土車的車屁股。奔馳房車雖然高大威猛,可比起渣土車來,卻像個小玩具似的。這種體型上的差距,如果撞上去的話,那和雞蛋撞石頭能有什麼區別?
可他剛把倆眼閉上,就感覺身子猛地一側,就知道奔馳房車沒有撞向渣土車,而是拐彎了。
意識到這個,他急忙睜開了眼,可看到的,卻是車外渣土車的側面。那距離近的,就好像兩輛車此時已經貼在了一起似的。
這種情景,就算他見多識廣,可依然被嚇的面無人色,聲都不敢出了。他生怕叫聲過大,會影響到崔振東的操作,從而車毀人亡。
“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耳邊又傳來了劇烈的馬達轟鳴聲。再往外一看,那輛渣土車已經被遠遠拋在了後面。
不過車子雖然已經被遠遠拋開,可後面渣土車的喇叭聲,卻急促地傳了過來。那動靜急促而又暴躁,一聽就是渣土車司機在發泄心裡的憤怒呢。
可這個時候,他哪有心思管那渣土車司機,只是扭頭看着全神貫注開車的崔振東,忽然伸出了大拇指:“你……牛逼!”
剛纔可是鄉間小路,也就是四米的寬度。在這樣的道路下,想要超越一輛渣土車,其中的難度,任何人都可以想象的出來。
如果不是難度係數過大,剛纔的專業司機,又怎麼會被渣土車壓在後面不敢超越。就是因爲知道這個,所以他才毫無素質地爆了句粗口。
可崔振東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緊緊盯着前方,似乎想要找到吳錚那輛哈佛H6。可惜,他都開得這麼快了,也沒能發現那輛哈弗的蹤影。
見她滿臉焦躁,副駕駛上的保鏢生怕他情急失智,急忙安慰:“大哥,你車開得這麼好,這麼快,肯定能追上的,你能不能先慢點。”
“慢點?”
“對對!”保鏢連連點頭,說道:“你這車開的這麼快,肯定能趕上的。”
“如果我開的真夠快,早就該攆上了!”崔振東說着,忍不住吐了口氣,神色間,卻是充滿了無奈。
就他這表情,雖然沒說什麼,可那保鏢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吳少開車比你還猛?”
“白癡!”羅金寶聽不下去了,在後面罵道:“吳少開車猛不猛,你剛纔沒看見?”
“呃!”保鏢頓時被噎的面紅耳赤,再也不敢說話了。
剛纔從凱撒皇宮往這兒來的時候,吳錚愣是把哈佛開成了F1,那速度,那狂猛的樣子,絕對不亞於剛纔崔振東超車時的樣子。
最重要的,還是從凱撒皇宮到張華村的這一路,吳錚都是那麼快的速度。無論大街上的車有多少,鄉間小路有多狹窄,有沒有車,速度幾乎都沒有變過。
也正因爲那車開的太猛了,所以他們的奔馳房車,愣是比那輛哈佛玩到了六分鐘。別小看這六分鐘,要知道他們這一路上,總共才用了不到十分鐘!
總共十分鐘,人家只用了四分鐘,其中的差距,這還用說麼?如果賽車的話,自己這輛奔馳,連人家哈佛的後尾燈都看不見啊!
現在羅金寶舊事重提,他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一顆心裡,已經全都成了無語:我靠,我咋忘了這茬?只看見這個崔振東開車牛逼了,卻忘了吳少更牛逼啊!
“嘎吱!”就在他滿心無語的時候,卻聽見了急促的剎車聲,然後就感覺奔馳房車輕輕一震,然後就緩緩停下了。
往車外一看,他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凱撒皇宮門前的停車場上。不遠處的一個停車位上,停着的,正是吳錚那輛哈佛H6。
只不過車子雖然在,可看那車門緊閉的情形,裡面的人估計早就進了凱撒皇宮。
崔振東可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現在滿腦子裡全都是崔秀秀,所以車子一停,立刻讓推門下車,都沒跟羅金寶打招呼,就直接竄向了凱撒皇宮的正門。
他原來在這裡當保安,所以門口的迎賓還認識他,見他上來,還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種時刻,他哪有和別人寒暄的心思,都沒和那倆迎賓打招呼,就嗖的聲竄進了大門。
他這速度太快,而且神態也不正常,立刻引起了酒店裡面那些保安的主意,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那虎視眈眈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來阻攔他的。
心裡雖然焦灼,可崔振東卻沒失去理智,還知道這裡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所以不等那幾個保安上來,就搶先問道:“吳少上去沒有?”
“吳少?”汪啓釗就在過來的保安之中,一聽這話,急忙伸手阻止了手下,同時答道:“早就上去了!”
說完之後,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脫口問道:“難道你就是吳少說的那個兄弟?”
“啊?”崔振東一愣,可隨後就立刻點頭:“對,我和吳錚是朋友!”
“那就對了!”汪啓釗急忙點頭,接着伸手一指電梯,說道:“剛纔吳少說了,你來了之後,讓你直接去十一樓!”
“好!”崔振東急忙點頭,可在走向電梯的時候,心裡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在這裡工作了接近四個月,可這位保安主管汪啓釗,什麼時候和他這麼客氣的說過話?別說這麼客氣了,平時人家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好吧?
不但是汪啓釗,就算其他的保安,原來看他的時候,那眼神兒都帶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哪像今天,看他的目光不但帶着畏懼,還似乎有些羨慕呢。
唉!這都是虧了吳錚啊!如果不是他,自己哪能被人這麼鄭重其事的對待?
在極度的心情複雜中,他乘坐電梯到了十一樓,剛出了電梯,就有個保安迎了上來,“崔哥,請跟我來!”
崔振東明白,這肯定又是吳錚安排的人,在這裡等着他呢。所以也沒多問,跟着保安進了走廊。
很快,他們就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可那保安剛想擡手敲門,房間裡面,就忽然傳來了崔秀秀的聲音:“不要,我要你給我洗澡!”
“啥?”聽到這話,崔振東被嚇得一個哆嗦,想都沒想,繞過保安一把推開了房門。
推開房門之後,他就發現崔秀秀身上就剩下了一套內衣,正伸手拉着吳錚呢,頓時大怒:“秀秀,你幹啥呢?不要臉了啊?”
可他剛剛罵完,房間裡的崔秀秀就猛地一聲尖叫:“吳錚哥,我怕!”
“嗖!”她嘴裡叫着,可身子卻猛地往上一縱。
然後,她的人,就像個布袋熊一樣,直接掛在了吳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