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瑞氣騰騰鎖太華,祥光靄靄照雲霞;龍樓鳳閣侵霄漢,玉戶金門映翠紗。四時不絕稀奇異,八節常開罕見花;幾番雨過春風至,香滿城中百萬家。
“扈勒,你果然沒有讓寡人失望,這宮殿建造得如此富麗堂皇,大氣中又不失婉約嫵媚,正好讓寡人的兩百美人入住其中,回去後,寡人必當重重賞你。諸位都看到了吧,扈勒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造好此宮殿,看來費了不少心思,下了不少功夫,他就是你們學習的榜樣,以後爲寡人做事,就要像扈勒這樣忠心耿耿。”榆岡道。
衆人唯唯稱是。
“主公謬讚了,屬下實在承受不起,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能爲主公建造如此宮殿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不求任何賞賜。”扈勒道。其實扈勒知道,他爲了趕工建造宮殿已經逼死了不少民工,現在不少人都恨他入骨,甚至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扈勒也是沒有辦法,爲了保住自己的腦袋,用這麼多民工的腦袋來換也不好說是否合適,總之扈勒現在起碼是安全的了,只是以後他恐怕都不敢出門了。
這時有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快步走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
“報告主公,蚩尤攻擊蒼梧之野不利,已經帥殘部退入蒼梧山,蚩尤的使者在宮殿外侯見。”
“狗奴才,報告軍情也不挑時候,沒見我正遊覽新宮殿嗎,有什麼事情等寡人回去後在說,還不快滾。”榆岡遊覽宮殿興趣正濃,沒想到來這麼一出,他覺得非常掃興,大聲責罵道。
那人被榆岡莫名其妙的亂罵一通,嚇得趕緊跑了。
從行的將領們紛紛低下頭,現在他們想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要沒事找事,否則腦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主公,事態緊急,我們還是先回宮吧,反正麗景宮已經做好了,以後有時間可以經常過來看。”軍師史竹覺得事態比較嚴重,於是建議榆岡先回去處理。
“軍師,寡人看你這麼心急是不是多慮了,這蚩尤戰敗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榆岡不以爲然的說道。
“主公,這跟我們的關係還真不小,蚩尤戰敗退守蒼梧山,這蒼梧山本來是黃帝的,黃帝自然不願意蚩尤繼續佔領,所以一定會攻擊蒼梧山,現在蚩尤兵敗,士氣低落,黃帝以得勝之師可以很容易的擊敗蚩尤,這蚩尤丟了蒼梧山繼續南下,就到諸沃之野了。”史竹道。
“軍師擔心蚩尤會攻擊我都城諸沃之野?”榆岡吃驚道。
“目前還不太清楚,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史竹道。
“軍師多慮了,既然蚩尤已經大敗,那他還有什麼兵力來攻擊諸沃之野。”榆岡道。
“主公,目前我們只是知道蚩尤大敗,卻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還有多少人馬,所以應當派人前去打探虛實,我們先回宮殿看看蚩尤的使者到底要做什麼。”史竹道。
“好吧,就依軍師所言,回宮,真是掃興。”榆岡沒好氣道。
榆岡回到宮中,召見蚩尤使者。
“蚩尤不攻打蒼梧之野跑我這裡幹什麼?”榆岡道。
“我主圍攻蒼梧之野六十餘日,但蒼梧之野城池堅固,易守難攻,我軍糧草用盡,我主希望諸沃之野能夠出兵出糧一起攻打黃帝,如果得手,我主願意跟榆將軍共享天下。”蚩尤使者道。
“真是笑話,這黃帝是蚩尤要打的,拉上寡人幹嘛,寡人可不像蚩尤那麼好戰,依寡人看,既然你們已經戰敗,而且無法攻破蒼梧之野,那不如就回你們的沃民沃野,我們也好訂立盟約,互不侵犯,怎麼樣。”蚩尤使者道。
“這我做不了主,要不這樣吧,我主希望榆將軍能放我們進入諸沃之野躲避黃帝的追擊,不知榆將軍的意思如何?”蚩尤使者道。
榆岡向史竹示意。
“我主本來是同意的,但諸沃之野地盤太小,恐怕容不下你們的幾十萬大軍,況且我諸沃之野民風淳樸,人民秉性善良,怕見了你們的軍隊嚇着了,我主愛民如子,不忍子民受到驚嚇,所以蚩尤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很難接受。”史竹道。
“史先生是怕我主將諸沃之野竊爲己有才這麼說的吧。”蚩尤使者道。
“非也,我們跟蚩尤乃聯盟關係,如果我們自相殘殺,那不正是黃帝所希望看到的嗎,我想蚩尤不可能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吧。”史竹道。
“史先生明白就好,只是現在我軍糧草不足,史先生既然把我主當作盟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吧。”蚩尤使者道。
“這糧草之事我主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我主知道蒼梧山乃窮山惡水之地,非蚩尤尊貴的身軀所能待的地方,我主希望蚩尤能夠進入諸沃之野,屆時我主自會備上薄酒,設宴款待,至於大軍還是留在城外駐紮。”史竹道。
“如此我代我家主公謝過,就此告辭。”蚩尤使者道。
蚩尤使者走後。
“軍師既然拒絕蚩尤的軍隊進入諸沃之野,那爲何還讓蚩尤進城。”榆岡道。
“蚩尤一旦進入諸沃之野就是我們囊中之物,到時蚩尤的生死就在我們掌控之中,如果黃帝前來攻打諸沃之野,我們可以用蚩尤來換取黃帝的退兵。”史竹道。
“那如果黃帝不來攻打諸沃之野又將怎辦?”榆岡道。
“如果黃帝不來攻打諸沃之野,那就更好了,我們可以殺了蚩尤,奪取蚩尤的軍隊和地盤,跟黃帝二分天下。”史竹道。
“軍師,蚩尤哪有這麼傻,你肯定知道如果進來諸沃之野,必定會遭我們的毒手,所以寡人認定蚩尤不會前來,如果蚩尤不來又作何打算。”榆岡道。
“那就只好放他們回沃民沃野,最後還是三分天下。”史竹道。